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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白黎虽不喜兰颜爱财如命的性子,但对着外人仍象着嫂子地说了句,“你和饕餮打坏我客栈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赔偿是天经地义。”

白懿也点头道:“对。”

睚眦却哼哼地冷笑两声:“拿别人的皮毛去换银子来开客栈也是天经地义?”

这话一出,白黎白懿当即僵坐着不动了。众人都明白睚眦是来算老账的,当初,若不是兰颜卖了化身为豺的睚眦,客栈也不会有本钱。

没想到兰颜却不为所动,扇扇手道:“一桩了一桩,你先说说,小涟的这两个请求你答应不答应?”

睚眦抿唇不语,显然不大愿意,他本就有心来寻仇,让他空手而返不说,还要赔偿客栈损失,这事要让神妖两界知道岂不是毁了他一世的英明?

兰颜见他模样,自然知道他心中犹豫,便又低低提醒了句,“这有仇必报是你睚眦的一贯作风,但有恩必还你就不允诺了吗?如果神兽大人您连一个小娃娃的承诺都不能实现,我想,如若传了出去恐怕会笑掉别人大牙吧?”

一席话,把利害关系分析得清晰明了,睚眦咬牙,硬是把一团怒火给压了下来,良久才道:“好,我答应!”

听了这话,白家一家人总算大石头落地地吐了口气。小涟也欢喜地拍起掌来:“也!嫂子得救了,客栈得救了,小涟不用逃跑罗……”

可一旁的饕餮白白却犯不明白了,“有恩必还?二哥,你几时欠了白涟这小娃娃的人情?”

睚眦闭目养神,低语道:“三年前,祥福村外的小树林……”

兰颜高兴地接过睚眦的话,“对,三年前,就是小涟抱着你受伤的二哥回来的,我还天天好酒好肉地招待他……”

睚眦突然睁眼,冷笑着打断兰颜,“是啊,好酒好菜地养着我,等我皮毛一水滑了,立马送进当铺。”

白懿听了这话,瑟瑟地抖了下,“睚眦大人,还请您见谅,那时我们确实不知那豺是仙物啊!”

睚眦嘴角上扬,“你们三人不知,这白娘娘……怕你再清楚不过了吧?”睚眦边说着边站起来围着兰颜打圈,一声“白娘娘”叫得兰颜全身鸡皮疙瘩直望下掉。

“你既懂用食物控制饕餮,又知晓我的弱处在喉结,甚至连我送小涟玉佩的目的也能猜测出七八分,我倒想问问,你究竟是何人!”话毕,睚眦已是双目怒瞪,活脱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可兰颜却似乎闻所未闻,笑嘻嘻地起身和睚眦打起了太极。“是何人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又怎能和睚眦大人相比,好了!现在既然恩仇两讫了,还烦请睚眦大人把客栈的损失赔偿了,我们以后也好互不相干。”

说完,兰颜便恬不知耻地伸出手要银子。

这回,倒换了睚眦诡异地笑出声,“既然答应了小涟,这损失自然要赔,不过嘛……我没银子。”

“没银子?”兰颜瞠目。

“没银子?”饕餮惊叫。

“没银子?”白黎奇道。

“对,”睚眦悠闲自在地露齿甜笑,“确实没银子,不过我和饕餮都是神,自然不会为了区区几两银子耍赖于你们,所以,我决定和饕餮一起留下来帮忙,一直到银子还完。”

“啊?那可不行,不行!”兰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你和白白又得吃掉我多少银子啊!”

“这……后院的房间也没那么多,睚眦你要睡哪?”白黎也感到甚是为难。

倒是一直负责里里外外打理客栈的百家长女白懿咯咯地笑出了声,“嫂子,你不是说缺个跑堂吗?这不是刚好?这可好了,客栈里跑堂、打杂的全齐活了,这下我可省不少心了。”

“白懿你……”兰颜来不及地斥责,那头小涟便自动开心上了。

“哥哥也要留下来?哇!好也好也!哥哥长得这么帅,这么好看,我第一眼就喜欢了,哥哥以后都和小涟睡好吗?”

见小涟缠着自己二哥撒娇,饕餮不悦了,“你个小鬼放开我二哥,我才不要留在这里呢,我不想天天打杂,呜呜,二哥你的银子呢?我要回家!我要吃烤鸭!”

望着一屋子的混乱和睚眦深藏不露的眼神,兰颜从心底发出一声哀嚎:额滴神啊!

不过,似乎有意思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而已……

第十一章

同福客栈多了个俊美的俏公子当跑堂,自然不同反响。

刚开始兰颜还担心睚眦会臭屁着一张冷冰冰的“兽脸”,让客人们受不了;又或者这位神兽大人受不了伺候别人,一个心情不好又拍了她的桃木桌子。可是!李宁的广告说得好啊,一切皆有可能!

