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总在一旁给造型师嘱咐:“弄个适合她的发型,大懒卷怎么样?”
发型师问杨总:“她是上舞台去秀还是参加晚宴?”
杨总说:“家庭聚会,就家庭聚会。”
发型师就默默了一下:“家庭聚会的话,我看就这样,不化妆也挺好的,最多涂点裸色的唇彩。她气质挺森的,头发也做得自然一点吧。”
杨总想了想:“自然朴素点也好。”
于是,发型师非常偷懒的,给我修了一下刘海,然后扎了两个慵懒松散的辫子……
杨总在我后面赞叹,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奉承:“啊,好美啊,好仙啊,我们阿青看到一定喜欢死了。”
我站起来,对着镜子看了一下。
居然也觉得抹胸灯笼裙加钻石项链再加麻花辫……竟然没有想象中的个怪异和不和谐。
相反,我突然发现,嘿嘿……我还是算个美女嘛……
杨总要求我要穿高跟鞋,结果在我刚走到门口,就把跟崴掉以后,还是同意我换成平跟了……
杨总一直叹息摇头:“这么长的腿,不穿高跟实在可惜了,太可惜了。”
她想想又想不通,还是给我找了双五厘米坡跟的绑腿凉鞋。
我们刚刚折腾好,杨总的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来,我听到她就皱着眉说:“这怎么行呢?月天你不去,我们小青还以为你是在生他的气呢……不行,你必须去……你也好久没去过看过阿青了吧,必须去……”
说了半天,貌似杨总也没说服秦总。
她挂断电话,就转身对我说:“妹妹,快去劝一下月天,他跟我使性子呢,非不去吃饭,这样子阿青要多心的。”
我想说杨总你真是想得太多了。
燕小少要多心,首先他得有个心。
但是杨总不管,非要我去劝秦总,她说,她已经给燕少他爸还有燕小少报了晚餐人员名单了,秦总要是不去,总归不大好。
我不想去秦总办公室,不是因为不想见秦总,而是因为我不想见袁思思。
所以我只有给秦总打电话,约他在五楼咖啡厅见面。
没想到,秦总很冷淡地对我说:“我现在很忙,等一下吧,等我有空给你打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过了,秦总再忙一会儿,就要下班了。
我正对杨总表示爱莫能助,秦总的电话又打过来了,秦总说:“我忙完了,五楼咖啡厅是吧?”
……秦总,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玩?
电梯里,我看向燕少,没想到燕少抄着手,别过头去:“你去约会,我回去了。”
我知道这种口气有点不妙,急忙抱住了他,我说燕少,你再多陪我一会儿嘛。
我希望说这种话,可以稍微减轻一点燕少的不适,没想到他只是把槐木坠子塞我手里:“收好了。”
说完这话,他直接从电梯的一面轿厢壁穿出去了。
我现在不能把槐木坠子挂脖子上,于是采取了从前的老办法,塞内内里。
幸好的是,槐木坠子现在又小又扁,并不会对我的胸型造成过大的影响。
但实话说,不知道是燕少的手法问题还是槐木有丰胸效果,自从我挂槐木坠之后,我的cup就飚了两个杯。而且这抹胸太紧,我要塞一个坠子进去,也是费了不少功夫。
我正卖力的调整着,电梯门突然开了。
于是,我就看到了秦总正要一只脚迈入电梯,却又啊了一声,闪电般的把脚缩回去。
我也完全吓蒙了,一只手还伸在抹胸里,都忘了拿出来。
天了噜,这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每次秦总都能撞到我这么怪怪的样子?
电梯门又开始关,正要关上的时候,秦总突然又伸出手,把它按住了。这一次,他好像什么人都没看到,目不斜视地走了进来。
我的手也已经归位了。
有好几秒,我们俩谁都没说话,直到电梯停在了五楼。
我们很有默契的一同出去,往咖啡厅走去。
非休息时间,五楼的人并不多。
所以更显得每一个经过我们身边的人,打量我们的眼神特别惊讶和专注。
我很不习惯,人生第一次穿成这个样子,幸而秦总的表情是镇定的,好像我穿得和往常没什么区别。
我们选了一个安静而靠窗的地方坐下。
秦总点了杯咖啡后,随即问我:“找我什么事?”
他的口气很稀松平常,但是没有了以往那种轻松和熟悉。
我就转达了杨总的意思,希望秦总能去参加今天晚上的家庭聚会。
秦总搅拌着手里的拿铁:“我今晚上有点其他事,所以就不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看我,而是看着杯子里的奶泡。
秦总会把一个无伤大雅的借口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倒也挺佩服他的。
我问:“就不能协调一下吗?”
秦总听我这样问,似乎踌躇了一下,我在他眉宇间看到了一点犹豫。秦总问我:“纯粹是杨姨让你来叫我的?”
这一秒,我听懂了他话下面的潜台词,秦总是在问,我想不想让他去。
我也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说道:“也不全是杨总……我、我都不知道去燕家要干什么,突然有这个事情……”
我是真不知道燕小少阿青到时候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那可是个比汪总还要离奇的谜之少年啊!
多一个靠谱的成年人,总多份保险嘛。
148过了今晚,她就是我的女人
秦总又没有话了。
我真没想到,我和秦总之间也会无话到这个程度。
印象中,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每次相处,都并不会这般沉默和尴尬。
在喝了几口咖啡之后,秦总才端着拿铁杯:“你昨天和汪涟冰过生日?”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脑子发的什么抽,随口就道:“也不是,汪总说我送了他生日礼物,我就莫名其妙陪他过了半天生日。”
说完这句话,我简直想要掌自己的嘴。
礼物是秦总假冒我送的,我说这样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打秦总的脸。
果真,我看到秦总的面部表情很明显不自然起来。
涉及集团的公事时,秦总是非常老道的,但是涉及到这些个人私事,秦总就会显示出他完全不同于汪总的生涩。
我猜如果是汪总干了同样的事,他一定会哈哈一笑了之,搞不好还会借机表白一番,装可怜说明自己的苦心。
但是秦总和汪总是不同的。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之后,拼命地想要补救。
我想了想,就装出很开心地样子,用与之成正比的生硬口气,对秦总说:“秦总什么时候的生日啊,早点告诉我,我好准备礼物。”
秦总似乎苦笑了一下,他说:“谢谢你,我们去找杂种那天,就是我的生日。”
额……没想到秦总的生日已经过了。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天他会故意把杂种寄养回*物店了……
他只是要找个借口和我一起……约会。
我就讪讪地:“嗯,也好,我可以准备一整年了。”
秦总听到这样说,倒是笑了一下:“怎么准备?每天存一块?”
他幽默的语气就把我逗笑了,我就笑着回他:“三百五十块钱,我到时候换算成一百个煎饼果子送你。”
秦总立刻扬着声调回了我一句:“我要刘一香的哦。”
我撑着脸:“好啊,我去求马阿姨给你做。”
秦总眼中的光色终于明朗了起来,他带笑看着我,和我对视了两秒,然后又喝咖啡去了。
直到出集团大楼,秦总至始至终没有评论过我的打扮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