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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多威风啊!
一想到有一天马文才做了自己的“老婆”,想到那个在“祝府”不可一世的家伙,在自己的培养调教下,变得“五讲四美三热爱”,“懂礼貌,讲文明”,乖乖地听他的话,全心依赖自己,相信自己,施久胸膛里身为男人的自豪感便蓬勃欲出!
“要慢慢来,不能心急,否则一定会吓坏他的。”施久这边告诫着自己,那边却感到脖子上一阵湿热,整个人都像被电了一下,差点跳起来。
“小文?”在黑暗中摸索的施久,毫无意外地摸到了马小文同学的脑袋。
“表舅舅,我饿了。”马小文小朋友很轻声地在施久耳边道,口气听起来有点病怏怏的。施久这才想起来,今天折腾了一天,他忘了“喂”马文才了。
“都是表舅舅不好,把这事给忘了,你先等等哦。”暗自责怪着自己太漫不经心的施久一面轻声道,一面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寝室的动静。
夜深人静,403寝室里响着均匀的呼吸声。在磨牙的是瘦猴,打呼的是李胖,书生睡觉向来不发出任何声音,施久一时倒也无法判断对方是否已经睡着,听了一阵,迟迟无法下结论,转念一想,有了主意。
“小文,你往里睡一点。”施久睡在床外侧,马文才睡在内侧靠墙,此时施久侧过身来,正好能保证挡住对床书生的视线,不让对方发现这里的情况。
简直像做贼一样啊!施久苦笑,不过这也是为了保护马文才的身份不被人发现而无可奈何的事。
“小文,可以了,不过要小心一点,不能发出声音哦。”临到末了,还不忘谨慎地嘱咐。
“嗯。”被包围在墙与施久身体之间的马文才小声地回答,随后马上凑上前来,看来是真地饿坏了。
脖子上先是传来湿热的鼻息,随后便感到马文才的唇贴了上来。施久闭上双目,等待着马文才进食完毕。然而,或许是因为这个姿势不利于人准确找到颈大 动脉的位置吧,施久只感到马文才柔软的唇瓣在自己的脖子上磨蹭来磨蹭去,却迟迟没有下嘴。湿热的气息一阵一阵地扑过来,很快不仅是身体,似乎就连心都变得 瘙痒不安起来。
“小文,怎么了?”施久不得不小声问,却被马文才打断。
“嘘,表舅舅,要小声点,会被人听到的。”马文才一本正经地回答,继续蹭来蹭去地在施久脖子上摩挲。
柔软的、微湿的唇瓣在施久的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拂过,偶尔停下来似乎是在确认方位一般,试探性地啃啮两下,但很快,又觉得大概是错了,所以便放弃了原地,开始寻找新的地盘。
马文才找得辛苦,施久那边也很辛苦。
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好像起反应了……
施久尴尬地意识到这一点以后,不得不一再告诫自己要镇静!要冷静!要理智!再怎么说,喜欢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小鬼已经不太正常了,如果还……还在 这么多人在场的情况下把人家压倒了,施久觉得,那也太变态了点吧。可惜马文才小朋友是根本不可能听到施久心里在说什么的,所以他不仅孜孜不倦地在继续探 索,甚至让人觉得是不是在恶作剧一样的,开始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噬施久的皮肤。
“小文……快……一点……”不得不出声提醒的施久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哑哑的了。
“表舅舅,你怎么了吗?”马文才的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脆、清澈,干净得让施久觉得自己好邪恶,好……猥琐……
“没……没什么,你继续……继续……”施久尴尬地回答,颇有点扇自己一巴掌的冲动。早怎么不白天就把他喂好了呢,弄成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折磨马文才还是折磨自己了。
就在施久觉得快要到忍耐极限的时候,仿佛为了解围一般,响起了“PULULU”的电话铃声。
夜半的寂静中,本来不算响的电话铃声如同就在耳边震荡一般,响得施久直皱眉头。正要爬起来去接电话,却感到脖子上一痛,随后是温热的液体从皮肤内渗出来的感觉,马文才终于还是找到了动脉所在。
