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伸手一搭,搭空了。才睁开迷糊睡眼只见杨羽坐着静静地的看着自己,心里一跳睁大眼睛的对视。为什么?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还会带点涩涩的样子。突然,一下子变得好陌生呢?
杨羽单手垫在头后又躺了下去,将李韵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身上,李韵轻轻地的睡去。轻轻地的笑着,满足的笑了。连脸庞都一舒。看着李韵那笑杨羽有些满足了,夫复何求?不是有这样说的么?
清晨,鸟儿准时的鸣啭,叽叽喳喳的喋喋不休。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杨羽起来的时候,李韵早早就起来了不见踪影。咯吱的木门被推开了,李韵抬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见杨羽起来便问道:
"起来了啊!小磕……"从那之后李韵一直都叫杨羽小磕,还说那你也叫我小绊。这辈子注定我们磕磕绊绊的,别想丢弃我,我会缠着你的你逃不了,杨羽无奈的答应了。
"对了,奶奶又事找你呢?"李韵边挤着毛巾,边转过头来对着杨羽笑道。
"哦,是什么事!"进来奶奶都没有叫自己做什么,怎么现在终于有事叫自己做了呢?心里一想,不由又觉得有些适宜,不然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身武艺了。
"那我可不知了……"
杨府大厅内,杨老夫人端坐正中央,见杨羽和李韵进来。便笑道:
"先吃饭……"正吃着之时,杨老夫人突然问杨羽道:
"羽儿有没有兴趣去帮你的陵叔呢?"杨羽一听奶奶这样说,有些犹豫不绝,了身旁的李韵便不由笑答:
"好呀!好呀!都听清儿说李陵叔犹如在世诸葛,我倒是想见见的……"可是说到后面,李韵有些无奈的看着杨羽。一切尽在杨老夫人眼中,便不由取笑道:
"是不是这臭小子欺负了了?"李韵点了点头,又觉得有些不对脸一红,摇了摇头。她这副模样霎是惹人可爱,杨老夫人笑微微的看着杨羽,杨羽早就应该猜到一直自己都自个顾着和曦叔讨教冷落了李韵了,便应承了。
……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新城出发,西行……
【注1:这断话摘自,河图的《雨碎江南》】
作者有话要说:
☆、鹤鸣(3)
在楚江地界,一叶扁舟悠悠的荡漾在楚江之上,船头站着一位白衣少年。少年双手背负,昂首目视前方,眼眸没有一丝的波动,好似一个死人一般。江上微微的拂起来一阵凉风,微风轻轻地的掠起了白衣少年的衣角。那青丝般的黑发也有些凌乱,可是还是挡不住视线。船内也悠悠的飘荡着阵阵的古筝的声音,有女子轻轻地付声哼唱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游从之,道阻且长
溯洄从之,宛在水中央
……
撑船的老丈人,看着这一对小夫小妻,不由有些轻轻地的笑了。可是,笑过之后却有些伤心起来了。往事不堪回首啊!然后,摇摇头作罢,扶桨继续撑船。这时,一座青石桥一下子的突兀的闪现在杨羽的视线里。一座古老的青石桥,一看那青石已是爬满了很厚的青苔,就知道年份应该久远了吧!
