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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1 / 2)

>进一步,事已至此谁又能改变什么?

吴一剑也送出了自己的祝福,他对长孙小姐也有一份感恩,如果不是长孙临律当初救他一命,他也不会有包子吃,吴一剑站在吴国的领土上,真心的希望长孙小姐成亲后相夫教子,成为元家当之无愧的大夫人!

……

别人的祝福是一种期盼,可这种期盼落入两位新娘眼里成了负担,政治舞台从未给女性多余的选择,她们的任务生来注定,能为家国奉献,是苦涩的荣耀。

皇甫雨熙虽然不愿意,但她知道她姓皇甫,她的出嫁可以为母亲赢的很好的待遇,下一任家主不是父亲的儿子,如果她不嫁给元夕夜,母亲以后的日子会难做,何况她并没有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的人,只是懵懂的不想受人摆布,但真到了宣布婚期的时候她反而坦然。

长孙临律不同,她不是在家刺绣的大小姐,从小她就有自己的学识,跟着三弟走过长孙国富丽辽阔的疆土,心也系在另一个人身上,她不求上天赐予她绝对的幸福,但至少给她努力的机会!长孙临律心有不甘,可这种不甘不足与让她玷污长孙家的名誉,她不敢逃走。

皇甫雨熙也终于见到公国第一美人,初见时她很惊讶,长孙临律并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表,细看之下虽有几分婉约,但绝对称不上美,皇甫雨熙慌忙的垂下头:“见过长孙小姐。”

长孙临律早已习惯人们的目光,倒是眼前的皇甫小姐名不虚传,果然生的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相信元公子一定会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她吧,长孙临律不禁为还没开始的日后生活多了一份忧伤。

皇甫雨熙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怜,‘平起平座’的姐姐不会成为她的阻力自然是好,但以长孙家的权势,她即便不是小也是小了:“元公子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配姐姐不委屈。”

长孙临律歉意的笑笑,如果皇甫雨熙都能看出她的不甘愿,她有什么面目面对元家:“抱歉,是我失礼了,元公子无可挑剔,我自然不是为了那些,只是有些心事而已。”

心事?谁没有,但以后她们的眼里只有元夕夜,相夫教子,为了元家也为了自己……

金色的沙粒随着狂风吹散在空中,花枝树梢呼呼作响,天阴沉了一片,估计一会要下雨。

元府下上一片忙碌,自从婚期定下来,元家一直很忙,忙着接待各方使者、忙着打点婚礼事宜,以至于人们忽略了元府的金色阁楼内,已经好几天不曾传出响动。

元夕夜跑了,确定点说是从密道出走!他身上压着元家的重任,他断然不敢真扔下家族一走了之,但心里总有份奢望没有落脚的地方,让他想一直逃避,逃避到没人看的见的地方……

白小鼠撑着伞,站在元国都城外看着飞扬的马匹毫不停留的疾驰,风越来越大、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白小鼠因为风力强劲,手里的伞脱落,被吹走。

白小鼠只能任风掀起裙摆,在暗色的天地间自有的飘荡,她,不能体会元夕夜心里的责任,不懂元夕夜的压抑,如果是白小鼠,如果是二十一世纪,自有教条主义下的人们早已大声囔囔的去追求真爱了,即便是豪门大户也有的是私奔的故事,元夕夜的这种自我贬逐看的小鼠云里雾里,就像我们不理解五十年代的婚姻一样,白小鼠也不理解元夕夜的传承。

元夕夜逆风而跑,勒在手掌里的缰绳落下斑斑血迹!他倔强的催马疾驰,不知是发泄他的不满还是他无法逃脱的枷锁!他自己深知如果没有白小鼠!他一定会娶皇甫雨熙,也一定欣然接受长孙家的婚事,在权势前进的道路上,他也会冲击至高无上的位置!可面对唾手可得的一切,他反而心烦!忘了曾经的他是多么热衷在漩涡中看潮起潮落的漠然!

元夕夜勒紧手里的缰绳,马匹受了刺激一样疯狂的奔跑,金色的衣衫也不复往日的神采。

白小鼠换个高点的地方,看着元夕夜不要命的骑马,他这样骑马狂奔六天了,先不说效果如何!累死了几匹马是事实,白小鼠找了块能避风的石头坐下,静等他自己想开。

公国的水有多深,谁也不知道,这里有幅员辽阔的沃土、产疾驰如电的奔马,白小鼠望着在狂风中依然耸立的元家都城,心里荡起层层的涟漪,这公国如果需要一个皇帝,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元夕夜勒马疾驰!他想放逐!想做回眼里只有强权的他!在这吃人的公国里,道义、仁德能值几滴眼泪?!可为什么他想放弃娶长孙小姐的机会!他疯了吗!元夕夜马不停蹄的疾奔!风划过他的脸颊刺的皮肤生疼。