睚眦对着自己就一张冰山不化的雪脸,对着那些客人倒是笑脸相迎、如沐春风,白白因为有二哥在身边,觉得没人敢再欺负他,也乖乖地当起打杂来。顿时,同福客栈热闹了起来。

最显著的变化就是,李嬷嬷从以前的不照面,到现在的天天来客栈蹲点,不只李嬷嬷、还有张嬷嬷、王嬷嬷,村长家的阿兰、阿玉,药师家的小蝶、小月……就连隔壁村也远闻睚眦的美名,什么阿花、阿狗全来了。

生意好了,兰颜却目瞪口呆,望着人前彬彬有礼的睚眦,瞠目结舌地问:“你是费翔吗?怎么从十六岁到八十岁通吃?”

睚眦奇道:“何人是费翔?”

兰颜哼哼了两声,“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和你一样,是个混血。”

睚眦知道兰颜在变着法子骂他杂种,竟也不恼,提着茶壶就去了杨媒婆的座掺茶,兰颜怎么看睚眦和这些嬷嬷们在一起怎么怪。忍不住用胳膊肘撞撞正在算账的白黎问:

“你觉不觉得这个睚眦越看越象个男妓?”

白黎低头不语,只专心地算帐,兰颜咂咂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这孩子,自睚眦来后,就一直不大高兴,兰颜心里也说不上一个准,只道这孩子到了叛逆期,嫉妒睚眦抢了他祥福村“头帅”的称号。

正踌躇着,杨媒婆那边就以她独特的大嗓门咯咯地笑开了。

“哎唷,我说睚眦,你看着也不象落魄之人,怎么就和白白跑到这破地方来做活计了?”

兰颜在柜台呲呲咬牙,她的客栈一下子在他们眼里就成破地方了?

睚眦摸摸英挺的鼻梁,隔壁桌几个小姑娘已经目不转盯了。

“我和五弟白白本是京城商户白若星之子,弟弟淘气出外游玩不慎弄坏了同福客栈许多家物,所以被扣了下来。我前来取人,可事有不巧,路上又被贼人偷去了银子,所以和弟弟一起被扣留了下来做杂工。”

杀气!兰颜恶寒地感觉到从四处投来杀人的眼神,得!睚眦两三句话就让她从持家有方、忠贞不二的“白娘娘”变成自私自利、凶残暴力的黑心老板娘了。

隔壁桌的小翠红着脸道:“那睚眦大哥,你到底欠了白娘娘多少银子啊?”

“银子?”睚眦扬眉一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幅线,又惹得小姑娘们一阵抽气,“大概就是四百两纹银的样子吧,白娘娘允诺每月给我和弟弟二两银子,这样细细算来,十来年光景我们就可还完账务了。”

杀气!更重的杀气!兰颜忍不住地瑟了瑟,她花费三年时间在祥福村树立的光辉形象全被睚眦一席话给毁了,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她是个欺诈弱小、抠门的剥削者。

小翠怜悯地望着睚眦,“睚眦大哥受苦了,哎!”

“那你晚上睡哪呀?”

睚眦锊锊发慷慨就义道:“天为被、地为席,岂不快哉?”

“这……”李嬷嬷受不了了,站起来就冲着兰颜气愤地指去,“白娘娘,你这也太黑了吧?再怎么也给间屋子让人睡觉啊?”

“就是啊!”杨媒婆也拿着手绢抹眼泪,“可怜睚眦在家里没受过苦,竟被扣留在这,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

“是啊……”

“这白娘娘真是个毒妇!”

白眼、唾沫,鄙视、仇恨……兰颜痛苦地挣扎着,心里一直默念,他骗你们的,骗你们的,我想让他睡柴房,可话还没出口,他就用威胁的眼神警告我,我无辜啊!他天天霸占着我二钱一晚上的上房,怎么能说什么“天为被,地为席”啊!

兰颜正想解释,却见睚眦对着她一人横飞色舞,笑得好不得意,那模样……早已表明不把兰颜和这客栈搞臭,他绝不善罢甘休!

兰颜无助,只得扯旁边小叔子白黎的袖子求救,早想开口帮腔的白黎却恰巧撞见兰颜与睚眦两人电闪雷鸣地“眼神交流”,积累多日的妒火瞬间迸发,见兰颜扯他袖子,也无动于衷,只阴阳怪气地道了句:“我回屋看书了。”便拂袖离开。

可这一幕看在众人面前,却以为就连白黎也看不上眼兰颜的行径,以沉默来表示抗议,于是,鄙视之情更加重了几分。

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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