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撑着自己的脸,身子同样依靠在门边。
“我呢,是间桐雁夜的同盟。”
“·····既然如此,为何要劫持我的女儿?”
“劫持?你有没有弄清楚情况?”
语调一凉,艾米尔莎简直想冷笑了,怪不得被捅一刀,这种男人确实无趣。
“你的孩子,我和雁夜叔叔可是好好的从魔窟里救出来了。他很疼爱这个孩子。啊拉,你不知道么。”
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他呢,就是为了把这孩子救出来,才去学最讨厌的魔术,去参加根本不适合他的战争的,现在你这个得益的人居然拒绝这孩子的回归吗?”
“什——”
来不及惊呼,远坂时臣就看见女儿被伤到的眼神。
向他伸出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女孩跑到少女身后紧紧的抱着她,不愿意再看父亲一眼。
“话说回来,你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吗?怎么说你女儿消失在了间桐家,你都不问一句她去了哪里,是否安全?”
嘲讽着远坂时臣,双手背在身后,艾米尔莎抚慰着发抖的女孩。
“那是间桐家的家事,远坂家并未有插手的意思。”
远坂时臣的回答很公式化。
然而这个人的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心里想着‘这种态度真是太棒了,时臣你真是太配合了’的少女忍不住笑出声。
“哼哼哼呵呵·····那么,所谓的魔窟,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好了···哼哼哼·····”
“你的下限,给我收着点。这种事情对女孩子的名誉有损,不要因为你的恶趣味就大刺刺的告诉女孩子的父亲!”
远坂时臣听到少年这么突然出声。
“你也应该知道吧,孩子的发色和瞳色变化,是不正常的,这必须破坏原有的身体组织,才可以做到。哎呀呀,可惜啊,你为了小女儿不被埋没,将她送去间桐家继承刻印,但是呢,你怎么知道人家的魔术派别呢?”
现在的艾米尔莎,简直就是与平常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全身散发着令人发憷的冷意与恶意,笑声像是蛇一样的冰冷危险。
在阳光下有着纯净笑容的那个她,此时就像是被黑泥沁过一样。
“间桐家,自然有间桐家的魔术修习方法,即使是苦一点累一点,为了达到根源,成为优秀的魔术师,这一点痛苦也应该承受。”
“是么?啊啊,你就不奇怪吗,为什么雁夜叔叔要逃离自己的家。”
她发出质问,期待回答。
远坂时臣毫不动摇。
“自然是因为他是个懦弱之人,不愿意承担责任。”
“哈哈哈哈哈!!!!!!!!!!!!!!”
少女爆发出猛烈的笑声。
如同疯掉的人一般,在门口转圈圈。
太好了,太好了!
她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时臣桌子上的晶体还有着光芒。
心中想要哭泣的冲动更胜。
啊,这种疯狂的席卷了内心的强烈欲望是什么?
啊啊,小樱那里,传来了新的绝望的情感。
“白正!”
突然她停了下来,转向白正。
“你收到了吗?远坂时臣对于间桐雁夜的感觉?”
精神力使用者,是通过接受世上所有生灵的某些情感来增加自己的精神力的,所接受的情感越多,越为人所产生,能力越强。
白正,同样接收着一种情感。
少年推了推眼镜,冷笑着摇了摇头。
艾米尔莎笑的更疯狂了。
“啊哈哈····可怜啊······”
白正冷笑,一双眼睛透过镜片轻蔑的看着时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傻得可恨了。”
远坂时臣一头雾水,看少年少女没有要攻击的意向,便朝樱伸出手。
“樱,过来。我送你回间桐家。”他又朝少女说道,“请转告间桐雁夜,樱已经是间桐家的孩子,不要再试图劫走她,否则他就是同时背叛了生养他的间桐家和对樱有着期望与祝福的葵。”
女孩躲在艾米尔莎的后面,小小的身躯一抖一抖。
她将脑袋埋在艾米尔莎的披肩里,不愿意去看父亲一眼。
即使在听到‘樱有着期望与祝福的葵’时,有许些动摇,但是····
“父····远坂叔叔···”
她的声音颤抖着。
“雁夜叔叔····父亲会杀掉他吗?”
“如果雁夜君不退出的话,在战争中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没有正面回答女儿的疑问,远坂时臣面色淡淡的。
“艾米尔姐姐·····我们走吧····”
女孩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
小樱明明一直很乖,也没有吵着要回家····
如今,连她唯一剩下的,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柔和依靠,都要因为大人想要的东西,而被抹杀吗?
“等等,还有份礼物····”艾米尔莎手上浮起紫色的魔纹,和白正的手指碰触在一起,“要送给你的时臣叔叔。”
远坂时臣当机立断的举起魔术礼装,少年少女一看就是要发起组合性的魔术。
然而再快也没有两根手指碰在一起快。
巨大的紫色魔术法阵覆在时臣的身上,照亮了他惊讶的面孔,然后渐渐的消失。
少女和少年虚无缥缈的重叠的声音还在回响。
【是顺从命运···还是反抗命运···全靠你自己选择。】
然后他们大大咧咧的带着女孩走出去,时臣在符文消失的一瞬间晕了过去。
鬼知道怎么回事啊。
连艾米尔莎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相当于绑定宝具的需要她和白正一起发动的魔术是干什么用的。
只是,想用就用了。
“你刚才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白正淡淡的说道。
每次艾米尔莎发脾气,就会是天翻地覆的性格改变,他一直摸不清规律,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一次发火都是不同的风格。
每一种风格都很难缠或是让人毛骨悚然。
“我之前不知道,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收到的感情无意识感染了我吧,就像你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接受属于人们的‘厌恶’之情,却在梦里听得到别人厌恶的声音,然后你本能的拒绝和人交往,因为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所以要把你带回去啊,不是每一个人哥都能接受他们在歌身边的。”
白正耸肩。
※
“教堂和远坂家已经互相勾结了?!”
狠狠的拍着桌子,韦伯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等···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戴雅淡淡的说:“太正常了。教会之所以之前不插手圣杯战争是因为那根本不是圣遗物,但是圣杯据有实现愿望的功能,所以他们不能放心。
要是许愿者对教会或者世界不利呢?所以他们是监督者。事实上你去找找资料就会发现之前的战争都会有停止战争共同讨伐某一个魔术师的布告,估计是那个魔术师的愿望有问题吧。我敢保证除了我和卫宫切嗣之外所有的参战者的愿望教会都知道了。”
红发的大汉点头:“余明白你的意思了,之所以选择远坂家就是因为那里的魔术师的愿望是最安全,最不会影响到教会利益的吧?”
“是的。”戴雅这才露出一个微笑,“达到根源,那是单纯属于魔术师的问题,与教会和普通人无关。而且远坂家的上一代家主据说和教会有联系····从远坂时臣的徒弟是言峰绮礼这一点就知道了。”
这时,她的心猛地一跳。
····言峰绮礼?
奇怪,那是····谁?
怎么这个姓氏···如此熟悉?
她捂住发痛的脑袋。
※
在距离戴雅十年几个月后的意大利教堂,一场葬礼正在举行着。
所有有名望的教徒都来参加一名神父的葬礼。
金色的辉煌教堂中,弥撒的声音正在回响。
这个时候····
明明肃静的场合,却莫名的出现了引擎的轰鸣声,犹如野兽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