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信心十足,但我还是不敢大意,睡一小会就会醒过来,看看楼门,我再睡一小会儿。虽然现在我已经差不多六十岁,但精力还是相当旺盛,并没有觉得这种休息方式对精力有什么影响。
天刚蒙蒙亮,时间也就五点钟,我走下车来,在楼前的空地上活动着身体。我就像是这幢楼的住户一样,很轻快地跑着,因为楼层很高,住户也多,莫说一幢楼,就是一个楼层也可能互不认识,所有我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接下来,下楼来锻炼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看我几眼,也许还是觉出我的陌生来,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锻炼着。
突然,一个老大妈走到我的面前,说:“你是新来的吧,我没见过你!”
“是的,我是新来的!”
“哦!你住几楼?”
“三十二楼!”
“三十二楼?我也住三十二楼,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住几号房?”
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情,三十二楼有一个老大妈,而这个老大妈就爱管闲事。但我还是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镇定,不就一个老大妈吗?只是爱管闲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加快了脚步,想避天她,老大妈虽然腿脚并不灵活,但还是紧跑了几步,然后追上我。
“你住几号房?”
“五号!”
我回答得很干脆,如果我连这些准备工作都没有做而来承担这个任务,那才是笨到了家,我相信我这样的问答应该能满足老大妈的好奇心,她也应该不会再来纠缠我。
“五号!五号住的是谁?”
“高飞,我的老表兄弟。”
“你说的是那个当老板的高飞吧!”
我的个老天,这个老大妈是谍战片看多了吗?居然使出这样的花招。
“您老搞错了,我老表不是老板,他是大学的老师。”
“哦,对,是我搞错了。”
老大妈总算放下块石头,不再紧紧地跟着我。我跑了一阵,就到一棵大树下踢腿伸腰,我想,如果再过半个多小时,也就六点多钟,我就可以上楼去敲高飞的门了。
才过不到十分钟,那位老大妈又来找我了,此时,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个老大爷,有些高大,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这两人都在手臂上戴着一个红箍,上面有“社区治安员”五个字。我想,这名社会治安员老大妈怕是已经瞄上我了,早知道,我随便说一层楼,就算她怀疑,也没办法印证,现在可好,与她是同一楼,如果她偏要让我与她一道去敲高飞的门,让高飞来作证明,那可怎么办?
老大爷很仔细地打量着我,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眨巴了几下睁不太开的眼睛。
“你是住哪层楼?”
“三十二!”
“几号房?”
“五号!”
“主人叫什么名字?”
“高飞!”
我算得上对答如流,但我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我得转守为攻,否则一被动,会出问题。
“你二老什么意思,我是贼吗?”
两人只是盯着我,没有回答。
“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我锻炼一下也不行?有贼参加锻炼的吗?如果真是贼,还不利用你们锻炼的时候多进几家门!真是可笑!”
说完,我又跑起来,当我跑了一圈离他们又近了些的时候,老大妈迎上来。
“不是我们怀疑你,我们得对社区所有的业主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
“我理解,只要你们不再怀疑我就行,我要锻炼,就不陪二老了。”
我再次跑远,我可以明显感觉两位老人有些悻悻,为没有能挖出一个潜藏在人民之中的敌人而不满。这应该算是时代造就的一种新新老人类,在古时候,老女人要么和小的一起下地,要么在家照顾幼小的,要么就是街坊茶肆说点闲话,像《水浒传》里的王婆就是后一类的代表,他们没什么好事可干,成天就东家长西家短的,没个正经。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