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种信念的产生有没有合理的原因?
2.我固执地坚持这一信念会不会犯错?
3.在类似情况下,如果别人是我,我会不会对他们得出相同的结论?
4.如果并没有说得过去的原因让我信奉它,为什么我必须表现得、感受得就像它是真的一样?
不要心不在焉地放过这些问题,而要苦思冥想它们、认真考虑它们,怀着感情去思索它们。你是否发现你在自欺欺人、你在低估自己,其原因并非某个“事实”,而只是由于某个不合理的错误信念?如果是这样,不妨试着激起自己的某种愤慨甚至怒火。愤慨和怒火有时候可以作为一剂释放的良药,让你摆脱错误的想法。艾尔弗雷德·阿德勒曾经对自己、对他的老师“发疯”,从而得以摆脱对自己的消极定义。这种经历其实并不罕见。
一位老农说,他永久戒烟的那一天,是因为发现自己把香烟丢在家里,而要回家拿烟又要走上两英里。走到半路时,他觉得自己在被某种坏习惯所“利用”,这让他很觉丢脸。他疯了一样调头就往回走,一直走回地里,此后再也没有吸烟。
美国著名律师克拉伦斯·达罗说,一天,他企图拿一件物品作抵押,想换2000美元买一套房子。他说,那一天让他发疯,也让他走上了成功之路。当天这桩交易即将顺利完成时,债主妻子对债主说:“别傻了,他根本挣不了那么多钱赎自己的东西。”达罗本来也对这件事的真实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但一听到对方这句话时,“某种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变得非常愤怒,这种怒火既对那个女人,也针对他自己。于是他决定要当一个成功者。
沃尔特·迪斯尼说,他曾经想出一些好主意,但是一群公园所有者却调侃般地贬低他,还笑话他痴人说梦、竟然想实施迪斯尼乐园计划。也就是在此时,他决定要把计划实施成功。
我有位伸入朋友也有过一段类似经历。年届40仍然毫无成就的他总是为将来怎么办而担忧、为自己无能而懊恼,但又不放心自己能否顺利完成每一项投机业务。怀着恐惧而焦虑的心情,他想通过赊账买一台机器,但被对方的妻子拒绝。这位女士并不认为他将来还得起借款。一开始,他因希望破灭而沮丧,但随后便开始义愤填膺。他被谁这么粗暴地摆布过?他何曾在世上如此艰难,并且总对失败心有余悸?这种场面唤醒了他身上的“某种东西”(即某个“新我”).他立即发现:这个女人的话(以及他的自我看法)是对“这种东西”的公然冒犯。他的确没有钱、没有商业信誉,也没有办法实现自己想实现的目标;但却找到了一条蹊径。不出三年,他就获得了自己从未奢望过的成功——不在单单一项业务上,而是三项业务。
深深渴望的力量
要想让理性思维有效改变信念和行为.就必须让内心深处的情感和渴望与其相伴。
为自己描绘你希望成为的那种人、描绘想拥有的那些东西,并假定这些设想成为可能的那一刻就在眼前。要唤起对这些目标的深深渴望,对它们充满热忱;要仔细分析它们,在脑子里来回查看。你当前的消极信念是通过想法加情感形成的。如果能产生足够的情感或内心感受,你就会产生新的思想和想法,从而将过去的消极信念一笔勾销。
如果进行深入分析,你将发现自己现在运用的过程以前常常在运用,它就是:担忧!唯一不同的是你使自己的目标由消极的改变为积极的了。担忧时,你首先会在想象中栩栩如生地描绘一种不希望出现的后果或目标。你忍不住对它思来想去(仔细思考它),把它作为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描绘给自己。你反复认为它真的可能发生。
