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2)

“羽善渊。正常的话,一般都是在四点半。”羽善渊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那好,你五点半过来。我这里可以包你一顿晚饭。一个月……就一千八吧。”

“一千八?”

“怎么?嫌少?”

“不不不!这比我想象得多太多了。谢谢老板!”

“不用谢我。如果你表现不好,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学生而手下留情的。”

“老公,这样真的好吗?”妇人还是有些担心。

“你今天就能上班吗?更衣室在那里。”男人对羽善渊说着,羽善渊很兴奋地点头,雀跃地往更衣室走去。

“老婆子,给孩子多一点儿机会。”男人坐在妇人旁边,握住妇人的手。

“你是不是还想着益杰?”妇人的眼中被一层雾盖着。

“如果没出那件事,他……哎……”男人的眼中满是回忆往昔的悲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孩子,也不容易啊。”

“行行行。你说了算,还不行吗?”

羽善渊把旅行包放在更衣室,洗了洗手走出来。这时的他,才开始认真地打量起这家餐厅。这家餐厅很有日式的感觉。就好像早年日本小酒馆那样的装潢。全部都是木质的结构。餐厅不大,只够容下十张四人桌,但很整洁。装饰看上去,也都是些上了年纪的画报。近餐厅门口,是一个酒吧柜。长长的酒吧柜,配着五把高脚椅,酒吧柜里没有洋酒,但有些看上去价格不菲的茅台之类的白酒。

妇人仍坐在之前的位置上,见羽善渊从更衣室出来,她收起报纸,示意羽善渊过来。待羽善渊过去,坐在她的对面,她才缓缓开口,“这家店,是我跟我老公一起开的。我老公姓炎,你可以叫他‘炎叔’,叫我‘炎婶’。我跟我老公商量过了,你现在还是学生。如果你在学校有什么作业,可以捡没客人或是客人少的时候做。我们往常开店要到十一点多,万一还有客人,也许还会更晚。当然,你十点就可以下班了。”

“老……炎婶,你不用客气,你们什么时候关门,我什么时候走。还有,你们平时什么时候开门?”

“一般都是十一点左右。怎么了?”

“以后我周末会过来打全天的工。”

“周末不用跟朋友一起出去吗?”

“不了,炎叔炎婶你们肯收留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况且,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心里会不安的。”羽善渊摇了摇头,随后又转身回更衣室,翻旅行包,准备拿作业。一时间,他赫然想到放在塑料袋里的衣服,他这才恍然大悟,拿着塑料袋,再度出现在炎婶跟前,“炎婶,我能再麻烦一件事吗?”

“什么事?”炎婶看着羽善渊。

“我能在您这里顺便洗下衣服吗?”羽善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可以啊。洗好之后,你就晾在店后面好了。”炎婶微笑着点头。

羽善渊仍有些拘束。他生疏地笑了一下,往厕所走去。他迅速把衣服洗好,又从旅行包里拿出衣架,晾在了店后面。他甩了甩手,刚走回店里,他就看到店里已经有了客人。他擦干了手,迎了上去。

虽说这家餐厅店面很小,但客人真的不少。刚过七点,客人已经成群而至。很快的,餐厅里的十张桌子通通坐满了客人,连酒吧柜前的五把高脚椅上也坐满了客人。

这家餐厅主要经营的是拉面。有时也会因为几位熟客而特别炒几个家常小菜。当然,在生意热闹的时候是不太可能的。餐厅里弥漫着拉面特有的浓郁香气。闻着闻着,羽善渊的肚子开始饿了。

近九点,客人才稍稍少了点,但仍有七八桌桌子坐着人。炎婶端着一碗拉面走出来,“小渊,来。”

“嗯?哦,来了。”羽善渊先顿了一下,而后迅速将一桌刚走的客人留下的“残局”收拾了。

“炎婶,怎么了?”羽善渊手脚利索地把碗筷放到厨房边上的洗碗槽里,甩干手上的水。

“现在客人少,你先吃饭吧。”炎婶就近放下这碗拉面。

“好,那麻烦你了,炎婶。”羽善渊倒也不客气,坐到椅子上,大口吃起了面。

说真的,炎叔煮的面真的很好吃。面筋道,汤浓郁,吃起来爽滑顺溜,若说是天下第一……倒也有些夸张,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数二数三的。难怪店里生意那么好。

羽善渊才吃完面,解了几道数学题。九点半左右,店里又忙碌起来。这时除了堂吃,也多了些打包的客人。这些客人多半是看着电视,张罗点宵夜,犒劳一下自己。就这样忙一大阵子,闲一小阵子。在十一点不到的时候,店彻底冷清了。长时间与厨房为伴,热得炎叔出了一身汗。羽善渊帮着炎婶打扫卫生,做着善后工作。

炎叔闲了下来,也就吸起了烟,“小渊啊,工资是月头给你,还是月末?”

