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
“嗯?”
“她们的确足够美丽,你可以适当的向她们表达一下你对她们的关注,这应该是成长中的诗意吧。或许你写一些十四行诗会比较有效。”阿不思觉得有些轻松,这仿佛是一个与自己弟弟交流的好突破口。
阿不福思却不这么想,他的脸迅速变红了,显得有些愤怒。“我说的是你!阿不思。”他极力克制着语气里的激动:“你从不主动参加舞会,不邀请除了阿莉安娜以外的女生跳舞。在学校也是冷冰冰的……”
“我想这是我的自由。我的好奇并不在于恋爱上面。是的,它在任何一个地方,但绝不会在这上面。”阿不思的语气变得有些冷淡“你不明白的。”
阿不福思觉得自己的愤怒仿佛火焰被冷水熄灭,他确实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到底在想什么,邓布利多家的人都是性情开朗,不拘小节,不善于猜测别人的心思。
“那我回舞会了。”阿不福思有些生硬的说。
他的哥哥点了点头,随即翻开了一本厚重的书。那些晦涩的东西,阿不福思发誓他一辈子都没有兴趣去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阿不思会专注于这些艰深难懂的事物。
阿不思听着弟弟下楼的声音,有些沮丧。他一直觉得自己情感冷淡,固然他也很宠阿莉安娜,但比起阿不福思,他几乎没有主动做过什么。他放下书,一头倒在柔软的床上。窗户无声的打开了。因为害怕舞会的音乐干扰研究,他一直关着窗户。
没有什么比夏夜里,带着水和青草味道的清澈的风更美好。他看着明亮的星空,努力辨认星星的移动,去窥测未来的秘密。他企图通过这些来忘记那些繁琐的思绪,却因为疲倦而沉沉的睡去。屋顶上的玻璃窗已经被树叶悄悄覆盖上了,掩盖了清凉的星光。
chapter 2
屋顶上的繁密枝叶的缝隙中在清晨还是漏下丝丝缕缕的光束。阿不思·邓布利多慢慢醒来。他慢吞吞拿起魔杖,走到盥洗池的边上,对着洁白的陶罐念了句清泉如水咒。清理咒对巫师来说很方便,但是清凉的水却更令人愉悦。
早餐已经送到了他的书桌上,可怜的家养小精灵在落得厚厚的书籍羊皮纸中间,勉强找到的空位。牛奶热腾腾的氤氲在蒸发着,还有抹着厚厚黄油的面包。阿不思喝着牛奶的同时有些怀念霍格沃茨的南瓜汁。
他决定早上去巴希达·巴沙特家还书,顺便弄清楚前几天看书时产生的疑问。下午回来做几个魔药试验。暑假是研究的好时光,有大块的时间可以运用,平时在学校里他不想表现出过多的东西,从而引起别人的不安。
巴希达·巴沙特年逾六十,寡居于戈德里克山谷里。她本世纪出名的魔法史学家,也是当时霍格沃茨的魔法史教授。她本身就是历史,这么说是因为她了解魔法史精确每一天,包括非常琐碎的事情她都能详细的说出。好像那并不是历史学,而是她家中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住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另一边。阿不思不擅长骑扫帚也不能打算用魔法,他每次都慢慢的走过去。清晨的戈德里克山谷很宁静,青石砖的路面洁净,偶尔有送信的猫头鹰掠过头顶,戈德里克山谷的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广场,广场边上还有个小教堂,上面停了很多白鸽。阿不思一直很迷惑为什么巫师的世界需要教堂,或者过圣诞。这也是传统,没有人说的清楚。
巴希达的房子很旧,墙壁上的漆有些剥落。厚厚的爬山虎顺着墙蔓延生长,妩媚的洒落在挂着雪白窗帘的窗格边上。阿不思敲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摇椅上看报纸。她的书很多,在书柜里整齐的摆放着。阿不思微笑着向她问了声好,并表示巴希达今天穿的浅蓝色的长裙很漂亮。巴希达很喜欢这个文静礼貌的秀气少年。她招呼阿不思坐下来,从瓷壶里给他倒了些茶,一边问他邓布利多家的情况。
阿不思回答着,从口袋里掏出被缩小的书,点了点它们,它们又变回原来的样子,厚的快有茶几那么高。
