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对方那样的言语引诱,你又让他如何忍耐得住?
他又不是圣人。
于是,那漂亮的大宅子里,直到天完全黑下来之前,都始终回荡着暧昧的喘息和难耐的呻吟。
忘了是第几次射在那让人销魂入骨的身体里,姚赫扬抱着那和他一样赤。裸的男人,细细亲吻柔软的发梢。
“疼吗?”
“你怎么刚进来的时候不问?”西静波眯起眼来看他。
“……”他卡壳了。
刚进去的时候?刚进去的时候脑子一锅粥了都,哪儿还想得起来问呐。
红着脸撤出自己终于软下去的物件,他翻了个身,躺在床上。
西静波很快就粘过来了。
枕着对方自觉伸过来的胳膊,他舒舒服服叹了口气。
“哎~跟你说个事儿。”
“嗯?”
“我想买套房子,在靠近城里一点的地方。”
“啊?”这可完全出乎姚赫扬的意料,“为什么?”
“为了能不用像现在这样,和你睡一觉都觉得有十万八千里那么远。”
“你……”感觉自己脑子都要崩了,姚赫扬磕绊了好几次才成功说出话来,“我又没觉得有多远啊。”
“我觉得啊~”
“可……”
“你每次开车过来,得一个多钟头呢吧,你想过一个多钟头可以做多少好事儿嘛?”
“你只是为了这个?”
“嗯。”
特别坦然的点头的男人,着实把姚赫扬弄得窘迫无比。
难道他心里真的只有这男男之事?分手之前的那段时间,都没见他如此……如此饥渴过啊。
“以前,你也没提这事儿……”
“以前我有别人杀痒。”
“……”
那小警察,明白了,也卡住了。
他欲言又止,啼笑皆非。
然后,就在这些第一反应的感觉过后,他不知怎的,就是从心眼儿里,升起一股喜悦来。
这个一贯没有贞操意识的人,现在只有他一个,是真的只跟他做,只跟他过了。
好吧,就算这曾经流连于百花丛中的蝴蝶终于准备在某一朵雏菊上安家落户,从一而终了,可……他就真的饥渴到这个程度?急切到这等地步?
明明是个四十三岁的人了,身体却好像连年轻人都自叹弗如的精力十足,难道真是那德国血统带来的好处?
等等,这算是好处吗……
嗯,就算是吧,但,只是为了能经常凑到一块儿……“杀痒”,就离开别墅区,到城里去买房子?
怎么想都还是觉得挺疯狂的吧。
“你喜欢,跟我……”
“喜欢得很。”好像不知道撒谎的孩子一样坦然承认着,西静波挑起嘴角,“虽说技术有所欠缺,可是热情度无与伦比。”
姚赫扬很想扶住额头。
“那,你觉得,一个礼拜……几次合适?”
“两次及以上。”
啊哈,难怪了,难怪一周见面一次他会受不了了,简直就是把他的胃口打了对折嘛。
“以前你跟别人,也都是这个频率?”
“偶尔也没这么频繁,不过,差不多吧。所以剑波都不常来我这儿啊,他讨厌一进门遇上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吃吃笑着,西静波爬到姚赫扬身上压着他,“你吃不消了?”
“我是‘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非要说出来吗?”
真要说受不了,不是这个次数,而是一想到过去这男人曾经如此放纵,就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小心眼发作。
“这段时间,还有以前的人找你吗?”轻声问着,姚赫扬尽力让自己的表情平和。
“有啊。”淡淡扯动嘴角,西静波边低头在对方锁骨上啃咬舔。弄,边缓缓低语,“不过,都让我推掉了。”
“哦。”
“难道说,你觉得我不该推辞?那也好,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让别人帮忙,蒙上眼睛,自我催眠一下,也许可以想成是你。”
“你行了。”没辙的皱眉叹气,姚赫扬暗想着这男人八成是这辈子都改不掉口无遮拦的毛病了。
“那就这样了,我这周末就去看房子。”
“这么快?”
“快吗?”
