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部分(1 / 2)

>    小少说完让人胆寒的话之后,往沙发上一坐,自顾自抿着嘴笑,神色之间,有种让人畏惧的算计。

而燕少,沉着眉,打量着燕小少,并未再多说一个字。

过了一会儿,蒋河畅果然拿着那半本书来了。

小少云淡风轻地看了一眼,就看似不在意地扔一边,对蒋河畅吩咐道:“你赶快回去准备吧。时不待我,我们最迟后天就出发,去找龙马的地方有点险峻,不过不用担心费用。我这边知道安排。”

蒋河畅唯唯诺诺地走了之后。

小少这才一个翻身,压根不管我们,拿着书就往楼上跑。

我和燕少对视一眼。

我说:“阿青他……好奇怪。”

燕少竟然淡然一笑:“他从小就奇怪。”

我还想说什么,燕少却揽住了我的肩膀。他埋下头,额头碰着我的额头,用有些温存的语气,小声的问我:“可是……他还是我的弟弟,是不是?”

我怔了一下。

燕少的话,无疑表明了他的态度。

就算平时他也总鄙视阿青,总给他耳巴子,但是,他还是从心底疼爱他的。

我笑了,我说:“嗯,他也是我弟弟。”

燕少这才笑起来,他把我抱起来,有些纠结地叹息了一声。

我奇怪他叹息什么。

燕少相当纠结地:“两个林小莹,一个魂一个魄,我睡那个好呢……”

我:“……”

第二天的时候,林小莹突然又陷入昏迷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汪总脸色很糟,看得出他很想对阿青大发雷霆,不过还是用那超强的耐力忍了下来。

秦总也过来了,看到躺在*上挺尸的林小莹,他也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燕平青。

不过燕平青是多厚的脸皮啊,脸上的墨水刀都刮不掉的。

他耸肩:“我可没碰她,一觉起来她就这样了,已经看了医生,医生说是脑内淤血压迫神经,谁知道呢?现在医学上,不能用解释的现象太多了。”

秦总立刻说,要转我去大医院。

小少哎呀呀地叫唤着:“不行呀不行呀,医生说了,她还有脑震荡,现在是绝对不能动的。”

秦总的固执谁都见识过,他一定要送我去医院。

阿青立刻故伎重演,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刀,比着自己的脖子:“你们要敢动她,我死给你们看。”

我看得出秦总和汪总都有一种,我一耳巴子扇死你的冲动。

小少有种天生招打欠揍的奇特体质。

想想,这也算是一种超能力吧……

汪总的神色有点犹豫,秦总却指了指燕平青:“好,你割给我看,你割,我就放弃我的意见。”

软硬不吃的秦总,就胆识魄力而言,真是让人汗颜。

谁都知道小少就是吓唬吓唬人的。

但是谁又都不知道,小少平青,永远是个出人意料的存在。

秦总的话刚说完,他嘴角就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笑,然后,他当着我们的面,干了一件让我们所有人都惊诧的举动……

他牢牢逮着刀柄,对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一刀,割了下去。

动脉里的血液,瞬间如同高压水柱一般飚了出来。

223寻马行,挺进孢子沟

燕平青安静地躺在长椅上,看似很乖巧地让医生给他缝合伤口。

他割得用力,伤口又长又深,地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用过止血的纱布。

燕父也早到了,一言不发地看着小少缝合伤口。

秦总和汪总都沉默不语,尤其是秦总。

大概是小少威胁过他太多次,而每次都不了了之,所以让他觉得,燕平青不过就是在犯病而已。

谁能料得到,他居然真的那么一刀就割了下去。

好像他连接头和身体的不是脖子,而是一根钢筋,就那么割下去,眼都不眨。

不过,我还是发现了,这里面,燕少和燕父,似乎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担心。

医生来得非常快,在他来之前,燕少一直捂着小少的脖子,防止他失血过多。

而燕父在看到医生已经在动手处理伤口的时候,神色就缓了下来。

我看得出来汪总和秦总都吓得不轻。

因为小少如此胡搅蛮缠,秦总对于我非要住院的提议就此搁浅。

他走得时候,甚至带着一丝抱歉地对小少道:“你,好好休息。”

小少只看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我急忙扑过去,抓住燕平青的胳膊,骂道:“你想死吗?动不动就玩刀。”

没想到小少依然看着天花板,却是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秦月天那个犟脾气,就是要吓吓他才好。”

我还想说什么,燕少把小少自杀用的刀扔在了我的面前。

我拿起来一看,这才发现刀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透明胶布。

燕少冷冷看着小少:“以这刀的锋利程度,没裹这层膜,他气管都被割断了。还能躺在这人喘气。”

我这才知道,小少身上放了不止一把刀,这把是专门用来玩自杀威胁人的。

这刀虽然锋利,但裹了一层强韧的透明胶带,用非常大的力气,才能把透明胶带割开,末尾的力道,不多不少,刚刚够割断颈动脉。

燕少跟我说,小少作为一个自杀专业户,早练就了刚刚好的力道。

绝对可以飚血但不伤性命。

燕少说:“你没发现医生处理得都很熟练吗?”

我:“……”

要不是看在小少目前还有伤的情况下,我就一耳光,扇过去了。

不过,虽然不致命,但小少确实也流了很多血,我便问他有没有事。

小少摇摇头,敏捷地坐了起来:“没什么,我休息一天就好。后天出发,雷打不动。”

这之后,燕少和小少便做了一天的准备。

小少毕竟失了血,很多时候都坐在一旁,半阖着眼,动也不动,让我想到一条冬眠的蛇。

晚上的时候,他突然拿出自己和蒋河畅的两本书,连在一起翻了一遍,然后就扔到碎纸机里,哗啦哗啦全都剪成了碎片。

然后再扔到垃圾桶里,扔了一根火柴进去。

我问他为什么非要烧掉。

小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说:“全部在这里了,留下就是祸害。”

小少将我身上的槐木坠子取了下来,挂在心口上,对我道:“为防万一,这东西我保管着,有事你们可以躲进来避难。”

然后他对燕少说:“哥,把你的印章也给我。”

燕少似乎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把印章交了出来。

这一晚上。

小少和我们一起,都没有睡。

他一直对着镜子,拿着一支狼毫笔,仔仔细细地对着镜子画自己的鬼脸,画了一层又一层……

然后,他取出一张和真人皮肤完全无异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他回过头来,我看到一个相貌挺普通的少年。

燕小少摸出一张身份证,放在我们面前,说:“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寻到龙马为止,我都叫严屏清。”

我心想,你这个假身份证做出来有个什么用。

小少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他笑:“我也不怕别人知道我是谁,这个身份证,谁爱怎么想怎么想好了。说不定还能钓点鱼起来呢。”

小少的心思,和燕少一般,十分难猜。

所以我也就不去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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