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的反应越来越明显,瑾彦扛不住袭来的困意,有沉沉睡了过去。
阳光打在末野的身上,末野抬头嗅着空气中浅浅的枯草香味,只觉得身心都受到了洗礼,终于有些明白瑾彦怎么能够那么心狠的离开。这样子的闲适,不正是自己辞官之后所向往的么?
游鱼依旧在河中欢畅的游玩,全然不知此时吸引的是另一个人的目光。
末野邪邪一笑,从腰中拿出几枚飞镖。。。。。。刷刷刷几下,幽幽飘上几条肥美的大鱼。手脚很利落的扒洗干净,挂了几条在不远处的树上。拿出煲,将另两条肥美的鱼加水炖了起来。其实末野早就看了看这四周,除了糊了的白米饭,并没有其他食材的痕迹,想必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也并不是如想象中那么简单。
对于长年征战在外的将士,末野对植物的了解也并不弱,四处看了看树木,削了几块野生桂木皮扔到锅中去腥,却叹息没有别的原料。似乎觉得疯长的草丛离山洞太近了写,便拿出准备好的利器,开始一点点的割去,想要整理出一块院子大小的平底。
瑾彦一觉醒来,精神好了不少。却觉得洞外没有动静,不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步走了出去。此时末野正弯腰忙碌,袖子挽起露出粗壮的胳膊,有几处疤痕看的很清晰,却透着男人味道。瑾彦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因为这孕期的荷尔蒙,她真的是要疯了。
弯腰半天似乎有些累了,末野直起腰想要伸展伸展。
“你在干嘛?”
熟悉的声音,却没有透着该有的敌意。末野身子一颤,有些受宠若惊。回头看着瑾彦:“我。。。。。。。”
“嗯?”瑾彦往外走了几步,看着已经好大的一片空地“是要做院子么?”眼睛微微一敛,竟有。。。。。笑意。
正文 0306章 醉酒青楼
站在离瑾彦不远地位置,见瑾彦一步一步的走近自己。末野只觉得心像是悬挂了什么重物,压沉沉的,手脚也似乎没了气力。。。。。。
“你说要不要在这四周围上篱笆?”瑾彦指了指他处理的一块地方,“从那边到这边。。。。。。。”
末野看着瑾彦的眼神没有一刻移开过,那么直接的凝视。只是瑾彦好像没有看到一遍,依旧表情明媚,用着与好友的商量语气,一遍一遍讲着。。。。。。。
末野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他走到瑾彦面前。
此时的瑾彦在想什么,她自己也不懂。她只想做末野想不到的事情,做让他觉得恐慌的事情,只想做一切让他疑惑不安的事情。
末野走近一步,与瑾彦只隔一拳距离,稍稍俯视,看着瑾彦。
终于是有些慌张了,却没有退步意思,仰头看着末野,还是那般温柔的语调:“你要干嘛?”
俯身,却是猛地一下吻碰了嘴唇。
啪!
瑾彦自然地一个耳光,清脆响亮。
嘴角微微一扬,右脸还有微微地灼热感:“还是讨厌我的啊。”语音很轻,像是一片随风的羽毛,却深深激起瑾彦如湖泊般的心。
眼睛有些红,有些泪意:“为什么?”
终于,彼此都疑惑了。
为什么爱?
又,为什么不爱?
末野不想说什么,只对着瑾彦淡淡一笑:“要围上篱笆可能很需要点时间。”说着转身去忙。
瑾彦微微闭眼,眼角有些湿润,只用手擦了擦,深深呼出一口气。
“忘记告诉你,锅里有鱼,吃点儿吧。”
瑾彦一愣。这样的气氛,难道蹲下来吃么。。。。。。。
虽然还是吃了。。。。。。
按理说这么久,末野应该是到山崖了。寒玉少愣愣地坐在大院,脑子里面乱的一大糊涂。他怕妹妹一时接受不了做了傻事,又怕这末野被瑾彦逼的发狂。“真是。。。。。。。”一个人自言自语,擦拳跺脚,却无可奈何。
“玉少!玉少!”寒氏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神色很是慌张。
“怎么了娘?!”
“皇上召见,派了专人在外面,快快快。。。。。。。”
寒玉少一听。心猛地一沉:“什么?”
“皇上。。。。。。。”寒氏指了指外面派了人,说着摸着自己的心脏喘了口气“我没有表现的很慌张,你若是面圣。可别,可别露了马脚。”一辈子以皇上为天的平民,居然当着天子的面撒了谎。世上,也只有父母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恩。”寒玉少此时心脏完全跳乱了节奏,却努力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没有慌乱神色。慢慢站起身子,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既然瑾彦已经求过皇上,想必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是秦天派的人,只不过却不是去了皇宫。
凤凰楼,依旧是粉色暧昧的气息。
秦天坐在雅间,悠悠喝着淡酒。
寒玉少被将士带到门口。他就瞬间凌乱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离开了瑾彦的压迫,准备好好庆祝一番么?心中突然对瑾彦有了更重的同情。。。。。。。
“来了?”秦天看着帐外的寒玉少,神色有些淡。
寒玉少慢慢走近。准备行礼,却被秦天打断:“坐。”轻声细语。
不敢多问什么,只得双膝跪坐在秦天面前。
秦天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寒玉少面前。
寒玉少傻愣愣地接过,一脸疑惑地看着秦天。
秦天却没有直接开口的意思。兀自喝了一杯清酒,稍稍换了个自己觉得舒适的样子:“最近天气似乎转凉了啊。”话题也是不痛不痒的。
寒玉少淡淡笑笑。心中在想要不要接下这寒暄。
“你说是么?”淡淡看着寒玉少,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容。
“皇上!”寒玉少猛地伏在地上“皇上,你有啥你就说吧,你就说吧!”是的。。。。。。。。寒玉少崩溃了。。。。。。。“你爱问啥你就问吧!!!!”
秦天被寒玉少突然的咆哮吓的一愣,立刻直起上身:“寒副将,寒副将您这是怎么了?”
“别别别。。。。。。”寒玉少听到秦天的恭维,又急急摆手“皇上您就别玩这种仁慈招数了,您要问啥就问吧,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让寒玉萧消失的,我的错。。。。。。我的错。。。。。。”
见寒玉少完全疯癫,秦天只能暗叹一口气,脸色肃然地看着寒玉少:“我就是想知道寒玉萧现在在什么地方,朕想见见。”
“嗯?”寒玉少抬头,满脸不解。
“行么?”是完全的商量语气。
“这。。。。。。。”寒玉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不说会死,说了也是死。
秦天自然知道,便有些可怜巴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