“快啊。”
“快就快吧。”低头堵住对方的嘴,一个甜腻的亲吻过后,西静波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而后伸手开了床头旁边总控开关上的卧室灯。
屋里刹那间亮如白昼。
“太亮了吧。”姚赫扬闭了一下眼,然后等到适应了光线的强度才重新睁开。
“我不喜欢黑乎乎的。”嘴上说得轻描淡写,眼里的神情却格外认真,西静波翻身坐起来,拢了几下有点乱的茶色头发。
姚赫扬看着他苍白的身体,瘦削的肩胛,还有背后的疤痕,一时间只是无语。
“你……只是因为想跟我……那个,才打算在一块儿的吗?”终于在好一会儿之后这么问出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儿窝囊。
西静波没有立刻回答他。
那男人转过头来,冲着他轻轻笑。
“因爱而性,是女人的特质,抱歉,我虽说是被动方,可毕竟是男的,男的在这些方面从来都遵从本能,这一点跟女的……是相反的。”
说完之后,不知为何竟然微微红了脸的西静波,重新扭回头去,便翻身下床往浴室走去了。
姚赫扬愣在那儿,半天没出声。
他在琢磨对方刚说的话。
男的跟女的,是相反的。女人“因爱而性”,那男人莫不就是……因性而……
那个……
一下子瞪大了眼,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了不得的话了,姚赫扬下意识抬手捂住了嘴。
然后,他自己也脸红了。
再然后,他也一翻身下了床,直奔浴室大步走了过去。
所谓鸳鸯浴……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吧。
两个人团在浴缸里,抱着,触摸着,亲吻着,让柔软的泡沫在周身细腻滑过,撩拨着敏感的神经。
“搬家的话,猫怎么办?”姚赫扬在亲吻间隙低声问。
“当然是一块儿跟着走了。”
“我是说,是不是还得单独留一间屋子给猫?”
“嗯~猫一间,我一间,客房一间留给剑波和小杰,再加一间是乐器房。”简单算着需要的房间数量,西静波翻身跨坐在姚赫扬身上,凑到他肩窝轻轻磨蹭。
“四居室,又是城里,你果然有钱。”姚赫扬撇了撇嘴。
“怎么?觉得赚了吧?”西静波笑得邪恶,一双手滑溜溜的在对方的宽肩膀上游走,“叔叔是有钱人,小朋友没零花钱了记得来找我~”
“你能不能别这么叔叔叔叔的……”姚赫扬有点儿郁闷了。
“我本来就比你大不少呢。忘了?”
“那也不是叔叔。”
“那是什么?哥哥~?你不觉得好恶心嘛。”低声笑了出来,西静波在对方说话之前就低头堵住了那张线条硬朗的嘴,跟着在辗转的亲吻之后,把指头滑向了水面以下。
果然……他还想要。
姚赫扬没能拒绝。
怕什么,反正他还有精力,反正他也上瘾了,没够了。
那就做吧。
不是说了因性而……那个嘛。
借助浴液的润滑,早就精神起来的器官慢慢挺进,然后一直深入到最里面。
西静波发出一声格外让人把持不住的低吟,而后搂着对方的脖颈,自己开始动作。
这太舒服了……
舒服到罪恶,就应该是形容这种感觉吧。明明刚才已经做过几次了,却还是控制不住想要更多,贪婪到这个程度,而且还是极具交互感染性的贪婪,莫不是分手过的人都会如此?对分开的那段时间的疯狂弥补?
半身浸在温热的水里,姚赫扬伸手过去,一手小心扶着对方的腰,一手上下搓弄那火热坚。挺的,在他小腹上磨蹭的东西。
真不明白,同样是男人,同样构造的雄性象征,却怎么会如此迷恋到不能自拔。只要这样抱着,就会忍不住反复触摸,反复挑逗,把每一次因为自己造成的高。潮当作荣耀,然后把自己的高。潮当作最现实的愉悦和狂喜的讯号回馈给对方。
偶尔会觉得有个第三方的自己存在,自上而下俯视着两个纠缠不休的贪欲中人,质问着他,和GV里的男人那样喘息呻吟,在同性的身体里反复戳刺,究竟好在哪里?可到最后,那第三方却总是会被左肩天使和右肩魔鬼联合起来一顿惨绝人寰的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