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在这个伟大的时刻!我们亲爱的女主角,害羞地低下了头……
张家四人却是一脸白痴的表情,怎么也想不通在场三个女性个个都是张涛的长辈,其中两个更是张涛的直系尊长,哪有张涛的未婚妻在了?!
张世雄忍不住问道:“涛儿,你不会是发烧了吧,怎么净说胡话?”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张涛一脸无辜地说,“她明明就站在你们面前嘛,你们看不到吗?”
张家四人面面相窥,结果一致认定:张涛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涛儿,你可不要吓妈妈!”冷翠薇的语声中已经隐隐带着哭腔。
“涛儿该不会是因为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还没有彻底地清醒过来吧!我想一定是这样!涛儿现在可能还处在梦境中!”陈艳云自我安慰般地说。
这种说法一出台,张家四人皆暗自点头,心中想:“一定就是这样了!”
张涛不由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曾爷爷他们是想象力太差,还是太好!说太差吧,他们居然能把十万分清醒的自己想象是在作梦;说好吧,居然明摆在眼前的事情他们都想不到。
张涛长叹一声,暗想:“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当下两眼一闭,冲口就道:“我要娶的人就是……”
“涛儿!”张涛话正说到一半,就被从柔雨飘口中生产出来的两个高分贝的字眼硬生生地打断了。张涛不由哑然,瞪着斗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柔雨飘。
柔雨飘当下被看得心似鹿撞,本来已经拟好的想法顿告破产。柔雨飘无限温柔地对张涛说道:“涛儿,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
张涛先前还以为是什么事,现在看来,原来还是柔雨飘年龄的自卑感在作崇啊!张涛深深地看了柔雨飘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涛双眼一瞬不瞬地直视着张兴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娶的人就是她!”说着张涛一指自己身边的柔雨飘,“柔!雨!飘!”
震惊!震惊!震惊!
张家的两对夫妇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已经停顿!
现场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众人皆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不大好吧,涛儿!算起来你爹我都该叫柔姑娘一声师傅的!”张世雄终于回过神来,尽可能委婉地说。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气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已经是多余的了,但他还是尽力旁敲侧击道。
冷翠薇此时已然方寸全无,极不自然地看着柔雨飘,只觉得心乱如麻。将来是叫柔雨飘姐姐呢,还是叫女儿?
张兴华“哈哈哈”一阵爆笑,连道:“好!好!好!乖乖曾孙真有个性!曾爷爷支持你!曾孙若是真能娶到世界公认的第一美女,我这个作曾爷爷的脸上也增光不少!哈……哈……哈……”
“可是爷爷,若是涛儿真的娶了柔姑娘,那……”张世雄心里多少有点不自然,自己的师傅变成了儿子的媳妇,这多少有点让人不能接受。
张兴华摆了摆手,说道:“世雄就不用多说了,你的想法我知道。如果雨飘真的愿意嫁给涛儿,那我是双手赞成。辈分、称呼这类东西,依我看,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根本不用在乎!”
“雨飘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姑娘,要是真能和涛儿结成连理,那算是我们张家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也赞成!”陈艳云也表态道。
听到这儿张涛已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道:“大事定矣!”
果不其然,冷翠薇也表示赞同道:“雨飘姐可是我一生的偶像,要是真能变成一家人,那自是再好不过!”
此时张涛暗暗向柔雨飘打了个眼色,意思是想让她再接再厉一番把这事给定下来!想那柔雨飘七窍玲珑,根本不用张涛多作指示,就已经成竹在胸。
柔雨飘轻启朱唇说道:“雨飘若是真的嫁给涛儿,那就只会是涛儿的妻子,张先生的曾孙媳妇,世雄的儿媳妇。”语句虽短,却恰到好处地把握了众人的心理,铲除了众人心理上最大的障碍。一言以蔽之:经典!
“老爷,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张伯的声音真可以算得上是及时雨。
张兴华顺水推舟地说道:“走吧,一起去参加涛儿的订婚宴!”
“老头子,你看要不要再邀请几个人来参加?”陈艳云问道。
张兴华还没有回答,张涛就答道:“不用了,就家里几个人就可以,再说像我现在的样子也实在是见不得人。”
众人想想也对,更是为了避免提起张涛的隐痛,大家不约而同都选择了沉默。
开席之前,张世雄和冷翠薇郑重地将张涛和柔雨飘,推到了张兴华夫妇跟前。没有鲜花,也没有礼服。
张兴华以一种极为严肃的口气对张涛说:“张涛,你愿意让柔雨飘成为你的未婚妻子,将来在一起生活,爱她一生吗?”
“我愿意!”
“柔雨飘,你愿意让张涛成为你的未婚丈夫,将来在一起生活,爱他一生吗?”
“我也愿意!”
“好!下面请双方交换信物。”
张涛缓缓把数分钟前母亲冷翠薇挂在他颈间的张家传家之宝——玉观音,褪了下来,轻轻地挂到了柔雨飘的脖子上。
柔雨飘也把她早年偶然得来的一只极为名贵的寒铁扳指,送给了张涛。
“礼成!”
……
宴席可以说奢侈到了极点,金玉为器,象牙为箸,菜过百味。张兴华说到做到,果然取出一瓶一八四0年的法国红酒,顺便还带出了唐玄宗使用过的夜光杯,让张涛大开眼界。
席间张兴华故作淡然地问柔雨飘道:“雨飘啊,涛儿的事情大半你也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依你看海棠她们要怎么处理才好?”
柔雨飘笑笑,没有正面作答,只是说道:“这个涛儿已经有了主张,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不论他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我都没有意见,都支持他!”
张兴华无言地点了点头。
宴罢,已经是深夜,张家六人个个尽兴。张涛难得像今天这样放纵自己,他已经记不得喝了多少瓶茅台了,以他无双内力,都多少有了点醉意,连走路都有点踉跄。柔雨飘一直静静地注意着张涛,很少动箸,见状便扶起了张涛。
张宅是古典的亭院式建筑,从客厅到张涛的卧室有很长一段路,其间要路过一块很大的草坪。柔雨飘扶着张涛走在草坪上,心湖变得很宁静,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屋外的空气中残留的欢愉。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是如此地让人感觉温馨,柔雨飘不禁有些依恋,脚步也就不觉停了下来。
“涛儿,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好么?”
“好啊!”
“涛儿,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说要娶我的那天晚上?”
一说到这儿,张涛酒意顿去,立刻清醒了大半,带着一种怀念、感慨的语气说道:“当然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都十年了!”
“是啊!我记得那晚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