巴希达看着那摞书,不禁感叹:,“孩子,你看书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太多了,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好的暑假,你真该和他们出去野餐或是打打魁地奇。”
“不,您知道我不擅长运动”阿不思说到这件事也有些不自在。他站了起来,搬起那些书放进分类放进书柜。巴希达的书柜里有很多珍贵的古卷,她在书柜上施了反魔咒,如果你对着书柜施魔法,书柜会尖叫着消失。阿不思打算再借一些书走。
“阿不思,你上次交给我的论文相当出色。整个霍格沃茨真正对魔法史感兴趣的人并不多,虽然他们当中有些够聪明,也肯刻苦,那只是为了成绩,确实他们能考一个E或者A,甚至O。但那并不是真正的兴趣。阿不思,你对魔法史是真的有热情,而且你是个天才,这很好。”巴希达喝着茶,对那个在她书柜面前仔细选书的少年说。
“我只是感兴趣而已。霍格沃茨的同学都很优秀。”阿不思淡淡的说。既不在谦虚背后隐藏着洋洋自得,也没有否定霍格沃茨的其他人。
巴希达默默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阿不思,你表现出来的性格近乎完美,我知道你并不是在伪装。我希望你更像个少年一点,而不该如此的沉稳。我那个侄孙和你差不多大,他的好奇心也非常重,他也是个天才,可他就对此得意洋洋,恨不得全世界都看到他的光芒。”
阿不思并不回答什么,他只是抱起新挑的书,搬到他的座位边上。
这时候飞来了一只褐□头鹰。它优雅地在离窗户很近的地方转了个弧度,轻轻的落在窗户外头。巴希达有些惊喜的放下茶杯,打开了窗户,那只猫头鹰跟着她飞到桌边上,轻轻的啄了啄她的手指。巴希达取下一封厚厚的信。信有些长,字迹潦草。巴希达皱着眉头看下去,直到信的结尾她微笑起来。
“是我弟弟给我写的信。”她把信放在一边,从羊皮信封里抽出了一打相片,她一张张的看着,嘴角带着对追忆往事的微笑。“我们有好多年没有见了,自从他搬到德国去以后,他的字真是越写越糟糕,还不如一年级的时候。人真是年纪一大只会相互想念,而写信却越来越少。”
阿不思默默的听着,帮她往茶杯里加了些茶。“虽然我们还能活很久,但是再等一百年以后我该对他说什么呢?”她看着那些照片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盖勒特,居然长的这么英俊了。我一直要他把照片寄给我,他一直不愿意。我还以为他是害羞。”她把照片递给阿不思。
黑白的照片上有个非常美丽的少年在微笑。他的眉毛细长秀丽,五官极其精致。不同于阿不思近乎阴柔的秀气,阿不福思的英挺俊朗,这个少年是介乎于两者之间的,绝对的纯粹的美丽。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梦幻般的讥诮,又有一种非凡的智慧。整个人神采飞扬像是夏天最明亮的阳光。阿不思突然希望认识这个人,他觉得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之间说不定有着共同的话题。
“这是我的侄孙盖勒特,他现在在德姆斯特朗上学。这个孩子和你一样过分早熟。”巴希达叹了口气说:“有的时候过分的天才未必能带来应得的幸福,甚至会一直孤独下去。你们两个真的该成为朋友。”
“可以吗?”一直保持沉默的阿不思开口了。
巴希达转头看向他,“我是说和他,盖——。”阿不思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叫盖勒特,我会写封信给他,把你的地址给他,让他给你回信。现在你去花园里帮我剪一些玫瑰来吧,帮我放到花瓶里。而我要把他的相片装进相框里。”
阿不思顺从的走到后院的玫瑰园,很快的剪好了一束玫瑰。顺便用了几个除草咒和浇灌咒帮巴希达简单的打理了下花园。
阿不思回到客厅以后,熟练的把花□花瓶,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