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那倒是,像项羽这样的贪图财货的英雄可真少见。”
张心告诫我说:“别说这话,凡有成就的人,谁没个臭脾气,四大美人都各有缺陷,更何况这等武夫,完美永远只能存在于明天或者下一次。”
我说:“如果我们这样帮他,成功了,岂不是改变了历史本来的面目?”
张心说:“你看过那部三十几年前的叫做《黑客帝国》的电影吗?其实,他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有些我们认为已经天经地仪的观点、感觉,很可能只是别人强加在我们大脑里的。人的大脑不是机器,但是,运作方式跟机器一样,只要我们有能力像电脑数据一样有目的的将一些信息拷贝到你的大脑里,那么,你的思想就会跟设计者所期望的一样。所以,你能判断你的感受是你通过真实的体验得来的吗?梨子的味道是怎样的,你吃过才晓得,如果你的味觉有问题,或者你吃到的梨本就不是最常见的那种梨子,而有人在你的耳边不停地提醒你,那就是梨子的味道,那么,你就会一直认为,梨子就是这个味道,别人吃到的梨子跟你是一个味道。同理,当一段历史记载摆在你的面前,你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它的时候,久而久之,你就会觉得这就是真实的历史,如果有人拿出一段截然不同的记载与你争辩时,首先,你在心理上就会排斥它,排斥里面的人物的命运,然后,你就会想方设法证明对方的虚假而对自己所知历史的真假漠然置之。所以,你认为历史是这样的,别人也会这样认为,在时空发生转变时,你仍然会这样认为,因为这些信息不管是真还是假,已经占据了你的头脑,你无法判断,而只能顺从,顺从固有的认知。梨子之所以被你称作梨子,是因为你觉得那样的一个玩意,别人都叫梨子,如果你把他叫做苹果,就被别人当做异类,从而受到排斥。结论就是,当你无法怀疑时,你的大脑已经不再属于你。当你觉得历史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时候,有人就已经站在你的肩头,用他的下半身代替了你的头脑。”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张心,完全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这话甚至比文言更令人费解,不过,我倒是无所谓,动这些脑筋,伤神又伤心,过去未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因有我的思想而改变,我不会改变自己,当然也从不希望改变别人,只需要明白自己头上的责任就成。我相信对于任何一个局外人来说,历史终将是一个个迷团,盘根错节,永远也无法解开,因为有的人朝这面解,有的人朝那面解。更有那些深钻历史的专家、学者们,故弄玄虚,偏要在字里行间敷演出一出出大戏,搞得每个人都神经错乱。其实,如果你看到所谓学术后面的东西,你就会发现,那不过是被人加上华丽包装的一团人屎,历史的真实面目反而更加的扑朔迷离,或者从此再也无法解开。
我突然生出一种可笑的想法,既然历史有这么多的争议,为什么不能利用时空穿梭把这些搞清楚呢?
张心看我傻笑,问我想到什么,我说出来,他更笑了。
张心说:“你以为,古人会比现代人更功利?历史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假象,还不是因为功利造成的,有人需要它证明自己的正统,有人需要它证明自己天命所归,有人需要利用它赢得利益,有人需要它获得名誉。这样做,只能让结壳的大粪再次散发出屎臭。别再胡思乱想,历史对于历史的当事人来说,那是生与死的残酷,对于看待历史的人来说,那只是未来的依据。”
在张心面前,我自惭形秽,虽然他只比我长三五岁,在我面前,他完全可以以导师自居。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从哪里入手,我们走出军营,当然得考虑这件事情。但张心的话却让我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失望,他告诉我,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哪个地方去找这三个人,按照历史的记载,这三人确实都曾投靠过项羽,但都没有得到过重用,后来才转投刘邦。他们投靠刘邦后的经历倒是记得比较清楚,但之前却说得比较笼统,而且如果说历史是天意的话,历史记录则是人为,并不完全可信。
我说:“那我们可以从他们的家乡查起,出生地总不会有假吧!”
张心说:“你说的倒是实情,但是,谁又能将他们的家乡在哪里说得清楚呢?”
我说:“你是专家,写的书里不是很清楚的介绍着吗?”
张心乐了,笑呵呵地对我说:“你没写过书,是吧?你以为,一本书全是作者写的?有百分之三十是自己写的就算好,且不说那些像演义似的猜测、臆想之作,就是那些所谓的学术专著,有哪些不是东拼西凑而成。真正算得上严谨的人,是翻着书一个字一个字地抄写,所以,哪里能记得清自己抄了些什么,这就叫参考文献。比如这三个人,如果在我们的时代,要找到他们的出生地,那简直比拉屎还简单。在没有手机以前,你可以记住很多的座机号码,但手机普及后,你能记住几个,包括你自己的。”
我又问:“那你为什么不让项羽张榜找他们呢?”
张心说:“如果他们轻易就被项羽罗致手下,项羽会重用他们吗?他们不是到过项羽手下吗?结果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诸葛亮没有经过三顾而出,随叫随到,他能得到重用吗?因此,这次,如果我们找到这三个人,要尽量让他们在见到项羽之前立上一功,否则,很难说不会跟历史记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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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韩信待时而飞
更新时间2012…6…18 20:14:44 字数:5062
“据我回忆,张良是在投靠另一自立为楚王的人时碰上刘邦而成为刘邦谋臣的,要想争取他到项羽手下,难度最大;陈平做过一个什么王的手下,不久转而投到项羽门下,最后才投奔的刘邦,以时间推算,项梁尚在,项羽还没有自立,不久,他就会前来投靠,我们有机会;韩信是淮阴人,在我们时代的江苏淮阴市东南,这个我记得很清楚,他曾受袴下之辱,先投靠项梁,后才跟随项羽,应该说,现在,他并不在项羽军队中,而是在项梁所领的其它队伍里。因此,我觉得,三个人当中,张良,我们只能尽力而为;陈平,时机还没有到,但我们可以争取,让他直接投到项羽军中,而不必做那个不知名的王的手下,并且要力争帮助他早立奇功,以取得项羽的信任;韩信,是我们当前努力的重点,他已经是项家的人,只要能为他提供机会,让他充分展示自己的才干,一定能搏得项羽的心。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到项梁的队伍里去找这个人。”
虽然我们已经对当前的任务理出了一些头绪,但是,哪些是项梁的部队,哪些是项羽的手下,却不好区分,如果冒然去问,定为被当作斥侯给抓起来,说不定还会不明不白地送命。最终,我们还是想到一个办法,到各个营门口寻亲,就说我们是从淮阴来的,想找淮阴人韩信,有家人的信息传递给他。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返回了项羽的大营,好说歹说半天,总算遇到一个认识我们的千户,替我们担保后,我们才得以进入。逢人我们就如计划好的话语询问,到后来,我们干脆兵分两路,在整个大营里转了一圈,终究一无所获。
幸好,我们再次碰到到训练营检查的项羽,征得他的同意,给了我们两块腰牌,作为自由进出各个营地的凭证。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我们就在项家领导的队伍的各个营地里转悠,好在这些营地都比较集中,并没有让我们跑多远的路,但结果却不能令人满意,我们已经差不多跑完了项家队伍的大部,除了一些小股部队以外。
张心自我安慰地说:“韩信既然得不到重用,当然不会在主力部队里,那些小股部队正好是他展示自己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