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医生哄赶在场的人,拉扯站在病房门口的杜海时,被杜海一拂,蓝千雅踉踉跄跄往后跌去,淦伟文身边的徐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气得蓝千雅抬起老腿踢了杜海一脚,杜海也不计较,权当挠痒痒。
淦伟文见这绞着的状态也不好控制,便对他大伯淦清海道:“大伯难道不想让爷爷醒过来么?”
淦清海一哼:“少拿不孝子孙的大帽子压我,我不让老爷子出院就是因为怕他会出意外。”
“奚神医的名气你难道没听过?”
“嗤,一个山旮旯里的骗子我有必要听闻么。”淦清海鼻孔朝天地道。
淦伟文一听他侮辱奚子恩,心下火起,很想上前扇淦清海几大耳巴子,怕场面失控只有强按住怒火,一字一句地道:“我能打保票让爷爷醒过来。”
“上嘴皮搭下嘴皮,大话谁都会说。”卞玉琼冷冷地道。
“如果奚神医不能把爷爷治醒,我所持的股份全部归还公司怎么样?”淦伟文只有赌一把了。
翦家兴他们一听,顿时傻了眼,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淦伟文要是把自己的股份归还给公司的话,那董事长要是不醒的话,淦清海入主华鑫便成定局,淦伟文目前的股份有百分之十五,如果归还给公司,最后肯定会被淦清海的老婆卞氏一家得去,淦光耀死后淦清海父子三人最少也能继承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加上淦清海原来的百分之五,淦伟奇原来的百分之三,淦清海一家所持股份将达百分之四十多,令狐安平百分之十外加另外几个高层百分之十二加起来才不过百分之二十二,怎么都扳不回来了。
“说话算话?”脸变得最快的就是淦伟奇。
“要再签次声明么?”淦伟文佯装轻松地道。
“那倒不用,有这么多人在场见证呢。”卞玉琼欣喜地道。
淦清海一副死不松口的样子,淦伟奇便假惺惺地劝道:“多条路多道希望,总比把老爷子放在医院不死不活要好,爸就答应了吧,说不定人家还真有那治疑难杂症的本领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行,算了吧,随那小子折腾去吧。”淦清海很不情愿似的应道。
见淦清海父子松了口,淦伟文赶紧吩咐王处华去联系车辆,蓝千雅冷冷地道:“车辆倒不用急,我这可以派救护车送去,只是出院的手续要给我办全了,我得考虑医院的责任,来,在出院单上签字吧。”蓝千雅让护士把单子递给了淦清海。
“别找我,要家属签字找他吧,他是病人的孙子。”淦清海指了指淦伟文。
“不行,你和他都得签,要不然到时候你把责任推给我们医院怎么办,你们刚不是条件谈妥了么。”蓝千雅不相信地道。
淦清海想了想,没办法,提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淦伟文随后也签了名。小心翼翼地把淦光耀转回了家,奚子恩他们早在家里等着了,大家跟移易碎品似的将淦光耀安顿好之后,许晓林便把跟来的人全部赶到了院子里,说是不要打扰神医治疗。别的人都好理解,就是淦清海爷俩也没什么废话,毕竟治病得有个安静的环境,但淦伟文很是不理解,臭小子什么意思,怎么把我也赶出来了。
“神医身边不是没人帮忙么?”淦伟文对许晓林道。
“神医说有太司机周管家和宋姨在足够了,人多添乱。”许晓林倒是铁面无私。
“我不是懂药材么,太剑平懂什么呀。”淦伟文心道,我可是赌上了一切,怎么的也让我在旁边看着才放心不是。
“神医说了无论是谁都不能上去,除非淦家人不请他治。”许晓林仍是不通融。淦清海心里道,架子倒是蛮大呀,什么叫除非淦家人不请他治,什么时候求你了,我巴不得你打包滚蛋。
“淦总,你怎么会懂药材啊?”宋政问出了所有华鑫高管们的心声。
“跟神医的老爸学习过一段时间。”淦伟文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
“啊,不会吧,原来你一直在学医啊。”不说宋政大跌眼镜,就是翦家兴锜思平沈维庆那些高管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一直在休假么,没想到原来潜心研究医术去了,真是无奇不有,一介明星毫无征兆投身商海,折腾没多久又费尽心机把自己舅舅挖来帮他打工,自己出乎意料改行想当医生,小帅哥还真是会闹腾,怪不得老董事长会病成这样,想是被他气的因素也有吧。
“不是说找到了病因么,到底是什么引起的?”电话里奚子恩也没具体告诉他什么病因,淦伟文便问身边的陈妈。
“神医说是一盆花引起的。”陈妈便把奚子恩所说的转述了一遍。
“什么花,花呢?”淦伟文连忙问。
“打碎了,扔了。”陈妈闪烁其辞地道。
“就是大少爷送给老董事长的那盆兰花,挺难伺侯的东西没想到还是毒药,”宋政貌似无意地提起,“神医说,那兰花散发的气味跟那床散发的气味凝结一起就成瘴气了。”
“淦伟华送的?!”淦伟文怒目圆睁。
“神医说是碰得巧,要是那花放在客厅或是别的地方都没事。”陈妈担心地道。
“证据丢在哪了?”淦伟文追问宋政。
“证据……什么证据?”宋政一愕。
“就是那盆花呀。”
“不知道,神医自己处理的,我们都办别的事去了,没看到。”宋政本也想找到那盆花,奈何许晓林死活不说。
“大伯,高手啊,原来你还懂这些,真没看出来啊。”淦伟文对淦清海恨声道。
“莫明其妙,我懂什么呀?”淦清海一脸无辜。
“床是你窜掇爷爷买的,花是你大儿子送的,敢说你不知道?”
