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雪信步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宫外的墙角处,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办呢!冰雪走到宫门前想着是要走接走进去,还是去和那几个守门的打一下招乎再进去。这时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对冰雪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在宫门前晃悠着?”
“这位官爷,我想进宫去见皇上!你让我过去吧!”冰雪笑着说。
冰雪刚把话说完就引来一阵嘲笑声,是那个守门的,还有那后面的几个!“你?”那个侍卫将王兵上下打量了一翻,白着眼说,“你以为你是谁?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得着的吗?别在这儿痴人说梦了,小子,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否则我就将你抓起来!”
冰雪被他那瞧不起人的眼光给惹火了,冷笑着说:“他能见着我还算是他有福气呢!”说着,冰雪递给那侍卫一张黄色的卷布。那侍卫接过打开一看,立马脸色一变,小心意意地把那黄色的卷布还给冰雪,说:“这位公子,您在这儿等等,我去通报一声!”
冰雪接过,拿在手上,看着那侍卫一阵小跑进了宫门,不一会儿,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穿着浅蓝鸡飞图的朝服的带刀男子走了出来,来到冰雪前说:“你就是今早接了皇榜的人?你可知道那皇榜挂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人接过,你有把握能治好皇上的头痛病吗?”
冰雪其实早就听说皇帝在十年前,就患上了头痛病,一直得不到根治,虽有药物控制,但有时发作起来,还是头痛欲裂,两年前曾张榜寻一良医来治他的头痛病但始终没有人敢接那榜。今日早上,冰雪到相府来前便去把那榜接了,可惜的是,那守在皇榜一旁的侍卫在冰雪接皇榜时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接皇榜,确切地说是冰雪隐身去把那皇榜揭了,等冰雪走了有两三百步远时,才听到有人在喊“皇榜不易而飞了!”接着就是一阵混乱,冰雪没有理会,而是去了相府。
“不知道”冰雪回答得很干脆,见那人要发作时,又说,“能不能治还是得让我先见过病人才能定啊!否则我怎么能回答呢,若回答我能,到时没有治好是死罪,若回答我不能,那我岂不是乱揭皇榜,还是个死罪啊!”
那人听冰雪说得很是有理,只好说:“你,跟我来吧!”
冰雪手里的那道皇榜如同通行令一般,只要皇宫里的各个关卡见了,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直接让人带了进去。果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啊,皇宫很大,和故宫有得一拼,冰雪走过了五道关卡,才换了个太监来领着冰雪进了皇帝的寝宫。此时的皇帝正是头痛欲裂时分,因而今日并没有上朝,躺在龙床上,面色很是难看,而一旁则围了一群人,神情似乎都是很紧张地看着皇帝。那个太监进去通报后,过了一会,走出来一个老太监,对冰雪说:“王公子,皇上宣你进去!”冰雪点头,随了那老太监进了寝宫里屋。
第二十八章 雪莲缘28
寝宫里屋里,并没有女子,只有几位皇子,当然包括太子与二皇子了。那二皇子见来人是王兵,先是一脸的惊呀,再就是一脸的平静,不过还是很好奇地看着王兵,似乎不相信来人是王兵本人一样!而太子在见了王兵后,点头示意问好,似乎还很高兴能再次见到王兵。
冰雪没有看二皇子,只向太子点头示意,进而走向龙床,在龙床前停了下来,慢慢地弯下身,似乎是要行大礼,听到一个声音“免礼了,你快来给朕瞧瞧这头痛病有没有得治吧!”
冰雪微微一揖,走向龙床前,才抬头,只见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面色显白,眉头紧锁,眼半睁,看似很没神,一旁的一位太监正在为他按摸着头。
冰雪在老太监的示意下,坐在了龙床旁的一张凳子上,开始为皇帝诊脉。此时,整个房间很安静,只听得见一些呼吸声,冰雪微笑,原来还有一群人藏在了屏风后呢!大约十来分钟后,冰雪起身,站到一旁,思量着该怎么向皇帝抱这病情,同时一屋子的人都盯着冰雪,见冰雪半日不语,太子便站到冰雪身旁,焦急地问:“王公子,父皇的病严重不严重啊?”
