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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不能证明我的处境麽?”
“呵呵,你忘了麽,我的母亲是穆山人,昨晚上二王子派人到我的住处搜查,不知怎麽查出了一些通敌的证据。在跌入你的传送阵之前,我正在被他们追。”
“……”
“你现在回去的结果,估计是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就被人直接定了罪。”
好复杂。
原来你之前,一直生活在这种令人作恶的权利斗争中。
你为了爱那个人,忍受著这一切麽?
包括,忍受著,欺骗我的负罪感?
每次,你都会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个话题。
只有在谈到这件事的时候,才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可你其实并没有骗过我。
你忘了麽?
你说你“需要我”。
我一定是疯了。
看见你这样孤独而艰难地爱著他。
居然更加心疼。
怎麽办?
昭,到底怎样才算爱你?
是帮助你继续在追逐雷的漩涡里沈浮,
还是霸道的把你留在身边?
苦笑。
我不是什麽伟大的巫师。
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可我真的想爱你。
昭……
三十六消失
原来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这麽多事。
罗昭不是没想过局势会变,只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现在回去可以说是凶多吉少。
可是,即使这样,也一定要回去。
我要回到雷的身边。
无论发生什麽事,我爱著他的事实都是不会变的。
我,不能再呆在迪恩身边。
会愧疚,会难过。
“肖克,我知道情况很不利,可无论如何,我需要马上回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忍不住向迪恩的方向垂了一下。
“……既然你坚持,那我们就回去吧,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传送目标地要离都城远一些。”肖克从迪恩的举动和朋友的神态中多少明白了些。
“那,迪恩,我走了。”转过身,脸上一如从前的冰冷:“我一直在利用你,对不起。”
心乱如麻。
阿昭又用那种冷冷的语气。
如果有一点,哪怕你只有一点,不是因为他而喜欢我。
我都会为这一点希望而争取。
真的。
可那种冷冷的语气,好像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
昭,我不知道该怎麽办。
你再给我一点暗示,好麽?
只要一点点,让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出门。
迈入花圃,一如平时的从容。
凝神起符,挥臂优雅洒脱。
金光随符而生,转瞬即逝。
迪恩只是呆呆的看著,看著他最重要的人在眼前随著金光消失。
风吹过花圃,顽强生存著的植物随风轻摆,发出沙沙的响声。
有人闯进院子,冲进屋里抱住他,不停地摇著他的肩膀,叫著,喊著。
一切安静得,那麽不真实。
“昭!”
摆脱束缚,冲进花圃,近乎疯狂地撕扯著地上的植物。
为什麽,心会这麽疼。
为什麽,疼的感觉竟会这麽熟悉。
好像曾经的伤口又被生生的撕开,昭,为什麽,我又一次让你为我涉险!
为什麽,我又没能拦住你……
“昭不要去,亚瑞……对你不怀好意。”
“我会小心的,你别那麽紧张,他只是让我去抽些药。”
“昭你知道,没有他的帮助,我一样可以……”
“雷,我希望你成为王,成为有兄弟辅佐而不是孤单一人的王。”
“……谢谢你。”
“有了他的帮助,二王子就会放弃了。放心,没事的。”
……
“迪恩!”克利夫抱住还在不断发疯的迪恩,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刚才的一幕还清晰地留在脑海中:罗昭和另外一个据说是从花圃中出现的人在一片金光中消失了!
而同样目睹整个过程的弟弟突然间又变成这样。
迪恩他,该不是中了什麽邪吧?
三十七烘不干的衣服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一寸寸的在地面上爬著,成为这异乎整洁的房间里唯一的活跃者。
迪恩睁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会儿克利夫会带著早餐来,强迫他起床,看著他吃饭,带著他到楼下的办公室。
再怎麽不想动,他也会按著克利夫的安排,把这一天的事做完。
“别再给你哥哥添麻烦。”
关於那天的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克利夫怎麽也按不住发疯的自己的时候,休冲上来给了他一拳,对著他吼出了这句话。
麻烦。
自己,真的是个大麻烦。
幼稚,任性,自以为是。
怪不得阿昭不喜欢。
“醒了还不起?”把早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克利夫推门走进卧室。看见意料之中的情况,笑了笑,走过去拉开窗帘。然後转身坐在床边,伸手去揉迪恩的头发。“快起,不然会迟到,明天有个案子要结了,今天不要最後再看一眼麽?”
起床,洗漱,坐下,吃饭。
今天早餐的搭配,很像是阿昭经常做的。
他为他挡枪,被他割伤而住院的时候;他为了追他硬赖在他家的时候,他烧了他的房子把他带到这里来的时候,早餐都是这种营养丰富又清淡可口的东西。
可是这个不一样。
好硬,勉强咽下去,嗓子眼卡得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