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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温润而微热,触感很好,跟爸爸那双粗糙的老手不同,给人心跳颤抖的感觉。
“嘘,不要说话。”他的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她的心跳明显比他跳得快。
呼吸里尽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清新的薄荷味,格外醉人。
她有种窒息的错觉。
这妖孽……太会媚惑人心。
就在鲁西雅心乱如麻之际,放在她眼前的手掌终于移开,改为扣住她的小腰。
对于十九岁的女孩子来说,鲁西雅不算矮,只是有点儿瘦。
对于土生土长英国的聂嘉俊来说,她是那般的娇小可人,困在他怀抱里,微弯着腰紧贴而上,恰好将她融入他的体内。
如此瘦弱单薄的她,他无时无刻不想紧抱着,就怕风大了,会将她吹走。
眼前视线为之一亮,鲁西雅挣扎的动作僵住,情不自禁低呼:“好美哦!”
住宅是复式设计,里面分上下两层,设计大气,装修奢华。
这种高贵奢华的气派,只有他才会想得出来。
白色的旋转楼梯,镂空的二楼设计,家私摆设窗帘地毯都以白色为主体,白得很纯萃很干净。
在这雪白无瑕的世界里,沙发上地毯上家具上,撒满红色的玫瑰花瓣,如此浪漫而妖娆。
离落地玻璃窗最近的位置,摆放着那台价值百万的steinway(斯坦威钢琴),纯白色的,格外高档气派。
这是聂嘉俊送给她的新年礼物,现在终于有地方可以安放。
客厅的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张餐台,长方形的。
上面铺着粉色的餐布,点缀金色华丽图案,台中有名贵的花瓶,上面是一束怒放的玫瑰花。
天蓝色的玫瑰花,被绿叶和满天星衬托,显得越发的娇艳欲滴。
旁边还有烛台,复古式的白烛台,燃烧着三支熊熊的蜡烛。
两边摆放干净高档的餐具,精致的碟子和银色的刀叉。
窗帘被严密拉上,餐具被那闪烁的烛光,照得温馨浪漫,闪出动人的银色光泽。
她的呼吸为之窒息,惊讶得无以复加。
房子就像他的人一样,犹如高高在上的圣洁王子,不可侵犯。
不过她不侵犯王子,不代表王子不想侵犯她。
聂嘉俊低头看着怀内的人儿,她那惊艳的表情,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
房子的精华装修设计,乃至每一件家具的购买,以及细微至花瓶餐具等等,他都用心至极,务求她一看就会喜欢上。
第17章:关系错综复杂【05】
第17章:关系错综复杂【05】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向来很好,如这间住宅,如她。
在认识探索的过程中,带给他无穷无尽的欢快和惊喜。
“喜欢吗?”湛蓝色的眸子半眯,几许柔情倾泄而下,浅薄柔软的嘴唇,咬住她最敏感的耳垂,轻吮。
聂嘉俊生长在外国,性~文化开放,在遇见鲁西雅之前已经拍过很多次拖。
每一回都是玩票的性质,从来不认真,适合的就在一起,不适合当晚滚完床单,当晚就分道扬镳。
换女朋友的速度,堪比他的医学研究项目,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月的限期。
唯独鲁西雅如此特别,深深地勾起他的兴趣,她的难驯不羁,她的流里流气。
她身上所有不好的地方,都深深地吸引着她。
他想,这便是真爱吧。
只有当真爱一个人,才会如此包容对方的缺点,她的不好在他的眼里都是最好的。
轻巧的舌尖勾着她的软玉,带着绯色的暧~昧与诱~惑,沿着她的脸颊轮廓吻下去,优美的脖子没落在衣领底下。
“嘉俊……,痒,那个,你别嘛,真的痒啊。”她在他的怀内闪缩着。
她往右缩,他吻向她的左边,她往左缩,他吻向她的右边。
她退,他进,越吻越深,最后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唇。
即使吻过无数次,他仍然觉得如此清甜甘香,爱不释手。
搂着她,踏在洁白无瑕的地毯上,踩碎一片片的娇艳花瓣,将她压倒在华丽的沙发内。
