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自言自语“普拉福斯你少发善心,小心害了他”,可见那惨景还是心软了,嘟囔着说“你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就连窗台上偷糖的蚂蚁都要小心送到窗外,算是个善人,就算前世杀虐太多报应到今生,这样悲苦短短的一生也算清偿”说完绕过那行将腐朽的老头行至他身前,俯身抚平他痛苦蹙起的眉头,并食中二指拢覆在他痛苦纠结的眉头中央,默念道“这一世命该如此,现下去你该去的地方,那里你会生有所养,老有所依”。他的眉头仍紧蹙着,没有丝毫的松动,不知是执念太深,还是想求其他什么。那影无奈的叹气,“莫锦
,莫锦我才认识你多久啊!你想要什么就去下一世努力呗!哎!我真是欠你的”叹气把手覆盖在被挖开的胸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又默念“你所亏的必于另一世尝给你,这一世想要的,另一世必赋予你跟前,万事只要你真心想必有所成全,只要你想必有所成”
整个天已经被阴云幕布遮蔽,紫色的雷电如疾行的蛇蜿蜒划破天际。高楼上的忽闪忽闪的红灯和傍晚繁华街道的川流不息烁红的车尾灯甚是好看。远处商业区墙上大大的室外电视正播放日食全景,高高的写字楼里电灯亮起,人们各自沿着自己的命运轨迹,或与你或与他有过一次擦肩而过,那影想起了前生那段尘封着的流淌着血泪的历史,那淹灭在时间洪流和宇宙尘埃中的人,“终于等到了,我曾说过我会成全你们,伊特,我就要做到了。”
一家家具生产厂里。
“老板,你这家具厂给做其他活吗”
“啥活?你说说看,俺看俺能不能做咧”
“肯定能做,就看你愿不愿做,钱少不了你的”
“要蹲号子的,俺不给做”
“人民警察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吗”说着拿出证件给老板看。
“哎哟!警察大哥”
“别这客气,你看着都快有我爸岁数大了我怕折寿,先说到底做不做”
“哎!警察同志你说话咋就这么不痛快呢?到底做个啥,你说说个看嘛”
警察附在木匠耳边小声说:“办事用的棺材;前两天河西打雷劈死那俩人,一老头一年轻人两人都焦成碳了,头回见雷劈的这么邪乎。有个是被凶杀,整个胸口骨头都碎成渣渣了,想做个小棺材,快点破案”用手比量出30公分左右的大小。
“这能成吗”
“这法子好使,高人指点的,多少钱”
老板将信将疑他的说法,谄笑道“俺们帮忙破案是老百姓的义务,收个啥子钱,一块家具边角料就做得,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那怎么好意思,呵呵,关照都是应该的我们的分内工作呵呵 ”
作者有话要说:= = 好困啊!人家不是写鬼故事的,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哦!
☆、幸得一世
汾河边的杨柳随风舞动着腰肢,枝头的幼鸟儿叽叽喳喳抢食,湛蓝的天空透彻清明,然而不一会天就变暗了,此时本该是正午阳光最盛的时候。
日蚀的初亏让太阳像被哪个馋嘴猫咬一口,林中鸟儿警觉的集成群,从树丛里叽叽喳喳飞起巡视,在树顶绕了几圈又飞回巢穴。
距离此地几公里处的公路上疾驰着几辆车,其中一辆银色线条优美的高级货被挤在中间不得不减速,在停下后又迅猛的冲撞出包围,把拦在前方的车撞的打了几个转。
几分钟后,日月重叠,大地陷入黑暗。河边和林中一片死寂。日月短瞬的相拥又分开,此处又鲜活起来,垂柳扶摇鸟儿叽喳。只是广无人烟的河边多了一个未着寸缕的青年。
莫锦耳边萦绕着那句你要的都能成全,渐渐陷入昏迷。
醒来后发现自己好似睡在野外大梦一场,呆愣了会便伏地悲恸大哭,仿佛把他压了二十年的压抑和委屈一下子释放空,把那二十年厌恶又无法摆脱的命运彻底的就此斩断。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痛苦的不能自拔,陷入自己编织的心魔中痛苦哀嚎。
突然从灌木林里跑出个人,他一点都没防备的被那人单手拎起来抗在肩头。
他靠在这人身上听着心跳的剧烈的砰砰声,踩着对方心跳的节奏哭得抑扬顿挫百转千回。
夏草被人从公路追到这,一时好心顺手就救起这人。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带着嚎啕大哭的人肯定会暴露自己。他把哭精往上窜了窜恶狠狠的骂道“杀猪的都没你声大,闭嘴,被追上咱俩就死定了”。
莫锦刚死完,现在还害怕,立即老老实实的闭紧嘴巴。
夏草知道他还在哭,因为能感觉到他哭的打嗝时胸腔震动起伏动作和吸鼻涕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喘着粗气说“呼~我说等安全了随你嚎”。
莫锦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忍不住的打哭嗝。
年轻人体力再好也有限,用手格挡树枝的时候下盘没稳住俩人摔做一团,夏草不顾扭伤的脚腕,赶紧上前把摔的七荤八素的哭精扶起来,心里暗道还好没又大哭。
莫锦好半天才平息了过于激动不稳的情绪,试着感应周围“你被人追杀?”
夏草喘着粗气“被追上连你一块杀”
他悻悻的嗯了声“后边的人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前面有几个人朝这边来呢”
夏草踉跄一下险些又摔了“你确定”
“我练过让耳聪明目的功夫”
“会游泳吗”
“会”
夏草扛起他转身朝河的方向跑去,在河边把他放下“你先走,我不会水,他们只是为了抓住我,我爷是大将,他们不敢为难”其实心里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