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钺毫不客气,属于那七劫散妖的气势无人可挡,随即就率领妖修一脉的众人在所有仙修与魔修面前腾空而去。脸上仍留有怒气,其身后的人也一个个瞪向面色难看之极的凌善。
虽然凌善修为与天钺相比差的很远,但他却是一派大宗天元宗的掌门,代表的是整个天元宗的颜面,如今却让天钺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呵斥,一时各种情绪涌上,直到那一行人身影离去,才压下心中的不甘与怒火。
“天邪,贵派对此事是何态度?你徒儿不仅与那黑魔煞气有着说不清的牵扯,而且在此公然逃跑,显然是心虚之下的行动,更是坐实了他的罪名,听他所言,你那天镜徒儿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啊。”凌善忍住怒气把矛头转向天魔宗。
“师傅,都是大师兄一人的事,镜儿在一直随身侍候师傅,怎可做下不轨之事?都是大师兄看镜儿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恼怒镜儿,才会故意拖上镜儿,师傅,您可一定要为镜儿做主啊。”无镜“啪”的一声跪在了天邪面前,声泪俱下的控诉那无痕。
“片面之词,怎可言信?”凌善似不放过。
“凌善掌门,你门下弟子品性不端,与我大师兄关系密切,那你为何不问问他是否知道详情?说不定凭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大师兄把一切都告诉他了呢。我的师兄弟们皆可为我作证,是我们亲眼看到大师兄把玩过一次那法宝。”无镜跪在地上掉转头怒视着凌善。
“凌善不必问了,小徒一向跟在我身边,他有什么举动都在我眼皮底下,难道就因为那孽徒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你就要揪住我徒儿不放吗?还是你认为我天魔宗都在你嫌疑之内?我天邪也要向你做个交待?”天邪看向跪在身前的无镜,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这次,却是站在了无镜一边加以维护。魔门之中许多人都知道,这天邪与他徒儿无镜之间关系匪浅,是他枕边之人。
“凌善掌门,那唯一有线索之人已逃,我们双方可在各自地狱内立即组织人员加强搜捕,相信已那恶贼的分神期的修为无法逃远的,这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而不是在此追究莫须有的罪名。
黑魔煞气不仅关系到你仙修派的安危,对我们魔修同样如此,我们也想更快的解决此事,也好给烽阳星上惨死的修士一个交待。我魔修方会向各个门派通传,倘若查到相关线索,定向你们通告,但我相信此事与天魔宗并无关系,天魔宗一向是我们魔修的大派,与你天元宗的地位并无二致。”血神宫的掌门出来调和。
“哼,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否则,我仙修各大门派定会联手杀向魔修领域,向你们讨个说法。”凌善挥袖返回到自己门派中,脸色不善,双目怒视着风林,今日,不仅让一个分神期的魔修当着所有人的面逃脱,被天钺当面呵斥颜面无光,而且仙修派中竟然出了与魔修勾结之人,更是让天元宗成了所有人的笑话,一时忘了这背后推波助澜之人,只想到这是风林所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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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不知名星球上,一道血光闪过,随后一个身影坠向地面,地面上砸出一个深坑,久久那个身影才挪动,正是使用了血遁逃离烟岭星的无痕。
无痕喉咙口一阵翻滚,强行把涌出的血液咽回去,无力撑起身体,抬头看向空中,心知此处离开烟岭星不会太远,此处不能久留,不管是魔修门派,还是仙修门派,都会大肆搜捕整个修真界。
咬咬牙,拼了,无痕想到天钺留给自己的陨离丹,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此丹上,只要还剩一口气,此丹都能把人从死亡边缘上拉回来,所以,他决意第二次使用血遁。至于传送阵,不说要花时间去找,而且使用后总会留下痕迹让人借此追踪。
无痕整个面孔现出血红色,恍如血人一般,双目呲咧,如同杀神一般,今日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一一讨回!
“轰”,再次爆出血雾,血光向星空中不知名的方向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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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有兄弟传来消息,这次烟岭星上爆出惊天大案,一群使用黑魔煞气的魔修灭了仙修领域的一个星球上的所有修士,据天魔宗门人自己揭露,此次夺得争夺赛的第一名的天材弟子无痕与此有脱不了的关系,仙修派与魔修派同时通缉此人。”
“有意思,看来这修真界要有热闹瞧了,哈哈……”笑得邪肆的正是隐在某一星球的血刃,他知道,要想在修真界立足,实力最为重要,丹修真界的消息灵通也不可缺,因此他派出一些普通的修士进入其他星球,定期传回各种消息从中揣摩。
“主上,那我们该怎么做?”这是随血刃从奥特大陆一起来此的人员,对血刃是绝对的忠心与臣服。
“不急,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会慢慢越来越热闹的,什么正义,什么除魔惩凶,都是他们自己的说辞罢了,最终还不是看如何才能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我们先静观其变,不参与,等足够乱时我们再见缝插针,我们的实力还不够与那些大势力争锋,但也可以趁此机会扩大我们的力量。”
血刃摸着下巴邪笑着,他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修真界,这片天地够大,足够自己施展自己的野心。
“是,主上,我会让他们密切注意各方动静的。”来人恭敬的退后转身离开。
“无痕,呵呵,”血刃自言自语道,“你还真是够倒霉的,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否则身为大派掌门的大弟子,又是这一届新秀的三派之首,可谓前途一片光明,谁会放着这样的前途不要而去摊上那样的麻烦?唉,希望你不要倒霉得落入那些人手中吧。”
“轰”,一声巨响,血刃所处的房屋倒塌。
“呸!”血刃满身灰尘地从一堆废墟中爬出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天外陨石?”血刃心中愤愤,难得如此狼狈,他奇思妙想的隐迹在世俗界,在此安置了一个分部,没成想天降横祸。
“主上,”一队人冲进来,在此地区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主上没事吧?”
“没事,”血刃气恼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去,看看是什么砸的,不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人搞出来的,否则……”
“主上,还真是一个人,一个血人,估计快咽气了。”一人跑到那最深的坑中查看汇报道。
还真是人?血刃眼中发出邪恶的目光,最好不要死绝了,否则他要向谁讨回这座被毁的房屋?
“咦?这应该是使用了血遁秘术的结果吧。啧啧,还真是惨,我说这位兄弟,你不要命啦?看你这情况只怕使用了不止一次了吧?不过你死没关系,找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把我房屋给砸了,你死了我要向谁讨债去?”血刃一边检查坑中的血人一边不断嘀咕。
“咳……”血人终于有了一丝反应,虚弱无比,若非血刃关注着他的情况,都不会察觉到。÷
“救我……救我……”微不可闻的声音从血人口中发出,“咕噜”一声,他手边滚出一只玉瓶,却只能做到这种地步,连把瓶中丹药送到口中的气力都没有了。
“咦?”这下血刃更奇了,这个玉瓶看去莫名熟悉,不由看了一眼血人,然后打开瓶盖,“陨离丹?你这陨离丹从何而来?说,你是谁!”
为何熟悉?因为这是某人自己炼制的玉瓶,虽然他自己没注意到,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