“不要动。”马文才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连施久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权威感,他只知道自己一听到那个命令,便真地不敢再动弹了。
电话铃声不屈不挠地响着,施久没敢动弹,其他几个人不知道是睡死了还是不愿意爬下床去接电话,或者翻身,或者悄无声息,也没一个人去理睬那夜半铃声。
“小文,我还是去接一下吧。”施久有点佩服打电话那人的耐性了,也担心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否则电话铃声怎么会一直响个不停。
马文才停下来,道:“表舅舅,你似乎一直接到半夜电话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施久的心当场“咯噔”一下。差一点就忘了,这一个又是半夜电话, 难道,还会是上次那样……
施久一时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涌起一阵恶寒。电话铃声还在响,马文才大概也烦了,爬起来,像要去接电话,施久赶紧一把拖住他。
“别去。”施久着急道,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语塞。
马文才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下,说了句:“真烦人啊。”
好像感受到他的不满,电话铃声在他语音落下的刹那,如同来时一般突然地又突然消失了。
“好了,对方终于放弃了,我们也睡吧。”马文才轻声说,俯下身,在施久完全没有反应余地的状况下,快却准确地亲了一下施久的嘴唇,然后喊着“睡觉觉睡觉觉”,一骨碌钻到被窝里,紧紧地贴着施久,很快睡去,剩下施久一个人睁着眼睛,在黑夜里不停地重复。
“要镇静!要冷静!要理智!”
二十二、
在“扑”与“不扑”的天人交战之下睁眼到天亮的结果是,施君子满脸铁青,眼挂黑圈,爬出去跟只熊猫没两样。
早上两节政治大课,施君子忙着补眠,连今年起改教《政治经济学》的毛利小五郎独门利器六棱椎粉笔头飞了他一脸,都死赖着懒动弹,气得毛利高呼:“朽木不可雕也!”直接打算给他画红道道,推出午门斩首了——死当!
所幸其时,校广播台发出悦耳呼唤:“信息科学技术学院电子科学技术系06级3班施久同学,施久同学,请到校行政楼广播室来,有家属找,重复,信息科学技术学院……”
毛利当时红着脸正要往下画道道呢,胖子一腿先把施久踹醒了,连人带包丢出去,瘦猴后脚举手:“毛老师,我有问题要问!”站起来叽里呱啦,呜哩哇啦 一顿乱扯。毛利手还气哆嗦着,迟疑不定,书生再来补临门一脚:“老师,关于这个问题,我希望可以援引亚当?斯密的一段话……”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成功转 移毛利注意力,救回施君子一命。所以说,好人还是有好报,权当施君子坐怀不乱,天降鸿福吧。
再说施君子,当时好梦正酣,梦里马小文同学长大成人,甜美乖巧,贴心温柔,上得厅堂,入得厨房,事事惟其马首是瞻,样样听其吩咐妥当,那叫一个得 意,那叫一个幸福,正待红烛高烧,花好月圆人洞房(谁说他是君子来着?!),这情也浓了,脸也红了,衣服也半褪了,却冷不丁被人从天而降一脚踹醒,再睁眼 一瞧,已经坐在课堂外地板上,明晃晃的日头照着,四周一片白花花,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再听听广播里,频频喊着自己的名字,说有家属找,这才又纳闷又不悦地 起身。
施爸爸施妈妈都忙工作在外奔波着,这才会把马小文同学交给施久带着,这个时候又说有亲属前来,这个亲属的身份施久还真猜不出来。猜不出来就去看看吧,施久甩着包,用飘的来到广播室,进门就看到广播员MM甜甜地笑着陪一个人在说话,看到施久站起来,很柔很柔地打招呼。
“施同学,你表姐来看你了。”
“表姐?”施久纳闷,怎么又是一个表姐,马文才出现的时候,托词他表姐的儿子,这回又来,难道他那个游学国外的表姐真地回来了?
施久看过去,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女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他微微点一下头。
广播员MM看看两人,很识趣地道:“你们慢慢聊,走的时候锁门,施同学,钥匙记得还给我,我在3号楼202室,叫小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