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情报。让畑俊六一分析,变成了一整套的战场详解,幸田茂之助又是佩服,又是敬仰,眼中泪花感动的就洒出来了,跟着这么一位睿智的大将,是他一辈的幸运。
一个旅团连一座长不过千米的铁路大桥都守不住,rì军也不用再想着征服中国,控制南亚,争霸世界了。
虽说,rì军在不断的扩编师团番号,原先四联队制的师团也被缩编成了三联队制。但对主力常设师团来说,部队的缩编所造成的战斗力下降并不算太明显,因为每一个常设师团都是战区中jīng锐的部队,战区,军一级司令部,都会将其指挥系统下dú lì特种联队配发给这些主力师团。
就像14师团在去年战区配发了一个重炮联队,12师团拥有战车联队,
所以,这些常设师团的实力并没有下降,反而是提升了不少。不过14师团此时的重炮联队已经名存实亡而已。
如果喜多诚一听到畑俊六在和副官闲聊的话语,一定会泪流满面。
因为他这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失去了一个重炮大队之后,14师团还没有获得炮兵补充,这让他在宽甸的兵力部署成为了一个筛,无奈之下,部队只能往他设定的第二道防线靠拢。
而5纵也在一天后抵达嫩江江边。
李林站在白皑皑的嫩江边上,心说:“这江面上的冰应该可以让步兵从容过江吧!”不过从冰面上的发出的咔咔声让他神魂不定。
“司令员,政委带着老河工来了。”jǐng卫员在边上提醒道。
李林顺着jǐng卫员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个穿着兽皮衣服的当地人,紧跟着吴开山的步伐,向他走来。
李林忙迎了上去,要不是当地人的指引,他连哪里是江岸,那里是冰面都分不清楚。不要说渡江了,看着风平浪静的嫩江,一旦开江碎冰,那种几十里外都能听到的轰隆声,足以让人畜受惊。
“老吴,说说情况。”
吴开山指着身后的个白胡老人,说:“还是让这位葛大爷说说情况吧,他是三十多年的老河工,对这里的水文极为熟悉。”
“首长啊,这江可渡不得。多四五天,这里的冰面见全部裂开,变成碎冰,这时候的江面下,冰面已经是碎开了,只是江面上的还没有全部碎裂而已,根本站不住人。”老河工见到自己的部队,当然是掏心窝的话。
但李林却毅然道:“不行,下午部队必须过江。”
老河工顿时急了,含糊不清的喊着:“龙王爷……要动怒的啊!”(未完待续。。)
第四七七章 破冰飞渡
李林不信邪,再说战事也由不得他犹豫。
但是下午一个连的战士,试着从嫩江东岸,往西岸走过去,不到千米的距离,就牺牲了十几个战士。人被掉入冰窟之中,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迹。这个结果让李林顿时愁闷不已,一来,命令是他下达的,而牺牲的战士都是因为他的命令而造成的,他内疚。
二来,非战斗减员甚至比战斗减员加挫伤部队的士气。
“要怎么能安全的过江呢?”傍晚,李林孤坐在雪地里,积雪被白天的太阳照shè,表面已经融化,在夜晚,呜呜的风声之中,表面融化的积雪变成了一个容易碎裂的冰壳,脚一踩上去,咔咔作响,一脚一个窟窿。
“老李,别自责了,部队急着过江,出现一点闪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知时候,政委吴开山站在李林的背后,呼吸中带着一团团白气,虽说开chūn了,但这白山黑水之间的夜晚依然冷冽。
李林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双眼怔怔的望着江对岸,天sè早就黑下来了,他眼中除了黑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我是担心部队无法过江,无法在指定时间内完成上级对我们下达的任务。”
“司令员,政委……”
寒风中,李林似乎听到了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回头对吴开山询问道:“老伙计,是否有人叫我们?”
吴开山定神凝气,听了一会儿。点头道:“是有人在喊。”
“在这儿呢?”
“司令员,政委……”
“找到了,找到了。”
很十几个战士带着中午失神落魄的几个老河工赶了过来,吴开山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握住打头的那个老河工,失声道:“葛大爷,这黑灯瞎火的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老头的筋骨好着呢?”说完拍打着胸膛,气势十足的吆喝了两句。
老年人不服老是人间常情。
吴开山习惯的指责跟着老人的几个司令部jǐng卫连的战士,埋怨道:“你们几个为什么不把人带到营地里,叫我们回来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让老人跟着你们在雪地里跑?”
“首长,我们拦不住。”
“不怨他们几个孩。都是好后生。去年你们来了,我们从中心县城里跑了出来,过起了祖祖辈辈的rì。像我家里,祖上都是打渔的。在县城里没吃没喝,就差断了口气,见阎王了。可我们就是赖着这把老骨头,不敢去死啊!家里的青壮被鬼征用了,但孩都在。”
“我家的小就是饿的实在顶不住。这透着刨冰窟窿抓鱼,被打死在江上……”
“只要在小鬼认定的无人区出现,不管什么情况,小鬼都是拔出枪来杀人。根本就不问理由。”
“所以,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了一下。就是对江边的事还比较熟悉,只要是打鬼的部队。我们就是豁出命去,也要将你们安全送过江。”
……
吴开山耐着兴致听着几个老人越说越远,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忽然,‘过江’两字,让他jǐng觉起来,忙问道:“有过江的办法了吗?”
几个老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们也不是有很大的把握,不过哟一条路或许可行。
只有等冰雪融化的那几天,嫩江上会变成丰水期,在此之前,都是枯水期。其实江水并不深,但冰面下的暗流自始自终都没有停止过。
“能不能过江可不好说。但是往北二十里地,有一个河滩,河面狭窄,在冰冻之前,两岸的距离短只有二三百米,只要将船和木板绑在一起,往河面上铺上去,走人走马没多大问题。而且这光景的水也浅,就一人来深,即使掉下去,也能扑腾上来,就是天太冷遭罪。只是……”
李林急问:“只是什么?”
“没船。去年准备的木材还没有打成船,以前的又被鬼烧了个干净。整条河流铺上船,再走上人就能把冰面压下去,两边再让人用钢钎捯饬,弄好了跟平时的浮桥都一个。”老头挺有意思,说了一个他办不到的办法。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们想到了短的过河点。
“没有船?”李林黯然的重复着,嘴唇启动,心中盘算起办法。突听得跟着老人来的工兵营的一个连长说道:“这有什么难的,用芦苇和树枝就能做好,就是浮力差一点。但要是江水不深的话,一点威胁都没有。”
“徐兴平,你们工兵营有没有把握。”
李林的视线一下落到了在边上的工兵营长徐兴平的身上,后者挺胸高声回答:“报告司令员,天亮之前,保证完成浮桥的架设。”
“几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