“咦,我说你这个没大没小的野种,红嘴白牙的可不能乱冤枉人,你这是在诽谤,在搞人身攻击你知不知道,小心我告你。我是植物学家还是用毒高手啊,你小子武侠电视剧演多了吧,那些没凭没据的事我想都想不到,凭什么诬赖到我身上,再说了,我跟淦伟华老死不相往来,早断绝了父子关系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淦清海气势汹汹。
“神医说得没错,正好碰得巧而已,阿文别多心了,家庭和睦重要。”令狐安平劝慰道。还是那奚家小帅哥做得对,就凭一盆花,告到哪里也占不到理,谁信啊,还是息事宁人得好。
“神医说治疗要耗段时间,各位没必要在这呆了,都回去休息吧。”许晓林继续宣读圣旨似的。
“那可不行,万一治不好潜逃怎么办,我们得看着点。”淦伟奇白痴地道。
“爱怎么办怎么办,只要你不随便踏进家门,就是在这打地铺我也管不着。”许晓林无所谓地道。
天色渐暮,院子里的一干人正考虑着是先去吃饭呢还是等等再说时,淦光耀卧室的窗户突然浓烟交加,好似室内着火了一般,把院子里的人唬得不轻,忙问是不是着火了。许晓林胸有成竹般淡定地道,别担心,是神医在烧草药,用烟熏法袪瘴气。
刘亮郭明明王处华淦伟文淦伟奇等人慌忙跑出院外,踮起脚往淦光耀窗内瞧,隐约看见太剑平举着个草把跳大神似的舞来挥去,浓烟就是从草把中跑出来的。
“搞什么,道士做法么。”淦伟奇嗤笑道。
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浓烟散尽,却见太剑平露出个头来看了看院内的人,随即就把窗户全部给合上了。此时天色已暗,不一会儿从玻璃窗传出火光来,大家又吓了一跳,这次又是搞什么鬼。
许晓林正吃着宋政叫来的快餐,见大家很是好奇,又解释道,不是着火了,是神医在烧炭火煎药,让药材发出的气味进入病人的鼻息。
淦伟文心下骂道,臭郎中,老男人,一个保镖对你的治病流程都一清二楚,却连我都不告诉。其实他哪知道奚子恩的用心,不让他进去是怕淦清海父子在外面喧哗闹事,把治病的流程告诉许晓林,亦是怕不知内情的人无事生非,明明白白告诉他在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也省得胡乱猜疑。
在院子里走走站站呆了好几个小时,看着许晓林吃得欢快,翦家兴沈维庆他们馋得口水都快出来了,又想在这继续等,肚子又饿得咕咕叫,学许晓林的样叫快餐来吧,忤在院子里扒着快餐又感觉有辱斯文。
华鑫那些高管们正矛盾着,想是淦伟奇那小子也受不了,便问许晓林还要治疗多长时间,许晓林说还早,神医预计最快也要明天早上见分晓。淦伟奇心里骂道,神医神医的叫个不停,合着那乡巴佬是华佗啊。转头便跟自家爸妈嘀咕,可能淦清海卞玉琼也站累了失去了耐心,一家人掉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