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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1 / 2)

>  “我怎么了?”他欺身而上截住她的话,照着她若隐若现的酒窝狠狠亲下来。

她被逗得麻痒难耐,笑喘连连,左躲右闪也逃不开。可他却不肯罢休,缠着她继续问:“说啊,我怎么了?”

她咬紧牙关就是不吭声,情急之下倒凭着丰富的斗争经验牢牢抱住他,将脸死死埋在他胸前,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耿清泽被她的急中歪智气到笑出来,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将她抱坐在怀里,下颌摩挲着她的发顶,一颗略嫌浮躁的心渐渐定了下来。

她再度抬头时,漆黑的眼里流转着不常见的狡黠,用双臂圈住他的脖颈,向下一拉。她附在他耳畔低低一笑,小声说:“老房子失火……”

耿清泽眸色渐黯,身子一沉已将她压在身下。易漱瑜被她吻得晕头转向,半天才知道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他的脸还在她上方悬着,声音已有些不同,耐着性子问:“干什么……”

她亦气息未稳,口里挣扎出两个字:“救火……”

“来不及了……”

手腕被他握住,缓缓移开,在他愈发急促的呼吸中,她的意识正一点一滴消失,抵抗力全无,连声音也是软绵绵的,“那……怎么办……”

“那就同归于尽好了……”他的耐性终到极限,一手扯掉所有屏障。水晶扣子经不住他的气力,噼里啪啦全落在地板上。

第44章 长夜(2)

长假的最末一天,易漱瑜再度见到了耿清泽的母亲庄以宁。

耿清泽的伯父伯母外出度假,凌海若早已带了小然回到英国,三层小洋房里只有她和阿姨两个人。

耿清泽和易漱瑜一到,原本有些冷清的小楼里顿时热闹起来。阿姨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端雅温和的庄以宁身着居家的针织开衫,站在客厅里未言先笑。

她见了易漱瑜十分欣喜,因已是第二次见面,无形中像是更熟络了几分,一边招呼着她吃点心,一边埋怨耿清泽:“早就让你带漱瑜回家,偏是拖到今天。”

耿清泽自然不能说是易漱瑜定的日期,只好应付着笑了笑,又走了出去。

庄以宁向来拿这个寡言的儿子没什么办法,好在从现在起有了这么一个人,才德俱全,家世清白,又比儿子更适合和她温语交谈,闲话家常,已不能再满意了。

她笑着对易漱瑜说:“那天临走前,我让小若去问桑桑,那个穿绿裙、戴玉镯子的姑娘有没有男朋友。桑桑那鬼精灵看着我们直笑,还说:‘庄阿姨,您想给她牵线啊?那也要回去问问二哥同不同意啊’……”

易漱瑜默默吃着红豆沙圆子,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听到后面忍不住笑了。

“咳……你说清泽这孩子,什么都不跟我说,险些叫我闹笑话。”庄以宁好气又好笑,正见耿清泽抱了一大盆花进来,不由得奇 怪{炫;书;网},“你怎么会想起买这个?”

“不是买的。”耿清泽拍去手上的尘土,简短回她,眼角的余光却看着易漱瑜。

“薰衣草有助睡眠,可以摆在您的卧室里。才种了不久,这是长得最好的一盆。”易漱瑜轻声道。

庄以宁越发不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耿清泽,笑得一脸慈祥,“我不记得跟你提过这个。这算是我记性不好还是我们母子连心?”

易漱瑜垂头,忍不住抿唇,不防耿清泽转头瞪过来,“还笑。”

她这才向庄以宁解释:“那天我在您身上闻见了,应该不会有错。”

庄以宁略略吃惊中,易漱瑜又把带来的其它东西交给她,“听说您有晨练的习惯,这是自己织的,手艺不好,您别嫌弃。”

庄以宁看着手中的羊绒手套和护膝,高兴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同样惊讶的还有一旁的耿清泽。长假的前几天,易漱瑜把自己关在易访筝的住处,直到他忍无可忍才把她从那里带回来,却是到了此时,方才明白她再三推迟见面的缘故。

心口一热,他也不顾避忌,只怔怔看着她。

易漱瑜只作未见,低头时唇角却微微地弯了弯。

三人坐着聊了会儿天,基本是一个问一个答一个不出声的模式。庄以宁见时候不早,便去厨房交代阿姨开饭。至此,耿清泽终于逮了空,一反方才的沉稳淡定,一把将易漱瑜拉进怀里,却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才由着她挣开自己,牵着她的手去餐厅。

