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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1 / 2)

>修泽沉声回道。

他委实不解槿蕊为何不能理解,这三年不许婚嫁,她怎么也要等,只是绝决的反抗让他没来由的发慌,只是他哪里明白,槿蕊心底对他存有一丝疑心,潜藏之深连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而且她对爱情有着偏激的执拗,她所追求的是最纯最真的爱情,或许说是一个美梦,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瑕疵,如今亲手编织的美梦醒了,少女怀春的心也随之碎了。

槿蕊抹干脸上的泪水,冷眼睨视,一字一句凛然道:“你可知世上哪种男子最惹人生厌?你这种。明明为了自己前程,还要说是为了我们。真正的好男子只会做,不会说,为心爱的女人做点事情还要说出口吗。可知我当初为什么选你,因为我相信了你的话,因为你善心计,工谋略,我相信你何时何地不会把我摆在后位,原来竟是我错了,迟修泽,是我贪心也好,无理也罢,可是我想要得你给不起。”

说着,槿蕊拔下头上的玉簪,缓缓的从迟修泽的眼前划过,随后一把狠狠摔在地上,出手快如闪电,玉簪应声落地,碎成两段,“簪断情断。”随后扯下鸡心石还给他,“母亲的信物不能毁在我手上,你收好,送给你的妻子吧。既然你做出了选择,我没有再住下去了理由了,明日就搬走,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两不相干。”

“槿蕊,不要意气用事,离开这你能去哪?”迟修泽料定槿蕊会责怪他,可是情绪激动却远远超出预计。

槿蕊冷笑道:“你少小瞧人,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我有手有脚,读书识字,日子会过得有滋有味,还会给自己招个上门女婿,然后再生一大堆孩子,快快乐乐过一生,不劳你操心。”

“上门女婿?你指谁?上官逸君?难道他愿意入赘?”迟修泽第一个想起得便是他,随后又摇摇头,“他不会的,他是大丈夫,断不会做这种事。”

“我呸,难道除了你们两人,这世上的男子就死绝了,就没别人愿意娶我?”槿蕊起身走到大门边,指着院外,“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他站定不动,“还是你想我们连夜就搬走?”

迟修泽知她心中恼恨,一时半刻接受不了,也不再逼她,况且手上还有事要处置,想着明日再过来,“槿蕊,你要相信我,我说过的话是作数的,你早点休息,不要多想,我先走了。”又看了她两眼,抬脚离开了。

槿蕊关上院门,拴上门拴,在门后站了很久很久,失了神,这时,海棠慢慢踱步进来,适才她在窗外听得只字不落,流泪道:“小姐莫要伤心,海棠会永远陪着你,绝不离开你。”

这时槿蕊反倒不怒不悲了,笑道:“傻姑娘,哭什么,我没事,就是累了,睡一觉,什么都会好起来的。”如一抹游魂,轻轻的飘回卧室,爬到床上,脸朝内,把头深深埋入绣枕内,明天有好多事情要做,要去订寿材、寿衣、香竹纸马,还要找地方住,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还有她要想办法赚钱,撑起这个家,她不能被打倒,她要是倒了,云娘怎么样办?槿淳怎么办?

隔日,槿蕊回燕尾巷,喻家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在那里,槿蕊感觉到了人间尚有真情在,宋老里长对于喻家的遭遇很是同情,让人把祠堂后院的两间杂屋腾空,让她们暂住,街坊四邻七拼八凑了十多两银子,还有旧衣旧被褥以及闲置的生活用具等,收拾停当后,槿蕊便领着云娘搬了进去,她不想云娘从别人嘴里知道迟修泽定亲的事,以严肃而包容的口吻说他为了稳定大局不得以而为之,云娘心里明白,什么都没说,除了哭还是哭。

自此,槿蕊打定主意与迟修泽划清界线,她坚信自己能靠知识养活全家,能处理好所有的一切。

之后,迟修泽再没登门,倒是方泰天天来,槿蕊毫不留情用扫帚把他赶出门,几次下来,燕尾巷的青壮男子当他是欺负孤儿寡母的登徒子,便自**流在巷口严把,不让方泰入巷,不得法,方泰只留了口信,有难处一定要去找他。

