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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内心复杂情绪虽然攥紧了她的心跳和脉搏，但她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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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她的时间并不多，也不想再节外生枝，所以语气尽量平缓。
那只捂住她眼睛的手，缓缓松开，而后，她看见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一双异瞳，一半是海水，湛蓝如同琉璃，一半是碧玉，亮澄澄的，世间万般美景，都不及他眼眸中的半缕风情。
繁华落尽后像琉璃般的剔透和美丽。
曾经，这眼眸中的神情是桀骜不驯又邪佞的。
但现在，又多了一种她看不清楚的意味，深沉，阴郁。
司空月没有说话，只是抓住了她的手。
“这里处处都有羽林军，”叶欢不忘提醒他：“而且，是梦国！”
即使，他有通天的本事，能够进入这里，并让店小二向自己指出暗号。
也没办法把自己带离这里的。
更何况，她也不会跟着他离开。
闻言，他嘴角浮起一丝戏谑，淡淡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在这里好了！”
说完，拉着她往如厕的地方走去。
“疯子，”叶欢的脸红了：“那是女厕！”
她真希望司空月没听懂这句话，可惜，他还是听懂了，眼角一挑，突然凉悠悠道：“纯纯，你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
因为这句话，叶欢的心又猛的往下一沉，轻轻眯起了眼睛。
这世上最杯具的事情，莫过于此。
她绝对不会想到，司空月和聂卓凡竟然会有交集，但是，因为这句话，让她所有的侥幸和奢望都烟消云散。
老天对她真的很好！总是在她没有准备的事情，丢给她一个接一个的‘惊喜’，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和聂卓凡的相遇其实很狗血，她执行任务时失败，反而被人追杀，慌乱中，她躲进了一个男士卫生间。
又最不巧的，聂卓凡在里面。
没有一个男人，在这种最尴尬的时候能淡定，但聂卓凡在一瞬间的震怒后，反而施施然的提起裤子，掩护她，让她躲过外面的追杀。
不过，解除了外面的危机，她又陷入了新的危机。
聂卓凡是雄霸黑帮和白道，最大一个集团的少东，花边新闻无数，却是第一次在如厕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杀气腾腾的打断。
第52卷 第416节：希望我是司空月还是聂卓凡？
结果，他当然不可能放过她。一来二去的，他对她有了兴趣，一个追，一个躲，避无可避的时候，来了个正面交锋。
偏偏那时候，遇上他的敌人追杀他，结果变成她们两人一起逃命。
躲过这一大劫后，她终于遵照赌约，成为他的女朋友。
两个性格像针尖麦芒的男女，终究还是有了火花和感情，三年后，叶欢终于答应嫁给他为妻，只是，后来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逆转。
往事，像风般从眼前飘过，叶欢眉头一挑，眸光中浮过一丝淡淡的复杂情绪。
司空月真的，带着她走进了女厕！
不过，这里的女厕和别处不同，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休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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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真没搞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布置，不过，因为这家大酒楼是梦国最豪华，最昂贵的，每一处都有休息间，所以，也并不意外。
地上还点着一支龙诞香，有两张椅子，小几上放着一盆花。
有一扇木窗，被司空月关上，点亮了墙上的一盏松子灯。
两人，在这么多年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纯纯，”司空月轻轻叹了口气，邪魅的眸光中多了一种犹豫和叹息：“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新见面。”
命运的安排，很奇妙，当他们彻底分开后，他偏偏冲破了记忆中的桎梏，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到底，怎么回事？”叶欢的眸光落在旁边那盆花上。
内心的悸动，和曾经的交集早已经过去，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你到底是，司空月，还是，他？”
聂卓凡三个字，曾经像用火般重重烙在她的心坎上，她以为，会一辈子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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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经历了那样的惨烈的背叛，重生后，她已经学会了淡忘。
虽然，想起还是会疼，因为那是痼疾，刻在生命里，不可能完全抹杀的掉，却不会像曾经那样，会疼到心肺，疼到四肢，疼到痉挛、抽搐。
“那么，你希望我是司空月，还是他呢？”司空月突然抬起头，双眸如电光火石般深深凝视着她。
眸光幽深犹如寒潭，眸光流转，像一根线，把她紧紧缠绕住。
“我，”叶欢一愣，轻抿着嘴唇。
他站起身子，走近她，缓慢的步履，一步步，却沉重的敲打在她的心扉上。
“我希望，”她刚刚说出这三个字，他已经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掐住她的双肩。
“你是司空月，”叶欢嘴角泛起一丝淡若细柳的笑容，脸上的犹豫在这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看着他的眸光，又恢复了之前的漠然和疏离。
第53卷 第417节：不给她当鸵鸟的机会
司空月眼中的光泽瞬间一暗，看着她那张皎洁的脸庞，他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和决定。
即使，知道他就是聂卓凡，她也不会再有任何的犹豫和回头。
她个性决然，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一旦做了决定，哪怕前面是一条死胡同，也会走下去，不会后悔。
“可我，”他深邃的眸光紧紧凝视着她的脸庞，叶欢觉得非常不自在，因为，他眸光中不仅有炙热的火焰，还有寒冷的冰霜，在自己脸上交织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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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司空月，还是聂卓凡！”司空月不给她任何当鸵鸟的机会，直接指出这个问题。
“而你，不但是叶欢，也是叶纯！”
“而聂卓凡和叶纯，司空月和叶欢，不仅是前世，今生也是注定的夫妻！”
“这是，用死也无法解开的！”司空月嘴角勾起浓浓的戏谑，幽深的眸光，却亮如火焰，把人的心，照的通亮，即使有阴霾，也完全无法隐藏起来，简直让人避无可避。
“那又怎么样？”叶欢轻轻笑了起来。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司空月眼中有了一种急切。
叶欢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看着眼前这张颠倒众生的脸庞，笑容却并未到达眼底。
嘴里喃喃道：“如果有来世，我希望再也不要遇上你了！也不要爱你！”
泣血的誓言，她根本就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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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司空月脸上浮起一丝凄然，轻轻道：“如果有来世，我还是要遇上你！
而且，再也不会这样偏执的爱你，伤害你！
我会信任你，宠溺你！
把整个世界都送到你手上！”
叶欢身躯微微一震，这番话，在生命最后关头，她也停他说过，但是，在现在，再次听他说起，那股鲜活的痛，又跳出来折磨她。
“纯纯，我是错了，但是，从前世到今生，这样的追逐，还不能让你愿意再给我一个机会？”
“如果你是怨恨我曾经对你的所作所为，那么，我可以道歉，毕竟，我的记忆一直被封存。”
“直到现在，也才刚刚恢复！”
他说的极为真切，那双从没有恳求过任何人的眼睛中，第一次露出了恳求的意味。
叶欢轻抿着嘴唇，看着那个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高傲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男人。
对任何人，他都很难低下高傲的头，但现在，他确实是真心的。
她曾经，确实深深的喜欢过他，三年的感情，并不是假的。
如果，没有那样有着可笑借口的绝情背叛和穿破身体的子弹，她的心不会这样的平静。
“司空月，我们的关系，早已经结束！”她面色清冷：“今天我出来见你，就是想告诉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