小黑窝在主子的肩膀里,露出它的小脑袋观赏着变化莫测的天气。

白小鼠收回目光,看向还在风中勒马的元夕夜,本来她没工夫过来,正在想办法给苏家个下马威,但是随着元夕夜的婚期越来越近,元夕夜似乎不正常的次数多了,白小鼠出于人道主义考量,今天勉强出现在元国的领土。

天越来越暗,伴随着雷声和闪电,终于降下了哗哗的大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了,荒郊野岭的地方更是没有人烟,白小鼠撑开羽毛伞,看着天地间交织在一起的雾气,心里生出几丝柔情。

元夕夜下了马,站在距离白小鼠不远处,任狂风大雨侵蚀他纹丝不动,大雨冲刷着他手里的缰绳,血丝一点点落下!为什么!无论多长时间!无论他告诉自己只有权势才是王道!他还是不能回到过去!因为白小鼠吗!如果是!她可不可以去死!

白小鼠松口气,起身向他走去,雨水顺着他金光闪闪的衣服流下,多了份凄凉的美,看着他脸上凄楚的表情,白小鼠心里多了份心疼:“如果你不愿意就顺着自己的性子来吧,公国少一个元家也不会变了样子。”说着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混含着雨水的脸上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元夕夜突然捉住她的手,密道里的一幕在他心里扩散:“你呢?!我成家你还有心情和苏家作对!”元夕夜任大雨浇灌在自己身上,眼里多了抹控诉:“那一吻对你来说算什么!”轰鸣的雷声冲刷了元夕夜的声音,天地间交织的白雾在两人间升起。

白小鼠忘了该说什么,接受的教育观念不同所形成的观念就会不一样,一个吻,或许是迷惑?或许是问候?或许是暧昧?但也只是或许,不需要承诺,不是小鼠看淡爱情,而是爱情对夕夜来说太重,白小鼠看着眼前的少年,故作轻松道:“夕夜,娶两个老婆你发——”

元夕夜没等小鼠说完,吻上了她不安分的唇角,他放肆的吻着,放纵心里的想念,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我想娶的人是你……为什么不是你……”元夕夜忘情的把她按在身后的树上,加重了绵长的吻,他也想知道着了什么魔开始想她!也不说清心里的惦记的是不是就是爱情,如果问他想心甘情愿的娶谁,只有一个——白小鼠!

雨还在肆意的冲刷,高高筑起的城墙外倾斜下银幕的水帘形成一道华丽的风景线。

白小鼠推开咬她的元夕夜:“很疼!你疯够了就清醒点,这里不是你家!”

元夕夜再次按住她,这个吻更长更柔,多了点他也不懂的甜腻暧昧,以至于元夕夜不想控制自己,任凭本能的指挥手掌覆上她的柔软,低声的轻哼似乎是无言的鼓励,元夕夜的手法更加温和更加肆无忌惮。

白小鼠觉的元夕夜疯了,他的两老婆不要了吗!白小鼠急忙理智的提醒:“夕夜,想想你爹,赶紧想想你爹……”

元夕夜似乎听不见,水声冲掉小鼠一半的声音,另一半被元夕夜吃进嘴里,他把小鼠压在刚刚她坐的石头上,肆无忌惮的放任他的动作,凭什么不可以!就算要娶他也是先把小鼠娶回去!

白小鼠反抗的不怎么上心,象征性的挣扎没有任何意义,做与不做全在于她这个时候脑筋有没有搭错。

白小鼠当然不会搭错,她气喘吁吁的推开元夕夜:“等等。”她是来开导他的不是把事情弄的更乱,小鼠整整被雨浇湿的衣服看着盯着自己的元夕夜,望着太过清亮的一双眼睛,小鼠只能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先找个山洞避雨……万一感冒了多亏……”

白小鼠赶紧拉着魂不守舍的元夕夜来到一处平滑的石洞内,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彼此身上还有对方未散去的体温。

白小鼠点起火,让元夕夜醒醒他的脑子。

元夕夜现在更不清醒!他看着白小鼠,湿透的衣服粘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少女的青涩“为什么不可以?长孙临律和皇甫雨熙我一个都不稀罕!”

白小鼠把衣服拧一拧,很想劝劝他结婚算了,元释养大个儿子不容易,总不能为了女儿情长前途都不要了,但是看着元夕夜错综复杂的眼睛,白小鼠硬生生的吞回该说的话:“是!你不稀罕!”稀罕的多了:“可是夕夜,事已至此,不可能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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