虽然口口声声说不再相见,见他这般无情,槿蕊还是难免失落伤感,其实就在当晚,迟修泽接密令连夜出了京城,奔赴虎狼之地的南疆,协同处置镇北王造反事宜,因行程匆忙,亦不想让槿蕊担心他的安危,他带走了文忠,留下方泰照顾喻家,未成想这一别,再碰面时已物是人非。

欧阳家、迟家自订成亲事,欧阳谋便义无反顾加入保皇阵营,新帝手控大局,便发出七十万精兵良将翦灭南乱,对外却造出有百万之巨的声势,一鼓作气打了几场漂亮的迎头战,夺回六个城池,镇南王孤掌难鸣,加之战情受挫,南军势气低糜。

迟修泽审时度势,孤身犯险深入镇北王帐下几位耿直的将军,晓以民族大义及天下苍生劝其反水投城,凭着雄辩滔滔的口才,加之前有朝延宽侑五万将士的先例,几经周折顺利说服其部打开成门,缴械投降,如此以往,镇北王兵败如山倒,迟修泽居功至伟,曾两次命悬一线,后被擢升到户部待郎,官居二品,至此走入政治舞台。

☆、第 52 章 海棠花开红双喜

槿蕊打算去酒肆瓦舍卖琴技维持家计,遭到云娘激烈的反对,说如果她敢去那种地方抛头露脸,便一头撞死。不得已,槿蕊只能另做打算,被这一气,加之连续的刺激,还有喻梅勤的刑期越来越近,云娘的身体一日差似一日,昨晚咳嗽至天明方才睡下,槿蕊忧心忡忡,请来郎中为她切脉,还是相同的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开了舒心通气的方子,胖奶娘便跟着去抓药,前脚刚刚送了郎中,后脚又有人踏上门来,是顾四娘。

顾四娘往里间探了探头,陪笑问道:“喻小姐,你娘在吗?我有事找她商量。”

家里没有茶叶,槿蕊便给她倒了杯白水,道:“我娘身子不太好,刚刚睡下,您有事就和我说吧,我做得了主。”

“也……也没甚大事,就是来瞧瞧。”向来快嘴利舌的顾四娘支吾了。

“顾四婶,您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有话请直说,说吧,傅家是什么意思?”顾四娘的来意槿蕊已然猜出**分。

“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顾四娘把喻家的聘礼放在桌上,往槿蕊面前一推,满色愧疚,“说实话,拉媒保纤这么些年,还是头次退亲,而今你家又是这副光景,实在拉不下老脸张这嘴,只是令哥身陷大牢,又要充军幽州,没个回程的日子,不好耽误人家姑娘。”

“确定不能耽误。”槿蕊用眼睛数了数,共十件,一件不少,用手帕收起包好,叫海棠拿进里间,“亲可以退,另外再赔我们二十两银子。”

顾四娘一愣,讪笑道:“二十两?您说笑的吧?我看还是等你娘出来,我和你娘说。”

槿蕊道:“顾婶子,我们家的情景你应该清楚,我爹我哥都不在,我娘又病中,家里从今往后就是我说了算。”太多事情需要银子了,光靠人救济得不成的,云娘又不让她去弹琴卖艺,正愁弄不到银子,只能讹诈傅家了,“悔亲是重罪,按律要罚杖脊五十,若不给我就击鼓告官,傅家还是有些家底子的,二十两并非难事,况且傅老爷已年过半百,五十杖打轻了至少也要两三个月下不了地,要是下手重了,恐连命没有了,他是要银子,还是要命,让他掂量着办,您就帮我们带个话,横竖与你不相干,有什么比到我家退亲更难开口呢。”

“好吧,我把话带去试试。”顾四娘拿出两颗碎银子,“这是谢媒钱,还给您。”

“这我万万不能收,槿蕊年纪虽轻,礼数还是懂的,这是您的辛苦钱,天经地义,我家再不济,也不敢掂念这钱。”槿蕊说得是实话,况且,还指望她到喻家要到二十两银子。

“只管安心收着。”顾四娘塞进槿蕊的手中,用力握了握,“与你们无关,这是我的规矩,没保成的亲事是不能收的,虽说跑了几趟,却也吃了你们的肘子,也就是了,你家往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能多一点是一点。”

“那就谢谢您了。”槿蕊见她坚持,也不再推辞。

顾四娘走后,海棠挑帘出来,“小姐,你没做错,傅家不仗义,我们也不用厚道,我们把首饰当了,给夫人请个好郎中,开些好药补药,她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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