这种不断重复、对可能性的不断思索,会让最终结果变得似乎越来越真实。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动产生与其相应的情绪(如恐惧、焦虑、沮丧).所有这些情绪都与你不想看到、你所担心的那一最终结果对应。现在,不妨改变目标图像,以便从此同样容易地产生“美好”情绪。不停为自己描绘某个想要的最终结果,并对其深思熟虑。这样做也能使美好的可能变得越来越真实可信;同样,与其对应的情绪如热情、快乐、鼓舞和幸福也能自动产生。
理性思维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还记得吗?自动机制既能作为一种失败机制,也能作为一种成功机制,成为二者的难易程度一样。至于成为成功机制还是失败机制,那取决于你提供什么样的数据让其加工、为它设定什么样的目标。从本质上讲,它是一种目标追寻机制。它将要实现的目标取决于你。许多人都无意识地、不明智地通过怀有消极态度、习惯性地在想象中向自己描绘失败,来设定失败的目标。
你也还记得:自动机制对你提供的数据并不进行推理或提出质疑,而只是对数据进行加工,并作出相应反应。
许多人在公众场合应邀上台发言时都怯场,这很有意思。大量研究结果表明,怯懦是所有成年人共有的最常见的三四种恐惧症状之一。怯懦能让你呆若木鸡。然而从理性思维的角度看,至少在美国,没有哪个人在公众场合不会说话却能在台上停留很长时间。多数情况下,公开露面时如果有点紧张、忘记几句台词或者开玩笑之后效果适得其反,其实无伤大雅,不会有什么可怕后果。过度恐惧与担心犯错误之后会受到可能的惩罚有关。
这种自动机制所接收的,应该是与环境有关的真正事实,这一点非常重要。有意识理性思维的工作是:了解事实、形成正确判断、评价、发表意见。在这种关联中,多数人都容易低估自己、高估面临的困难。
心理学家丹尼尔·W·约瑟琳写道:“我做了大量实验,想查明阻滞思维的有意识努力之真正原因何在。实际上,其原因似乎总是由于某种倾向的存在,即:夸大困难和脑力劳动的重要性;过于看重脑力劳动,害怕它们发现你无能。”
其实不过是一场游戏
阿兰·夏皮罗博士在他的著作《高尔夫的精神危险:战胜它们,结束自毁式回合》中列举了6条精神危险,其中前4条与我们的话题直接相关,其寓意远远超出了高尔夫比赛本身。以下是他的描述,但我做了简化:
危险1:对恐惧的恐惧。陷入这一危险困扰的高尔夫球员在开始一个回合之前,会体验到预期的焦虑,击第一杆时会战战兢兢,而在关键时刻又会“卡壳”。
危险2:失态。体验这种感觉的高尔夫球员会把球杆扔到地上、扔进某个水障或者将其缠到树上。
危险3:大喜大悲。这些高尔夫球员总是突然瞧不起自己。他们的情绪可以从打出一记困难的标准杆之后经历狂喜,一下子转变为击中球座后使打出的球无法进入下一个球洞。这些高尔夫球员在打完一轮比赛后,可能连续好几天得意洋洋或垂头丧气(当然,这要根据他们往常的表现来定)。
危险4:担心别人怎么想。这种人在高尔夫球场害怕会陷入窘境,容易产生自卑感,对别人的玩笑非常敏感,觉得别人老在密切注视他们,或对他们评头论足。
显然,这些危险中的任何一种都足以堵塞伺服机制。当然,分析后可以发现,它们都是不合理的。危险3是典型的对生活中的事件反应过度,发生这种事几天或几周之后,才知道这样的事件多数看上去根本没有当时想象的那么重要。饱受过度反应这一坏习惯折磨的人,离狂郁症其实只有一步之遥。在一生中,他们至少有一半时间会处在深深的然而毫无来由的痛苦中;他们慢慢会让自己的自我意象相信“我没有自控能力”;还导致别人避免与他们交往。危险3还能使其他危险变得更危险。
有一个经典的高尔夫故事,讲一个周末常去打球的水平一般的人,一天回家时心情特别郁闷,闷闷不乐地干了一些家务。最后,妻子忍不住了,说:“宝贝儿,别忘了这不过是一场游戏。”他生气地反驳:“你根本不知道打高尔夫最该死的事是什么!”
不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