冰雪正欲回答时,听得一阵声音传“皇后娘娘驾到!”几位皇子便迎了出去。
接着听得一阵环佩声响,跪地声响,又听得一句“都免礼吧!皇上的病怎么样了,听说来了位新大夫,那大夫怎么说?”话语间那声音已进屋了。只见一位身穿绣着凤飞图的姿深美女,身后还带着一群人,宁儿也在其中。宁儿一见来人是王兵,直向王兵挤眉弄眼,冰雪见了也只是淡淡地一笑,就微弯身,似乎要向皇后行大礼,那皇后一句免礼,接着又问:“大夫,皇上的病怎么样了?”然后又坐到皇帝的龙床边,关切地说:“皇上,感觉好些了没?来,把这碗药喝了吧!喝了就会好些了!”接着一宫女递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拿起勺子便要喂皇帝。
冰雪一见马上就说:“皇后娘娘,你能否让草民看看那药呢?”见皇后停下动作看着冰雪,眼里透着光,冰雪又赶紧说:“草民想知道皇上平时用的是什么药,待会开方子时,也好有个参照!”
别人都未说什么,二皇子先跳出来说:“我看你是查不出父皇的病情吧,想看看父皇用的是什么药,等会想依样画葫芦吧!”
“这位皇子此言差矣!”冰雪微微一笑说,“既然我王兵敢揭那皇榜,自然有把握将皇上的病冶好!但所谓对症下药,我自然在为皇上诊脉后,得看看皇上平时服的什么药,是否与我将要用的药有相克之处啊!”
皇后见冰雪这样无礼,似乎有所不悦,正犹豫间,“好了,皇后,你就把药给王大夫看看吧!”皇上开话了。皇后这才让宫女把药端给了冰雪。
冰雪接过那药闻了闻,果真不出冰雪所料,这药有问题!刚刚冰雪在为皇帝诊脉时,就见皇帝的肤色泛黄,而且他很瘦,却不是那种正常的瘦,按现代的话来说,就像是吸毒的人一样,面黄精干!而他的病根本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儿,只要拔除其头中的风湿就行了!可奇怪的是为何宫里的大夫找不到病因?而且身体还一年不如一年?似乎是吃慢性毒药一般。直到看到了那药,心下不禁起了疑,便要求一看。药表面上看去同一般的药没多大区别,药味也很正常,但只要是一个中医行家就能闻出这药中有种奇特的香味的味道,仔细一闻,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药中参有不利于皇帝病情的东西。冰雪边回想那药中所参的东西,边把药递给宫女,边回皇帝:“陛下,您的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须施针打通您头上的一百零八个大穴,再服药调养便可了。只是,这药您以后可不能再服用了。”
“你的意思是说要在父皇的头上扎针?!”几位皇子齐声地问,“那你有把握吗?若出了事儿你怎么办?”
冰雪轻声一笑:“我还没有施针呢,你们怎么知道会不成功?”回头看向皇帝,坚定地看着他,“若皇上同意草民施针,草民现在就可以当着众人的面为皇上治病!”
皇帝还是半睁眼看着王兵,只见他面色平静,眼神坦荡、自信、坚定,就算是自己这样盯着他,也毫不畏惧,再看他一身白衣,笔直地站在那里,恍然间,给人以不食人间烟火之感。半晌,皇帝也被王兵的气势所倾佩,在众多的臣子中,除了轩辕锐,几乎没有人敢在皇帝的面前还那样自在与自信!“好!朕准了!”皇帝声音一扬,也是一脸的平静。
其实冰雪放出的是大话,因为她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施过针,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但为了能完成任务,只能拼了!“那就请皇上到桌子旁来坐着吧!”冰雪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到桌子上,打开,只见长长短短大大小小的银针插满在上面,又让宫女去端了一盆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清水,再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倒了上些在水里,顿时整个屋里便充满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啊,这么难闻!不是说帮父皇施针么,还在那儿磨矶什么啊?”二皇子边捏着鼻子边说。
冰雪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说:“二皇子,您没有听说过,磨刀不误砍柴功么?”一边把手放在那盆子里洗了洗,并没有揭过旁边的宫女递过来的帕子,两手就那样微垂于胸前,接着说,“我只是在施针前净手消毒而已,这样以免皇上又感染上新的病菌!”刚才冰雪倒入盆子里的只是一点消毒液而矣,那还是当初在天宫时,同华佗一同弄出来的,虽然比不上在现在社会的消毒水那样好,但总的来说,是有总比没有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