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也是。”濮夏莲很意外地看了看老公,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转变了态度,对自己好言好语起来。
“原来娱乐圈也并不是玉栋说的那么光鲜,也并非濮玮说的那么不堪,不同的行业都是鱼龙混杂,不能片面地去看呐。”奚子恩感慨地道。
“唉,谁说不是。”濮夏莲深有感触地回应儿子。
“哦,对了,你以前的那些同行们现在都怎么样了?是不是都跟你一样,最后都改行了。”奚子恩突然感兴趣地问淦伟文。
“袁静卉就不用说了,妈最清楚,以前跟袁静卉老一起配舞的高坤,现在还在公司不死不活地混着,红不起来,但也能混口饭吃。自从卞俊峰坐牢后,容嘉嘉就跟他断了关系,听说现在在一些酒吧走走场子。杨妃贞到现在还是跟着万继刚没名没份的在一起,那个叫方菲菲的鸡婆听说被程宝民的原配在街上扒了衣服,当众羞辱了一番,后来也没听到她的消息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还对方菲菲心存芥蒂啊。”奚子恩取笑道。
“哪有,不是你要我说说他们的情况么。”淦伟文呶着嘴道。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最后被染成什么样,还是要靠个人的本质品性,风光的不一定美丽,美丽的不一定红火,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各有各的过法。”奚子恩总结道。
“要说佩服,对苏彤我倒是挺佩服的,从不被外界的诱惑所左右,一直唱着自己专长的民间歌调,不改行不走别的路线,在民族唱法那一块,他现在可是屈指可数的名家,坚持到现在挺不容易的。”想想以前自己的风光,淦伟文也很有感触地道。
“说起来,我女儿那种品性的人在现今还真是稀缺品种,你爷儿俩要是跟她熟悉了,保证也会呵护有加的,第一次上门,我得考虑送些什么上门礼才好。她一个月拿那么点工资,还为我买了不少衣服呢。”濮夏莲认真思考起来。
“那是要的。”奚尊孔赞同地道。
想来想去不知买什么好的濮夏莲突然发现儿子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个银光闪闪的戒指,不由得很是惊讶:“咦,你什么时候买了个这玩意戴?”
被濮夏莲一说,大家全注意到了奚子恩的左手,果然,上面镶了好几颗的小钻呢,看上去价值肯定不菲,平时谁也没在意,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淦伟文一看,心里瞬间乐开了花,我格姥姥啊,这是赤…裸…裸爱的宣言呐,我咋这么糊涂,怎么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戴上去的呢。其实奚子恩也是最近才戴上的,老娘一来就被发现了。
奚子恩晃了晃,脸色不自然地道:“前几天整理卧室,在一大堆衣服里面掉出来的,我看样式蛮好看就顺手戴上了,怎么的,不好看么?那我摘下来吧。”说完作势想摘。
“别别别,挺好看的,跟你这个人挺配的。”濮夏莲淦伟文连忙阻止道。
“是么,那将就戴着吧。”奚子恩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哥,你哪买的呀,”淦伟文涎着个脸假惺惺地问道,“我一直也想要个这种款式的呢,你帮我也买个吧。”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哪知道猴年马月买的东西,可能是以前哪个红颜知己留下来的吧。”奚子恩心里骂道,臭小子,装什么无辜啊,谁送的你不心里明镜似的么,搁这装傻充楞呢。
“帮我也买个吧。”淦伟文又哀求上了。
“想要自己去找,我哪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奚子恩翻白眼道。
