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匪想要活命,想要复仇,那就必须要干掉沈氏。
从干掉沈家的大宗师开始。
轩辕明镜也是这么想的。
他不喜欢说话,因为他知道,立场不同,事物的表达方式就不同。
这个世界上,语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只会增加矛盾。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轩辕明镜仍然高倨九霄云外,冷声说道:“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用我们各自的道来解决问题吧。”
“轩辕明镜,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够杀我?”
沈伯渔也不再客气了,直呼轩辕明镜的名字。
同样都是大宗师,凭什么你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搞得就跟我当真怕了你一样。
“不试试怎么知道?”
轩辕明镜伸手一招,便有一支竹剑从远处疾飞而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海岸边有红色海柳,这枝竹剑便是海柳枝。
他手提竹剑,周身气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明是平平无奇的一根柳树枝,落在他的手里却像是绝世神兵一般。
沈星澜手握上古十大神兵之一的太阿剑,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
瞥了唐匪一眼,出声说道:“你去帮那小丫头。”
大宗师之间的战斗,他在这里是多余的.
鲁私语正在独自面对沈缺他们的围截追堵,看起来情况非常的危险。
她不懂修行,完全靠脚下那双飞行靴的灵动性来应对逃避。
东海辽阔,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够将他们给甩在身后。
可是,她也不能一味的往海中央逃跑漆黑如墨的海面上充满了未知,谁知道海中心会遭遇什么?
万一飞行靴里面装置的能源耗尽,怕是要坠落东海活活淹死。
可是,如果在近海和他们绕圈圈,又难以安全摆脱沈缺他们的追击。
毕竟,沈缺这边人多势众,而且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将她限制在一定的区域里面。
怕是很快就要落网了。
唐匪应了一声,迅速朝着沈缺他们冲了过去。
沈伯渔没有理会唐匪的去向,当轩辕明镜出来的一刹那,他便知道自己今日很难杀掉唐匪了。
此时此刻,他将所有的精气神全部都聚集在大宗师轩辕明镜一人身上。
高手过招,一击毙命。
他不敢托大,也不能托大。
伸出右手,一片如海水一样湛蓝的光华出现在掌心。
蓝色光华照耀在海面上,继而从海水中‘掏’出来一根银色的鱼竿。
沈伯渔长年龟缩在珞珈山老宅,如无必要,几乎很少出门。
大家只当他是深居简出,为了镇守老宅而不愿意出去。
实际上,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修行的是《北冥鲲息功》,需要与水为领,以水为引。
珞珈山四面环海,那浩瀚无边的海水便是他修行破境的营养品。
他每日到海岸边垂钓,实际上就是在修行《北冥鲲息功》。
酒痴盛况伺机等候一天,却没能找到出手的机会,便是因为神功强悍。
他已经修到圆润无暇的地步。
老话说的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你没有缝隙,苍蝇盛况如何寻找到破绽?
轩辕明镜居高临下,一剑斩出。
一股极寒之气铺天盖地而来。
东海极渊的浪涌突然定格成玉雕。
仿佛要将这整个东海连同那海面上的沈伯渔一起给冰冻住。
沈伯渔双脚踏在浪尖上,脚下三尺寒冰蔓延成九宫图,冰纹里冻着昨夜溺亡的星辉。
他抬头望着云层中时隐时现的银色光点,猛地将手里的鱼竿抽了出去。
好一个漂亮的甩杆。
一颗湛蓝色的光球飞至半空,然后狠狠地撞上那还在不断凝结的银色冰霜。
光球爆炸开来,水花四处飞溅。
剑气消失。
那凝结成冰的海水瞬间瘫软下来,归流入海,就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键。
风吹,浪卷。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轩辕明镜从黑幕中踱出,雪白长袍翻涌着霞光,每一步仿佛都在云毯烙下燃烧着的金黄梵文。
这一剑被沈伯渔随手破除,他也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情绪。
原本就在预料之中。
“再接我一剑试试。”
“有何不可?”
东海在这一刻突然间失去颜色。
不,它只是失去了原本的黑色。
方圆百里,入目处是耀眼的白。
轩辕明镜踏着冰莲花跃向深海,脚下每步都绽开银白色的霜纹。
他的《寒玉功》已修至「无色界」,所过之处连光线都被冻成琉璃状的晶体,在晨曦中折射出七重扭曲的乾坤。
沈伯渔的鱼竿最先结霜。
原本就是海水凝结而成,现在冰上加冰.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那鱼竿便破裂成冰渣。
阴寒之气顺着鱼竿向着沈伯渔的手臂蔓延,他握着鱼竿的右手也瞬间起了一层白霜。
然后一路向上蔓延,半只胳膊都成了雪白色。
沈伯渔不急不躁,暗自调运体内的阴阳之气阻挡。
一股湛蓝色的光华闪过,那凝结成霜的胳膊和手臂又恢复如初。
一方极阴极寒,一方温和霸道。
俩人的身影缠绕在一起,变成了一黑一白两道光点。
雷声轰隆。
剑气漫天。
眨眼间便交手千万次。
仿佛战斗了极久。
又仿佛一触即分。
俩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开。
轩辕明镜表情凝重起来。
沈伯渔修行的是水系功法,在东海战斗自然占据了天时地利。
自己的《寒玉功》虽然也需要水气,但是他只是需要海水的寒意而意。
不像沈伯渔要的那么直接。
他就像是海神一般,能够分水控潮,直接将海水化为已用。
沈伯渔越打越是精神,自信满满的看着轩辕明镜说道:“我钓了一辈子鱼,每天空军”
“轩辕兄是我遇到最大的一条鱼了,今日,绝对不能让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