席间,阿姨不时为两人盛汤添饭,庄以宁又频频替易漱瑜布菜,那份细致体贴在外人看来不像是一个“准婆婆”,倒像是一位母亲对待自己离家已久的女儿,原本还怕她见外的耿清泽反倒插不上手了。

餐桌上人数不算多,但这样和乐融融的气氛对于易漱瑜而言,却是近乎陌生而奢侈的。

楚先生全心待她,视她如亲孙女一般,却因为性情孤怪,并不善于照拂姑娘家的心思;洛阳的其他亲友也十分友善,可毕竟隔了一层,加之在旁人的印象中,她一直独立惯了,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照顾。殊不知只有这温馨又平凡的家庭氛围,才是她多年以来可望不可即到必须迫使自己压制的欲念。

她对饭菜并不挑剔,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由衷的微笑,庄以宁看得愈加高兴,直说:“以后下了班就过来吃饭。清泽公事忙,你就自己来。”

易漱瑜放下筷匙,尚未答言,耿清泽已不以为然道:“您见过有哪个老板加班时会把秘书放回去?”

庄以宁一愣,想了想,又笑道:“以前GS事再多,也没见你三天两头不着家。我怎么觉得,自打你有了秘书反倒更忙了?”

正喝汤的耿清泽被她一噎,迅疾抬了头,恰好撞上易漱瑜半探究半了然的目光,一块芋头不偏不倚卡在喉咙口,顿时咳喘不已。

易漱瑜像是无视他的狼狈,顺手将餐巾递到他手里;庄以宁则笑着起身,拍拍他的背,“让阿姨再给你盛碗汤,慢慢喝。我跟漱瑜说说话。”挽过易漱瑜便上了楼。

来到卧室,庄以宁取出一个锦盒交到易漱瑜手里,“我知道你家有的是好东西,可这一件你一定要收下。”

她打开取出,手指略微摩挲便判出这枚“海上生明月”的链坠是纯正的冰种翡翠,直觉又递了回去,“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漱瑜,”庄以宁握住锦盒的同时握住了她的手,“我是个老派的人,有些地方还是免不了俗,这份见面礼是一定要给的。值钱也好,名贵也罢,左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只有其中的情分,不是别的东西可以代替的。”

易漱瑜怔了怔,静静地看着她,不再说话,手里不自觉地一松。

庄以宁轻按住她的手,“你是清泽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孩子,想必也是最后一个——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的儿子只有自己最清楚……”

半天不见两人下楼,耿清泽百无聊赖,只得继续拿着遥控器翻台,突然手指一顿,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楼上的庄以宁仍旧絮絮说着自己心目中的儿子,末了道:“清泽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没有准备,他宁可坐失良机也不会贸然而动,可一旦作了决定,必是任谁劝也不管用的。”

对此深有体会的易漱瑜不禁笑了笑,庄以宁继续道:“记得有一年春节,他才七八岁的样子,几个孩子在结了冰的湖上玩。段家的小二——就是立言——你见过吧?”

她点点头。

“立言和他约好,谁先凿开冰面就算谁赢。那一年尤其冷,其他人也没当回事,看来一会儿也就散了。立言是个没笼头的马,闹着闹着便没了长性,却也是个极聪明的孩子——”庄以宁回想往事,不由好笑,“他对清泽说,讲好是要凿开才算赢,如果清泽也就此放弃,那两人还是平手。清泽禁不起他这么一激,死活也不肯罢手了……后来他想了个法子,撇下一群人自己跑到湖中心去了——”

她顿了顿,听得入神的易漱瑜脱口道:“怎么这么笨,那不是很危险?”

“是啊,小孩子家能懂什么,想当然以为那里的冰会薄一些。结果冰是凿开了,人也掉了进去。”庄以宁还是笑,“孩子们这才吓坏了,哭着跑回来。清泽被送进医院,醒来后第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说,‘段小三,你服不服?’”

易漱瑜“扑哧”笑出来。

“把他爸爸给气得,直说要让他好好受受教训长长记性。等他病好了,还真的狠狠打了他一顿。”庄以宁无奈摇头,“这父子俩一个脾气,拗得叫人没办法。可惜他去得太早,当时清泽正面临中考。他没机会亲眼看到儿子成家立业……”

易漱瑜心中默算后微微一动,“伯父的身体不好?”

“他的身体还算不错的,只是心脏不太好,一激动就……”庄以宁眼神一黯,无声地叹了口气。

易漱瑜定定神,轻声问:“是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

“难为你猜得到。”庄以宁颌首,“我记得那天薛建国来找他,两人在书房里关着门争了很久。薛建国走后,我看他坐在那里,面色煞白,才知道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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