她抵抗的手,被他摁在胸前,越吻越深沉剧烈。
“不要……,唔,k……klaus,不要……。”她的抗拒声与娇喘声同步。
他的指尖轻拂过她的脸蛋,恋恋不舍地轻擦,一次又一次。
“给我,好吗?”他的薄唇稍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触着她的鼻尖,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鲁西雅胸口起伏剧烈,近在咫尺的湛蓝,如一片浩瀚的大海,将她的灵魂吸纳进去,湮没掉。
别人都说他长得如何如何好看,他的脸形,他的鼻子,他的下巴,他的嘴唇,他的身形。
然后她觉得,这一切的一切,叠加起来都无法抵消他情深的凝望。
他的眼睛是她见过最漂亮的,最干净的蓝色,像黑洞般吸引着每一个人的心。
拍拖以来,她仍然无法镇定自如地与他直视。
每当他凝望她的时候,那温柔情深的眸光,总让她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片湛蓝之中。
她的心轻颤起来,口舌干燥,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眼前就只有他,只有他深深的蓝。
她垂下如蝴蝶般轻颤的眼睫毛,视线落在他压在她身上的胸膛。
聂家的男子自幼习武,骨架极强壮健硕,半敝的衣领底下扎实性感的胸肌。
聂嘉俊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好归宿、好情人。
他的俊美无瑕世间罕见,他的风度优雅无人能及。
可惜她的心,却无法在他身上扎驻停留。
那片荒凉的心田,早在几年前已经……心有所属。
第18章:关系错综复杂【06】
第18章:关系错综复杂【06】
她很清楚,她跟聂嘉俊不同,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是身份地位,却是各自对待爱情的执着与顽固。
如此,如此的背道而行。
她知道他风流成性,绯闻不断,身边美女如云,而他视作等闲,从来不抗拒异性的亲近。
即使在他们拍拖的期间,即使他一声一句说他喜欢她。
他仍然可以脸不改色,当着她的面赞美别的女子,与别人调情戏谑。
或许这就是上流社会,跟不入流的平民间的区别。
或许这就是中国与外国社交的差别所在。
然而,她不行。
在亲眼目睹,那些燕燕莺莺索绕下,他谈笑风生的俊脸时,她的心始终无法对他敞开怀。
因此,她很清楚聂嘉俊再好,亦与她无关。
现在只是两条交错的直线相汇,假以时日,待他的兴趣过后,他便会离她而去,如对待他之前那些女朋友般。
为了不让心再次受伤,重覆几年前那种撕心的痛,她紧守她的最后防线。
选择不去爱。
稍稍平复过来后,她潮红的脸色褪却,轻轻的淡淡地吐出这句:“对不起,我不想。”
聂嘉俊最大的特色,过于绅士风度,在鲁西雅的看来,反倒成为逃避的漏洞。
她深深知道他再如何动情,风度如他,亦不会霸王硬上弓。
每回他都会问她,而每回她都可以冷静地回绝他,每回的最后他都风度地放开她。
这次聂嘉俊却很气馁,身子稍拉离她,居高临下地俯视,迫近她棕色的明眸。
他问:“why?”
“我不想就是不想。”她别开脸。
“为什么会不想?难道你不想得到我的身体吗?”他今晚格外的执着和认真。
在他如此严肃的注视下,被拷问如此尴尬的问题,她本应小心谨慎地应对才是。
不过就是他一句‘得到我的身体’令她泄了气,噗哧一声喷笑出来。
美男子的俊脸瞬间变黑,认定她不认真,薄怒:“你笑什么?”
“咳咳。”她强忍住笑意,推了推他,却推不开来,只好跟他继续大眼瞪小眼:“你的词用错了。”
聂嘉俊的父亲是中国人,娶了英国尤物做妻子,然后大半生居住在金发蓝眼的外国人圈子里,平时跟妻子的交流理所当然是英文。
后来爷爷聂振龙本着中国人中国心的道理,迫着聂嘉俊恶补一番中文。
要知道中文是外国人最害怕学习的语言,其写法繁复读音奇怪。
故此,我们聂三少的中文程度很差劲,勉强能够应付日常的对白。
有时候难免会闹出一些小小的笑话。
闻言,聂嘉俊的脸色稍缓,不耻下问:“那个词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