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如果凤君灏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帮着向景景在瞒着他,真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好啦,好啦,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说就是了。”终于在清尘面前低了一回头,紫悟伸手,接过在清尘怀里啃手
指啃得正欢的小子辰,一脸的小媳妇表情模样。
清尘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他挑了挑眉,又道:“前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的玉佩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要不是锦城守城官给我飞鸽传书过来,我还真不知道,竟然是被王妃拿走了呢。你说,我的玉佩怎么会在王妃手里呢?嗯?”
紫悟听到清尘提起这一茬,顿时脸色变得无比紧张,他稍稍抬了抬眼皮,弱弱的看了清尘一眼,脸色挂着讪笑道:“呵……呵呵……你……你知道的……王妃她……她想要……那我……我作为王爷身边的得力助手,自然……自
然也是王妃的人……那她想要的东西……我肯定……肯定的想办法……想办法满足的……你说是吧?”
他心虚到了极点,说话更是前所未有的结巴起来。
但是,他这幅弱弱的表情却完全没有让清尘气消。
接下来,便听到清尘雷鸣般的低吼:“不是说过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商量吗?你怎么可以自作主张?幸亏守城官的飞鸽传书是给我的,若是飞给王爷了,这件事情你说当如何解决?”
紫悟被他吼得差点头都低到地上去了,他忙劝道:“你小点儿声,万一被王爷听到了呢?万一吓到子辰了呢?”
清尘却怒目瞪着他:“真不知道你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真是越来越笨了。”
紫悟听到他说自己笨,不免觉得有些伤自尊了,他突然抬起头,将怀里的子辰往清尘手里一塞,爆发道:“你够了,到底要骂多久啊?一直说我笨,我每天带孩子你知道有多累吗?子辰天天晚上要喝两回奶,还要换尿布,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就知道睡得像猪一样……”
“你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咱们再说王妃,你怎么又说到孩子上去了?”清尘无法跟上紫悟的节奏了。
紫悟却不管那么多:“说我笨,有本事你天天带着孩子,我倒要看,连续几天整晚不睡觉,你的脑子能有多聪明。”
“这……”清尘彻底无语了,看到紫悟那副气呼呼的样子,他也知道他最近确实挺累,身体都消瘦了不少。
“好啦,好啦,你不笨行了吧,是我笨,我笨……”最终,清尘还是选择了妥协。
紫悟却没那么容易买账:“你笨?你哪里笨了?”
“我哪里都笨,最笨的是让你带孩子这么累,今晚开始,我陪你一起带孩子,好不好?”清尘感觉自己都快成孙子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抽什么风,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没有原则的样子。
紫悟这才脸色稍稍好了些:“记住你说的话,今晚你带孩子。”
清尘含泪点头,心中越想越不对,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为什么最后竟然被他逆袭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
终于相见
半个月后。舒殢殩獍
向景景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平安的回到了靖宇国。
经过锦州时,为了不将凤君灏的所在暴露,她将那些精锐留了下来。
此刻,站在幽谷入口,她只觉得心跳急剧加速。
马上就要见到他了,若是告诉他,这次是自己离开的,他会原谅她的任性吗骁?
身边的长青见向景景抬头望着眼前两座高高的山峰,有些不明所以。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向景景转过身,将那马车车夫打发了回去,然后指着前面两山之间的那一丛瀑布道:“在那个瀑布后面,便是咱们的目的地了。胃”
“师父,您不是要回皇宫吗?”长青表情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向景景摇了摇头,“这便是我让你替我保密的原因。我已经从皇宫里出来了,并且不打算再回去。你也知道我所剩的时间不多,我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被外界打扰的地方,把我所掌握的外科学知识传授给你。而在这个瀑布后面,住着一个我最爱的人,也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想再跟他分开了。”
长青听到她的这番话,顿时一脸错愕。
做梦都没有想到,堂堂一国皇后,竟然会离宫出走,并且,还爱上了别的男人,怀了孩子。
虽然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是看到向景景在提起孩子父亲的时候那副幸福的模样,他内心的疑虑也
就消失了。
对于向景景的私事,他似乎也没有太多的立场去说什么。
反正只要她幸福,一切也都不那么重要了。
毕竟他不是个迂腐的人,否则也不会异想天开的对外科学那么感兴趣。
两人绕到瀑布后面,向景景将手伸到水潭一侧,摸到一块圆滑的小石头,然后轻轻一扭。
只见原本密集倾泻而下的瀑布竟突然从中裂开一条细缝,这细缝宽不过半米,仅能同时容一人走过。
向景景走在前面,而长青则跟在后面。
能够设置出这样的机关,想来里面那位,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边机关触动,竹屋内立刻有了反应。
凤君灏迅速从屋子内走了出来,表情带着一丝期许。
清尘和紫悟也感受到了,忙从屋子内走了出来。
紫悟见到凤君灏,忙道:“这个世界上懂得这个机关的,除了我们三个,就只剩下王妃了,难道是王妃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凤君灏已经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幽谷入口处。
当他看到向景景的身影从缝隙中款款而出时,整个人仿佛都愣住了。
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些日子他忍受着自责和失去她的煎熬,每一次心痛都感觉是要将他撕碎。
如今,她终于回来了。
并且是这样毫无预兆的。
向景景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凤君灏,原本染黑了的秀发已经长到了腰际,新冒出的层层白发将他原本凝白的肌肤衬得愈发的苍白。
他好像瘦了很多,深邃的眼睛此刻眼窝深陷,优雅的颈项上,能够非常分明的看到上下滚动的喉结。
“君灏……”她几乎是狂奔着朝他跑了过来,扑到了他的怀中。
当他将她抱在怀中,切实的感受到她身体温度的时候,悬着的心,才算彻底安了下来。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拥着对方,好像要将对方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从此便再也不用分开。
“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良久之后,她缓缓抬起头,看着他那憔悴的俊颜,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她自然能够明白这些日子他过得很不好,往日里高高在上,权倾天下的摄政王,何时曾这样狼狈过?
即便是当初在雪天国的地宫内,他们时刻面临着死亡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