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在场的两人看了都想自戳双眼,索性别开眼,假装没看见,眼不见为净。

「晚安,你在做什麽?」里昂询问他,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雷契尔所在的地点,判断应该是在朋友家里某的角落。

「我在跟你通话。」雷契尔回答。

挺气人的回话,看似乖巧,骨子里的叛逆,他以为他都不知道吗?不过是想顺著他罢了!

「你刚在做什麽?」

「和朋友一块玩游戏。」雷契尔老实回答,又补充一句,「我们在玩对战祖玛,本来是我和波顿PK,但我输了,现在换波顿跟包德在PK。」

里昂发出一声哼笑,波顿与包德觉得自己惭愧得想找个地洞把头埋进去算了,无颜见江东父老啊。丢人啊!

「你们玩得愉快。」里昂眉一挑,心里不痛不快,咬牙切齿说著。

「会的,我们会的。」雷契尔委婉一笑,虚心接受他的祝福。但特意强调我们那个词,不踩人痛脚不过瘾似的。

里昂在那头瞪著影幕上的人,重重呼吸著,真怕自己就这样破口大骂了。

雷契尔也知道这样不好,赶紧顺毛,关心关心他,「你们乐团又练习到这时候才放人啊?」

「没有。练习结束後,赞助商请我们吃饭,所以才拖到这麽晚。」里昂一番解释。

雷契尔应答几句,表示听见了。两人又聊了一会,时间差不多了,才结束通话,雷契尔让里昂早点休息,眼看就要演出了,得保持最佳状态才行。

雷契尔结束通讯,对方肯定气炸了,感觉自己似乎略胜一筹,不禁有点得意。平时总是什麽都依著对方,他这次就是想反逆一次。尽管表面上还是顺著他的,但实际上这次是大大逆鳞。

「你们谈完啦?」

「谈完了。你们谁赢谁输,换我加入战局。」雷契尔快乐重新加入游玩的夥伴,将愤怒的里昂抛诸脑後。

里昂看雷契尔最後都在微笑,他心里无名火烧著,那股烦躁感怎样都压不下,恨不得那个该死的人现在就自己面前,他要──他要──

里昂做了一个掐枕头的动作,愤怒不在话下。

他居然瞒著自己偷偷跑去朋友家过夜,不仅如此,在东窗事发之後,依旧不改德行,坚持要留到礼拜天。那个该死的家伙!

叩叩──

「走开,我没叫客房服务!」里昂对门大吼,没有开门的意思。

「艾德先生,是我。」对方却这麽回答他。

是我?我是谁!我不认识你!里昂烦躁,第二把火升上来,对方锲而不舍的连环敲门声,让他越来越火。风风火火起身开门,大有干架的气势。

门被旋风打开,将门外的人下了好大一跳,没想到里头的人火气会这麽大,一脸惊慌模样。

里昂一见对方是那位频频献殷勤的小提琴手,更加不耐,但碍於合作关系,他强迫自己压下熊熊的火气。尽管如此,他依旧无法和颜悦色地对待他,「你有什麽事吗?」

「我──」对方扭捏起来。

我的天。里昂猜到他的意图了,他没想到纵使自己已经百般表明立场,还不足以浇熄这位法国人对於他的热爱。

「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不希望被人打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里昂示意关门,希望对方能够知难而退。

但显然地,他太低估这位先生对自己的热爱,对方居然出手搭在自己手上,不让他把门关上。

「我可以进去吗?里昂?」

听见对方喊自己的名字,里昂打从心理到生理都感到不舒服,他不认为他们是这样亲密的关系。

「不方便。」里昂断然拒绝。

「拜托。」

真是死皮烂脸,什麽招数都敢用上。

两人就卡在门里,一个不给进,一个拼命想钻进去。

史蒂芬正巧经过,看见这画面,笑著询问他们,「在干什麽呢?」

「史帝芬先生!」

「史帝芬先生。」相较於那人的惊慌失措,里昂显得冷静许多。

「这时间你来我们旅馆有什麽紧急的事吗?或许我可以帮你。」史蒂芬笑说,情况是怎样他一见就知道,算是顺手帮他的首席解围了。

「没、没什麽,我我正要走。」说完,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里昂见人终於离开,暗自松了口气,对史蒂芬道声谢,让他看笑话了。

「他肯定对你说过那套情人是情人、老婆是老婆的理论。」史蒂芬打趣说道。

「你知道?」

「是啊,我也曾被他纠缠过。」史蒂芬耸肩,他就是不明白年轻人的想法,居然会对他这样的老头子有兴趣。

「当时您是怎麽摆脱他?」里昂一时好奇,就追问下去了。

「我对他说,我忠於跟我有一样戒指的女人,绝无二心。」史蒂芬骄傲地露出自己手上的戒指,「再说,他那套法国人情操怎样跟我有什麽关系呢?我又不是本地人,入境随俗也不是这样的。」

「那是。」里昂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说法。他真羡慕大指挥手上那只戒指,他也真想和那个人有这般光明正大的身分,好让他有理由打发掉周遭所有烦人的追求。

「这麽说来,我们俩是老乡呢!观念上应该是一样的。」史蒂芬说完,爽朗大笑。

「是一样的。我也认为一个人只能忠於一个人,不应该再去招惹别人。」

「没错没错。」史蒂芬附和。说到兴致都来了,拿出随身携带的皮夹,把里头全家福的照片拿出来跟人炫耀一番。他家可幸福美满了!

里昂盛情难却,看著史蒂芬的全家福照片,听他说家里的那些有趣事迹。

听著听著,他思念起远方的雷契尔了。

非常非常想快点见到他。

小羊的愿望06

礼拜天,是里昂结束法国站公演的日子。

照理来说,雷契尔应该要回家了。但是他没有回家,他死皮赖脸地在包德家待著不肯走,同行的波顿早在礼拜六就先回去。屋里只剩下他跟包德两人乾瞪眼了。

「你还不回去啊?」包德询问。

「你要赶我回去啊?」

「也不是赶──但真是有那麽一点不太方便,你不走我怎麽回自己老家啊!大爷!」包德不客气直说了,当初说好只待到礼拜日,现在却不走了。

雷契尔跟他大眼瞪小眼,「你怎麽忍心把我踢出门?看我一个人无处可去呢?」

「少来你明明有家可以回!」

「你就再借我住个一天,算我拜托你了。」

「就一天!我买後天的车票,後天我们两个都得走。」包德不客气,马上就去订票。

雷契尔也知道躲得一时躲不了一辈子的道理,却又抱著是一天算一天的消极想法,他是有点害怕面对里昂。毕竟自己这次真是拔狮子胡须,惹毛他了。

所以雷契尔在礼拜一的早上十一点接到里昂的电话时候,慌张得差点跌坐到地上的模样,著著实实吓到旁观包德,他从没看过人会因为一通电话吓成这样,比看到鬼还要惊慌。

「我说你跟你大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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