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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栾月的解释,闻池那双墨色加深的眸眼, 漾出一圈浅浅的波光, 让那本就深沉迷人的眼,更多了几分深邃和琢磨不透的意味。

栾月紧张的手心都有点冒汗,眨巴着眼跟闻池对视,也不知道他信了自己的话没有。

长久的对视沉默,栾月的心态有点崩, 正想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摊牌坦诚时,一声轻笑如水波浅漾在湿冷的空气中。

“嗯, 那你现在不用想了。”

他眸光含笑,轻瞥她一眼,随后将手上提着的礼品盒挪到同一只手上,替栾月打开了副驾的车门。

“谢谢——”

栾月以一种近乎飘忽的姿态, 坐上了副驾。

屁股刚落座,才猛地醒过味来,她一激动, 脑袋差点没撞上车门。

“小心!”闻池还未收回的手,适时在她头顶一档,嗓音中带着几分心有余悸。

车子平稳发动后,栾月如一尊雕塑静坐在副驾上,杏眸圆睁,不时偷瞄闻池。

刚刚,闻池的意思是,她不用想了,他已经回来,自己可以直接看着真人了,所以,他知道自己刚才那话是在找补?

是吧?是的!

栾月无比肯定,闻池那句“那你现在不用想了”,就是在回应她之前的“想你啊”。

这么一番彻悟后,栾月的心就开始欢天喜地的荡漾起来。

也因此,越发忐忑且激动的期待着,闻池第二次告白的到来。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栾月都快坐枯了,闻池却没有再跟她说一个字。

清冷淡然的双眸,一直平视着前方,哪怕等红绿灯的间隙,也没有分给她一个眼神。

就好像,刚才那句故意撩她的话,不是从他本人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什么第二次告白,她完全是等了个寂寞,人闻池,压根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栾月心中有点恼,她觉得闻池怎么能这样呢,一次受挫后就退缩了,他怎么不再试试呢,他再问一次,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栾月——”

就在栾月胡思乱想之际,闻池淡冷的嗓音突然在车内响起。

原本还塌着双肩的栾月,一听他喊自己,瞬间抖擞精神,挺胸抬头,一脸神采奕奕的转向他,就连应答的声音也刻意放缓至轻柔,“什么?”

闻池凝着栾月看了几秒,总觉得她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是情绪,之前有点低沉,现在,好像又有点莫名的高涨。

“你——”

一个拖长的音节,让栾月的呼吸都屏了起来,视力和耳力调转到了最状态,水光盈然的杏眸牢牢盯着闻池一开一合的薄唇。

紧张着,期待着,然后,她就听到闻池问了个,与她所想完全南辕北辙的问题,“你很热吗?”

白皙的小脸上透出一圈浅色的红晕,额角上也渗出些细密的汗珠。

栾月期待的表情僵在脸上,眼见一脸真情实感关心她热不热问题的闻池,烦躁莫名就涌了上来。

“我!一点!都!不!热!”

话落,轻哼了一声,将头瞥向车窗的方向,一副不想搭理闻池的样子。

很好,不说,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说!

什么狗男人,撩了她之后还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搅得她心情躁郁,七上八下,到头来给她来了一句热不热?

完全浪费她的表情,时悦说的对,太容易得到的就不珍惜,闻池连第二次都不愿意试,多半对她也没什么真感情。

她又何必自我感动,搞得满心期待,从现在起,她不会对闻池,再有一丁点期待!

也因此,直到下车,栾月都没有再搭理过闻池一句话。

就连闻池开口跟她说话,也是十足冷漠“嗯嗯”“啊啊”的敷衍。

栾月的心态平复了,可心情七上八下的主却变成了闻池。

走在前方的栾月步履如风,压根没有要停下来等闻池的打算,好像两人今日不是同行而来。

闻池拿上后车座的礼品盒后,锁了车,就迈着大步去追赶栾月。

“你生气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闻池再迟钝,此刻也觉察到了栾月的情绪。

栾月闻声停下脚步,嘴角扯了个冷笑,“我没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闻池:“……”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的不轻。

“对不起——”

网上说,女孩子生气,不管知不知道原因,男人一定要先道歉,首先态度要端正。

因此,当闻池态度端正的说出道歉后,栾月愣了一下,随即,语气带着几分恶劣道:“你又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道什么歉?”

其实,从闻池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栾月就已经心软了。

以前,跟闻池在一起,先低头的永远是她,要从闻池的口中听到一句“对不起”,简直比登天还难。

他能单方面主动道歉,已经比以前进步了不止一点。

可人,尤其是女生这种感性生物,在作天作地方面,永远都是没有止境。

一旦某种迁就开了头,就会想要更多。

比如,她希望闻池能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闻池陷入了某种艰难的自我反思中,可一番反思下来,发现毫无头绪,“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吗?”

说话时,他眸眼微垂,带着某种示弱的姿态,就连偏软的语调,也带着某种类似小学生不耻下问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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