而桥面却清晰的刻着这样一句诗:
呜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寒士俱欢颜
读完这句诗,杨羽不得眉头一皱,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寒士俱欢颜。多么的凄凉,淌露出了一种歇斯拉底的呐喊。青苔虽厚,字迹却清明。入石有三分,可见刻诗之人内力深厚,却又潦草,可能是时间仓促吧!或是随意为之……
老丈人见杨羽看得发呆,出声道:
"小哥为何对这石桥上的字发呆呢?"杨羽本能的答应道:
"这句诗乃是杜工部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最后一句,刻诗之人必定是一位忧国忧民的人。可是,纵使事实太过残酷,有些力不从心而感慨。字已是入石三分,此人的功力也很深厚……"杨羽却是一一道来,听得老丈人眉开玩笑。
突然,一骑青衣直奔向南的村落。那南边的村落,已经着火了,还伴随着杂乱无章的声音。有小孩的哭啼声,惊慌的叫喊声……
杨羽边问老丈人道:
"老丈,可知这是为何?"只见老丈人摇摇头道:
"这世道,唉!虽说杨家军确实快要打到金陵了,但打了下来的江山没人管,一些盗匪啊!还有就是的官兵啊!趁火打劫,这不就是这样的了!稀疏平常……"言毕,老丈人继续撑桨。
"怎么这般闹哄哄的呢"李韵掠起帘子,探出头问道。杨羽见状,不知怎么答了,便手指南边的村落。
李韵便走了出来,看见那场面,都不敢看了。用手蒙住眼睛,可是从手指的缝隙里往外探。
一声大喝:
"哈哈……一骑青衣无名氏,江河两岸美名扬,你倒是守时啊!"一狂野的声音真得站在船上的李韵,不禁一颤。然后就是滴滴答答的兵刃碰撞声,若隐若现的见两人对一人。最后,那青衣人不敌,虎口吐出了一大口血道:
"原来,是‘北邙山’一脉的"对你面的人哈哈一笑,守住手道:
"可惜了,没有人知道原来名震江河两岸的青衣无名氏是个女的。而且还是南飞燕一门的……"说着手上寒光一闪,那廉刀式的兵刃就往青衣人喉咙割去。
李韵已经"啊"的一声,好像割到的是自己的喉咙一般。一下紧紧的拉住了杨羽的手,杨羽和老丈人同时出手。竹竿和一块木硝如闪电般的飞向南边的村落。老丈人不由一惊,杨羽的木硝比竹竿快了几眨眼的功夫。
"哎呦,啊"两声,杨羽一揽李韵的纤腰,纵身踏江而过。老丈人确是,一掌劈水,小船也嗖的在杨羽身后驶来。
……
作者有话要说:
☆、鹤鸣(4)
眼见那廉刀状的兵刃就要划过青衣人的脖子,破风突如其来的而至。一块木硝重重的飞来打在挥刀男子的手腕上,不由吃痛。手腕一收个兵刃"嘡啷"落地,重心不稳的向旁边挪了挪。"哎呦"一声,另一个男子连忙的抽出被踩的脚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伙伴。大抵算是幸运,由于木硝两个人都移来了原来的位置
随后,一根竹竿便带着强劲的风劲贴着江面回旋飞来,刚刚好穿过两人之前所在地方的喉咙之处。那竹竿深深的砌入了石墙之中,江面上李韵双手搭在杨羽的肩上,杨羽犹如打水漂的石子一般,一点一点的荡来。所过之处只留下小小的晕圈荡漾开来。
黑衣男子一看不由:"好一个,仙指弹"!左手一挥,袖手生风,一股气劲向着杨羽当头袭来。杨羽只是轻轻地一踮脚急速回转一圈,再嗖的平贴江面平移到岸边。江面不算宽,从江心到岸边也有个三百余步。
黑衣男子一看一惊,"阎王剑"的移行步。转身拉着同伴就跑,在船上的老丈人也一惊。原本,自己以为这一对小夫小妻,大多就是些达官贵人之后。落魄了,才急匆匆的赶向金陵。
没想自己看走眼了,说话从不焦躁,也不傲慢,而是温文尔雅的少年郎。那女子虽纤纤细语,但又哼得一些诗三百中的曲调,左一个老丈,右一个老丈,却也亲切。
"啊!怎么两个打一个,真的不知廉耻"李韵,一看青衣人胸前的衣物已被鲜血染红不由心里憎恨那两个黑衣人。杨羽看了看李韵,不由苦笑。
"看!她还在流血"李韵惊讶道,像是发现了好大的秘密。
"嗯"杨羽也答应了她,只是满眼的温柔。
"那快救她呀!她的伤口还是黑色的……"李韵捂住眼睛不敢看了。怎么,杨羽只是应自己没有救人!李韵奇怪了,拿掉小手。一看,杨羽还揽着自己,自己就像是果树上的果子一般的吊在他上。微有些尴尬,迅速的放下自己的脚,跳了下来。
杨羽半蹲着,只见青衣人的胸前几道大大的伤痕,触目惊心。伤口发黑,可能刀上有毒,之前对话有说北邙一脉。可能是尸毒,这是北邙一脉特有的毒。杨羽‘嘶"的一声扯开了青衣人的衣物,顿时傻眼了。
炫红的肚兜,有些昏迷的女子突然大叫,哭喊道:
"别碰我,别碰我"便伸手试图摆脱杨羽的手,可是虚弱的没有足够的力气拿去杨羽的手。绝望的抽泣……
李韵也是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老丈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杨羽僵在那了,不知如何。一想北邙一脉,迅速的不等李韵询问便伸手摸向李韵的腰段,李韵有些扑红了脸。只听杨羽急道:
"你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