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沂非雨皱起眉头,“本座看来就这么适合在人身下?”
司徒壬连忙从什么掏了个小盒子出来放到沂非雨手上,“这是离东托我带给你的。”
然后他清清嗓子,用离东的声音说道,“教主大人,属下不能随您进京,已是遗憾;这盒伤药是属下集数种名贵药材精制,润滑愈伤兼而有之,请教主大人收下。”
沂非雨一掌向司徒壬打去。
司徒壬轻功绝佳,自是躲得开来,一晃数丈远,提起真气清清楚楚地传音入密,“沂教主,这不是我说的,是小离让我帮他带话。他会赶在你进宫之前来京城,有什么冤仇你找他吧,我去拿我的礼物了………”
沂非雨气得浑身直颤:这群人、这群人……回了总舵本座再慢慢算账!!!!!
站在路中间气得咬牙切齿,可沂非雨脸上还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他看了手上的伤药半晌,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往旁边的小茶店走去。
喝着普通的花茶,沂非雨渐渐沉思起来。
当年他为何要告诉我“云破尘”这个名字?既是皇帝,当然应该姓“秦”,可是冥查来查去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一点头绪。当年见到的璟亲王,恐怕也不只是亲王这么简单的身份。怎么回事!沂非雨头痛地扶住额头,难道说是暗夜的能力在渐渐下降吗?不可能,这几年冥越来越隐秘,没有了以前的狂妄和招惹,暗夜也是人才辈出……可是这怎么可能???我是不是放松教中事务的管理了?各个分部都在正常运作,祁和桂虽然互相仇视,可也没有明争,只是私下里有些摩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越想越得不到答案,沂非雨放下几块碎银,独自朝着城外走去。
刚踏出城门,竟意外地见到了冥。
他居然也打扮成了翩翩贵公子的样子。沂非雨不禁笑了出来。可就算这样,往人堆中一站,也是丝毫引不起任何人注意。
教主。冥不便行大礼,只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你怎么也到京师来了?不怕被天罡的人认出来?岂不是也把我们的身份一同暴露?沂非雨心情大好地拍拍他,走,去京郊踏青。
教主,冥边走边低声道,属下有几件事正好向教主禀报。
属下日前终于找到老伯,他卖给了属下一个情报:云破尘,是天山剑圣的徒弟。
沂非雨扬扬眉毛。
鬼医明日可到京师,他说他在苗疆找到了奇花济释,可扩大金蚕母的傀蛊控制范围。
哼,本座正好有事找他。沂非雨冷冷说道。
教主,最后这件事最是令属下不解。前日手下回报说塞外大漠近年崛起的鹰教两位当家日月双鹰突然消失,鹰教虽严密封锁消息,可有人近日在昆仑山脚见到了他们,行色匆匆,正往……
说下去。沂非雨隐隐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似是北上,疑往京城………………冥的声音越来越小。
沂非雨脸色大变。怎么可能?鹰和中原远日无恨近日无仇,为何冒险到中原来插上一脚?
他忽然心念一动,问道,冥,现在江湖上有多少人知道本座要嫁入皇宫的事?
知道教主是沂家三公子的,教中只有桂祁二位长老,药师和属下;天罡那边属下不甚清楚,他们的网太密,无法渗透;其余,如果日月是因此事入中原,那他们二位是知道了。
这条消息能卖多少钱?沂非雨盯着冥。
……!!冥一惊,您是说,老伯?他低下头仔仔细细想了想,老伯不知道这件事,属下曾经刺探过他。他只知道沂家的三小姐要嫁入皇宫,不知道那人就是您。
可是……两人越走越远,天色也越来越暗,沂非雨抬起头,望着天虽未全暗却已挂上枝头的月,苦苦思索,如果老伯知道,那么一切迷雾都可以揭开;如果他不知……是谁把消息漏出去的呢………………
您是怀疑,本教有背叛者?冥再次大惊。
沂非雨缓缓摇头,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天罡的动向,不能排除是他们说出去的可能。
冥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沂非雨独自一人漫步在枫林中。
踩着脚下湿滑温软的泥土,他的眼中竟没了物影。
见他红唇轻启,吐气如兰,“日月,你们来干什么?”
