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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2 / 2)

夜深人静,国舅府的书房里却还亮着烛火。

苏洪听了黑水老怪的述说,说是那图毁了,心里正高兴呢,忽然那烛火一晃,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一眨眼就来到了国舅身边,一把寒光四射的剑就架在了国舅的脖子上。

苏洪很淡定,不见丝毫紧张,“贺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违背了协议,谁让你动贺晏晚的?”这话说得都是冷冰冰地,还有丝丝怒气,那把剑更是贴近了些。

苏洪将剑轻轻一推,“贺宫主,当初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你助我一臂之力,我帮你得到贺晏晚和长夏山庄,但如果贺晏晚一直妨碍我,我就会对他出手的,再说黑水不是没杀他嘛!”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叫黑水杀了他们的嘛,如果不是我哥幸运,黑水脾气古怪,我哥早死了,苏洪你别欺人太甚。”

“贺桑,是你欺人太甚,当初你也说过你会负责拖住贺晏晚,不让他搀和此事,可如今他却一次次的坏我好事,我岂能容他!”

“你——本座不是说过我的计划已在实施嘛,再过几日我保证我哥他们再无暇顾及楚思弦交代的事。”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我就不在顾念什么当日的协议,贺晏晚再阻拦我,我必杀之。”

“本座自有办法,不劳国舅你操心,哼。”说完裹着一身黑袍的人又一转眼跃出了窗户了,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另一头贺晏晚到了新买的宅子后,简单地梳洗后,景枫溪就在贺晏晚房中给他上药。

看着贺晏晚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眼圈忍不住泛红,自己明明不是这样软弱的人,现在怎么也小女儿姿态起来了。那伤口皮肉外翻,红肿不堪,要是在深点,就伤到心肺了,可见这一击是多么厉害了,幸好,幸好当时避开了些。

景枫溪低着头,给那伤口细细抹上金创药,缠上纱布,动作轻柔缓慢,深怕弄痛了贺晏晚,从头至尾,他都低垂着头,怕被贺晏晚看见他这幅没用的样子,更怕自己看着贺晏晚的脸会真的忍不住掉眼泪,他可不想真成了软弱无依的女子。

贺晏晚看他这样闷头不作声的样子,早就知道了他是在难受呢!可他也知道景枫溪是很要自尊的,若是象哄女子般哄他定是要不高兴的,让景枫溪不高兴的事他贺晏晚绝不会做的,所以也就不多说什么,等着景枫溪自己收拾好情绪。

等一切都侍弄好,景枫溪才抬头问:“疼么?”

“不疼,有你这医圣传人在怎么会疼!”贺晏晚毫不在意地笑笑。

“你就贫吧,我有不是神仙,止得了血,可止不了疼。”景枫溪嗔怪。

贺晏晚从没看到过景枫溪这般娇嗔的模样,一时看呆了眼,心里痒痒的,也不顾及着自己的伤,一把就把景枫溪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对着那泛着淡淡光泽的红唇就吻了上去。景枫溪呆愣了片刻,才生涩地回应着贺晏晚,张开嘴让那条灵活的软软的东西滑进了自己的嘴里,又吮又吸,舔舐了自己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这一吻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了,贺晏晚才不舍的退开,看着那被自己吻得有些红肿的唇心里的幸福感那是象泉水般嗞嗞地往外冒。

景枫溪回过神来,退开许多,免得压倒贺晏晚刚包好的伤口,“小心你的伤,你怎么怎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说完就有些不太好意思,想到刚刚的那个吻,耳根红红地低下头去。

“呵呵,我不是一时没忍住嘛,下次不会了,不会让你担心的,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的手给我,赶紧上了药,我们早些睡吧。”

这一夜,贺晏晚终于如愿以偿地抱着心爱的人在一张床上沉沉地睡了,虽没有做些爱做的事,可他现在就是觉得自己幸福地不得了,反正时间还长着自己又有伤,也不必急于一时,也省得景枫溪担心,这也景枫溪在贺晏晚怀里也睡得格外地好。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猜到了吗,之前出现的黑袍男子就是小晏的弟弟呐,因为身世的关系对小晏可是异常的执着呢,嘿嘿,这次只有亲亲而已,那个的话我总觉得太早了——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写不来H的缘故。)

☆、第二十九章  贺桑(一)

第二十九章贺桑(一)

“轰——咔——”,雷声不绝于耳,那大雨也毫不留情的泼洒下来,一片焦黑的废墟前站着个只有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儿,这男孩神情木然,脸上也是脏污不堪,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破烂烂,衣摆上都是明显的被火烧过的痕迹。他不明白昨日还是好好的宅院,姐姐还和他一起说说笑笑地陪他捉迷藏,父母也还宠溺地把他抱在怀里哄他吃饭睡觉,怎么才一夜的功夫,父母亲不在了,姐姐为了救他也死了,自己温暖的加在火舌的肆虐下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姐姐将他藏在了炉灶下,等整个家都烧得差不多了,他才从炉灶下爬了出来,他看着满院子的死人,里面有曾今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从小照顾他的奶娘丫鬟,还有他一年前自己挑的书童,可是这些活生生的人现在全都无声无息地躺在那。他虽然才五岁,但他知道这些人都走了,永远地离开他了,就像那只他养了两年生病死掉的狗,再也回不来了。

他从废墟中走出来,站在那原本很是庄严如今却是断壁颓垣的大门前,他才五岁,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昨夜那些黑衣人都是蒙面的,为的是他江家祖传的宝物——冰魄寒蟾,他连那些人是谁都不知道,如何为江氏满门报仇,他现在连活下去都成问题,更别提报仇了,五岁的孩童能做些什么,就这样等死吗?

就在这时,大雨中驶来一辆马车,马车上跳下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撑着伞走到他面前,抬手想要帮他擦掉些脸上的脏污,男孩一扭头避开了。

那男子也不恼,从身后侍从手中拿过一件厚褂子,披在那早已不知被雨水淋了多久,全身轻颤的男孩身上,男孩面目表情地抬起头来,“你想干什么?”

“我是你父亲的好友,听说有人正打你家祖传之物的主意,便匆匆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我叫贺承仲,你可以叫我贺叔叔,你可愿意跟我走?”贺承仲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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