炎婶见炎叔抽起了烟,忍不住抱怨,“老公,你不是答应我不吸烟了吗?”炎叔酣然一笑,“没办法,习惯了。”

羽善渊听着两人的谈话,笑了笑,“随您。炎叔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给。”

炎叔吸了口烟,又吐了出来,“老婆子,拿一千八给小渊。”

“炎叔,这……”羽善渊才刚开口,炎婶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八,不多不少。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

“小渊,回去睡吧。明儿个还得上学。以后有困难,直说就好了。”炎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羽善渊觉得这颇像小时候在舅舅、舅妈家看过的港产片里的大哥,很有大哥的样子,但却又好像比那些港产的大哥更多了分气质——那种浑然天成、儒雅的气质。

羽善渊接过钱,连道了几声“谢谢”,回到更衣室里,把钱分散地放进旅行包里,还放了点在身上。他收起晾在店后面的衣服,向炎叔炎婶说了声“再见”,就披星戴月地往之前借住的绿地公园走去。

晚上的风已经开始变凉。现在的自己,勉强也算是个有固定收入的人了,要不然勉强地找个小房间,住在里面。毕竟这天要越来越冷了,总露宿街头也不是个办法。

稍稍紧了紧身上的校服,羽善渊的步子又加快了。依旧回到绿地公园的亭子里,羽善渊刚就着长凳坐下,远处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猫叫声。羽善渊大喜,“面纸,面纸!”

不一会儿,面纸从亭子旁的草丛里窜了出来。羽善渊卸下大旅行包,盘腿而坐,“面纸,过来。”面纸呆在原地“喵”了两声,而后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捡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羽善渊挠着面纸的下巴。忽然,他想起特地为面纸留的一条鱼,他立马腾出一只手翻起旅行包。

当羽善渊从放在旅行包里的塑料袋中把鱼拿出来时,面纸只是冲上去闻了闻,而后继续窝回羽善渊的怀中。见面纸不怎么搭理这鱼,羽善渊就开始讲道理了,“面纸,这可是鱼啊。你们猫不是最爱吃鱼的吗?我知道它味道有可能不好,但有的吃总比饿肚子好啊……”

听着羽善渊的“长篇大论”,面纸忍不住伸起两只前爪,捂住耳朵。估计面纸不想再忍受羽善渊的“经书”,它“阿乌”一口咬住羽善渊手中的鱼,吃了起来。

直到这时,羽善渊才展开笑颜,“面纸,如果我有家了,我带你一起走吧。”

星光闪烁,亭子里,一人一猫,煞是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更喽~~亲~~多给点点击把?话说,如果我改笔名的话……

☆、第十章

没有人知道……好吧!是除了黑道外的其他人,市中心的那家最高档的酒店的幕后老板,竟会是黑道里的人,那个江湖上人人畏之的晋风堂的少堂主。

晋风堂是个颇具传奇色彩的黑帮。创始之初,晋风堂叫做惜晋堂。因为堂主的名字叫做惜晋。迟惜晋在世时,因为为人仗义,所以受到很多帮派的敬重。他的发家是从商人开始的。也因此,原本在商界的尔虞我诈——哪怕是不愿与之为敌的,也会在无形中慢慢积累。而后,当迟惜晋开始涉足黑道的时候,有些鼠辈眼红迟惜晋的名、财而暗下杀意。不过好在,迟惜晋手下的兄弟都是从迟惜晋发家开始,就一直跟着的,算来也都有好些年,自然都是对迟惜晋忠心耿耿,保护得也很是周全。最终,迟惜晋还是十分安详地在床上走完了他的余生。

而后,每任新堂主上任,便会保留“晋”字,后加上新堂主名字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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