“好好好,阿文呐,他不给你买妈帮你买,不就一个戒指么。”濮夏莲见两人那副神态,身上一阵恶寒,天呐,看样子自己还是没有修炼到家,受不了他们这般的刺激。突然濮夏莲脑海灵光一闪,哦,对了,前年淦伟文第一次给家里老人买礼物时,给我的是盒化妆品,给几个老人都是貂皮帽,家里的小子往口袋里塞的肯定就是这枚戒指了,嗤,在我老人家面前玩这招,阿文这臭小子还真可爱啊。便对奚子恩道:“到时我挑好了,你来付钱吧。”
“咦,是你答应买的,凭什么我来付钱。”奚子恩鬼叫鬼叫的。
“怪了,我一老人家又没手艺又没工作的拿什么做钱,少说废话,不付钱就等着去珠宝店赎你老娘回来吧。”濮夏莲说完顺手就抡了奚子恩一屁股。
“要钱就要钱,干嘛动手动脚,打劫呢。”奚子恩不满地道。
“不好意思,打顺手了。”濮夏莲抡起巴掌又要拍过去,奚子恩赶紧躲开了。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我想挨妈妈的打还没得挨呢。”淦伟文一副很是羡慕的样子。
“呵,你欠扁呢。”奚子恩翻着白眼道。
“是真的很羡慕呢,”淦伟文失落地道,“小时候吧,在学校拚命的表现好,以为成绩好了哪次回家说不定就能跟别家的孩子一样受到父母称赞,却没想到一直等到读大学了,还是没见过一回父母的面,更别说挨父母的打了。”
奚子恩一听,心里一酸,濮夏莲更是眼泪都差点出来了,拍着淦伟文的脸蛋哄道:“阿文呐,下次妈来打你。”
“嗤,老太太老糊涂了吧,站起来比你还要高,你吃饱了撑的,没事打人家干嘛。”奚子恩哭笑不得。
一大早濮夏莲就和奚英准备着早饭,想和淦伟文一起早点去县城的金银店看看有没有好的戒指和项链,一家人刚吃完饭乡政府的贾九如却上门来了,说是有事要找神医相商。
“书记这么早的赶过来有急事么?”喊贾九如奚尊孔从来就不带姓。
“怕等下神医没空,有两件事趁早来问问神医的意思。”
“贾书记有什么事就说罢,别客气。”奚子恩从餐厅踱了出来,示意淦伟文赶紧趁奚英上楼前去把卧室整理下,淦伟文点点头暗示早已整理好了。
“倒是有两件事,一是县委宣传部昨天打电话过来,想让我问问神医愿不愿接受媒体采访,说是香港有家电视台很想请神医做档节目……”
“这事就算了吧,我最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这点贾书记应该也是知道的,说另外一件事吧。”奚子恩打断了贾九如的话。
“小贾啊,我们行医的最要紧的就是要有个安静的治疗环境,下次要是有这方面的邀请你直接帮我们挡了就是。”昝行方对贾九如道。
“行,老先生既然这样交待,我就照你老说的去办,另外一件事有点不好启齿啊。”贾九如尴尬地笑了笑道。
“没事,贾书记只管说吧,只要能办到的,没问题。”奚子恩道。
“咱乡里到县城的公路,野猪洼那一段坡陡路窄,为了进出方便,乡里想重新修一下,把路面拓宽一点。”
“那是好事,”奚子恩点头道,“想让我赞助点是吧,没问题,造福乡邻的事该出,要多少呢?”
“也就一段子路,总耗费不大,人工都好说,没钱的出力嘛,人工方面花费倒是不要什么,就是在材料和租推土机什么的方面要花费不少,我们粗略估算了一下,大概要花费七八十万的样子,向县里打报告,县交通局一直拖着说没钱,只有我们乡里自己筹了。”贾九如唉叹道。
“缺口多少啊?”
“乡里跑断脚筋可能会筹到四十万的样子,也不能为了修路把全乡那些吃公家饭的粮饷给断了,所以实在是没辙了。”贾九如不好意思地道。
“既然要修就修好点,我这出六十万吧。”奚子恩想了想说道。
“哎哟,那敢情再好不过。”贾九如喜形于色,长舒了一口气。
“准备包给谁修呢?”
“那当然是万总的公司了,这不就在乡政府么,也方便不是。”贾九如呵呵笑道。
“这样也好,到时钱我就让我姨夫负责到位吧。”奚子恩爽快地道。
“那个……还有件事不知道淦先生有没有兴趣。”贾九如对奚子恩和淦伟文的事当然是早已了然,人家也没犯法,再说对待他们全乡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神医不高兴,打起铺盖全家搬去庆源,既然反感不起来,慢慢的也就觉得那事不算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