两个人影立刻从树上落下来,跪在沂非雨脚下,恭敬而畏惧地说道,“日月参见圣鹰娘娘。”
圣鹰“嗯”了声,也不让二人站起身来,只淡淡说道,“你们二人太不小心,让人发现了踪迹。幸得是天一的人,如是天罡,你们怎么办?”
“我们……天罡十日前将婚帖交到鹰,不知有什么阴谋没有。”日鹰开口问道。
“你当本宫是探子吗?”圣鹰的声音陡然冰冷起来。
“日月不敢。”月鹰连忙替日鹰谢罪。惹恼了娘娘,可不是缺胳膊少腿这么简单的事了。
圣鹰也不多说,续道,“大漠的事,你们做得很好。为何要到中原来?本宫好不容易能让中原平息战火,你们来插这一脚,让本宫不知如何是好。”
她这番话,说得极轻极柔,像是闺房私语,却听得日月冷汗直冒。
“我们也是想来见一面圣子。而且天一教主入主皇宫,在江湖中虽然鲜有人知,但天罡的人走漏了风声,让人不得不防。”日鹰依然不卑不亢。
“天罡那边本宫自有主张。你们现在圣子也见到了,是不是应该回大漠去了?”圣鹰淡淡地说。
“这……”日月面面相觑。
圣鹰冷笑一声,“你们不想回去吗?那好,留下来帮本宫做事。”
两人大喜过望,“听凭娘娘吩咐!”
圣鹰转身朝京城走去,雨儿,本宫能帮你的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沂非雨回头看看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不悦道,“你们二人,为何跟着在下?”说罢疾走起来。
两人一样高矮一样身形一样穿着,依然跟得极紧,一人开口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
沂非雨停下脚步,看着两人没有一丝表情一模一样的脸,苦笑道,“在下能够拜托二位不要跟着在下吗?在下的武功还没有荒废到需要人保护的地步。”这短短两句话之间,他已不着痕迹地接下了数招两人的连环攻击。
其中一人罢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扔给沂非雨,“好,我们离开。如有需要,将那铁牌挂在门上,半个时辰内我们自会到来。”
“多谢二位。”沂非雨收下那块铁牌,抱拳一揖,转身大步离开,只留下日月双鹰在原地暗自赞叹。
日,圣子果然不同凡响,你我二人联手亦不能占他分毫上风,的确是天纵奇才。
日鹰只皱了皱眉,眉宇间竟有些不悦。
怎么了?月鹰关心地问。
圣鹰娘娘为何要将圣子带到中原来?为何不将他留在天山?娘娘是看不起我们吗?说到后来竟有些怒气。
日,你怎么能怀疑娘娘?娘娘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我们不是应该只做不问的吗?如果让剑圣知道了,又会责罚你的。月拍拍兄长,本来我们能被他们选上,就已经是万分荣幸的事了………………
云破尘坐在别院里左等右等,等得龙颜大怒,拍案而起,“昊天!你说的他们下午便会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昊天好生无辜,只得硬着头皮解释,“管家不小心跟丢了他们二人……臣也不知他们为何如此………”
可怜如昊天,终于在硬撑三日后回到了自己府中,回来的理由竟是收拾东西搬到右相府去!!
本已丢脸到极点,又刚好迎头撞上自家主子等情人等得心烦,一句“凭什么朕要放你去毓罂那里让你们两个快活似神仙?”便把昊天说得脸色青黑,强忍怒气陪着偷懒皇帝等。
不过,倒是赚来了个惊天秘密,倒也划得来。
三个时辰前…………
“哟,昊爱卿回来啦?毓爱卿那里还住得惯吧?呵呵,朕真是为你们感到高兴~~~”云破尘笑得好高兴,让昊天怒从心起刚到嘴边的骂不得不硬硬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