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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抓狂地摔着筷子,他便一脸悠闲地夹着菜往她嘴里送,“张嘴。”
虽然路迟迟很不情愿,可偏偏还是鬼使神差地听他的话,张开嘴,将他夹过来的菜吃了进去,可那双漆黑的眸子还是盈满了怒火,狠狠地瞪着申臣,眼中的怒火因为申臣那理所当然的从容模样而烧得越来越旺。
这个混蛋凭什么这么张狂,凭什么这么为所欲为?凭什么?凭什么?
凭他是申臣?!!啊呸!!!
“我不干了!!”
咽下那口饭菜之后,她又重复着对申臣低吼道。
“我不准。”
申臣放下筷子,懒懒抬眸看着路迟迟那抓狂的表情,挑眉,眼中带着浓浓的自信,“你试着出去试试,从丰臣被开除的人,还有哪家公司敢要。”
“我是自己辞职的,又不是被丰臣炒掉的。”
她咬牙,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却见申臣看着她,嗤嗤地一笑,眼底那不可一世的傲慢又开始散发了出来,让路迟迟越看越碍眼。
“是不是被炒掉的,还是我说了算。”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眉宇之间,透着不容置否的得意。
“申臣!!申臣!!你......你......”
啊啊啊!!要断气了!要被这只该死的混蛋金钱豹给气得断气了。
看着她真的差点要气得晕厥过去的模样,申臣忙不迭地伸手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
“好了,好了,别气了,那一百万年终奖你真不要了?”
“一......一百万?”
原本还气得面色铁青的路迟迟在听到这样一个数字的年终奖时,瞬间换了脸色。
果然,还是这招比较有用。
申臣在心底勾了勾唇,而后,抬眼看着她,认真道:“你要走了,这一百万的年终奖就没有了。”
听申臣这么一说,路迟迟立即就变得沉默了。
抿着唇,沉默地思考了好一会儿,而后抬眼看向申臣,道:“是不是......真的有一百万的年终奖?”
这死丫头,还真是只有这个才能吸引住她。
一百万?别说是年终奖,他都可以直接送给她当压岁钱。
他在心里这样想着,跟着,双手交叠着放在餐桌上,眼神清澈地看着她期待的眼神,道: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除了公司给你的一百万奖金之外,我另外再给你一百万。”
“真的?!!”
路迟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声音尖锐得就差尖叫出声来。
咬咬牙,她在心里忍了忍!
也罢!就像之前说的,现在十月底了,再过几个月就年终了,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嗯,跟什么过不去,都不能跟年终奖过不去。
她在心里权衡利弊了之后,在心里下定决心般地点了点头。
而申臣,心里早就认定她不会拒绝,当说完自己提出的条件之后,便慢条斯理地端着一杯茶在边上悠闲地喝着,等着路迟迟在他面前做决定。
这个男人才是无法真正舍弃的
而申臣,心里早就认定她不会拒绝,当说完自己提出的条件之后,便慢条斯理地端着一杯茶在边上悠闲地喝着,等着路迟迟在他面前做决定。
果然,路迟迟在他面前坐下,对他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不走了。”
得到她肯定的回答之后,申臣满意地勾了勾唇,眼底再去染起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宠溺十足。
“那现在可以吃饭了么?”
“可以啊。”
因为那一百万甚至很可能是两百万的年终奖,路迟迟此时的心情非常只好。
眼底绽放着兴高采烈的色彩,结果申臣递到她面前的筷子,埋头吃了起来。
感受到身旁那双灼热的目光,她的眼眸悄然垂了下来,在申臣看不到的角落,无声地叹了口气。
路迟迟,这一百万真的是你愿意留在丰臣的真正原因么?
还是......身边这个男人,才是让你无法真正舍弃的。
哪怕站在道德底线中徘徊挣扎,你也还是这样做了。
明知道'文!'再往前走可能是'人!'监牢,却只能'书!'自欺欺人地告诉'屋!'自己,那只是煎熬罢了。
申臣的目光安静地停留在她埋头吃饭的侧脸上,宠溺的目光中,滑过不经意的心疼。
那么抠门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无力让她这般放弃尊严。
这纤弱的肩膀上到底背负着多大的包袱,这样一路艰辛地走来却从不在人前喊累。
我的小丫头,什么时候,你可以在我面前,能肆无忌惮地哭,肆无忌惮地告诉我,其实你很累?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搭在肩上的乌黑长发,眼底再度滑过一丝心疼。
路迟迟还是回了丰臣上班,那封递到人力资源部的辞职信根本没有人敢批。
从她递上去开始,他们便一直压着,总裁的态度不明确,谁敢放路迟迟离开。
可是,那封辞职信也不能一直压着。
好在,没两天,他们又看到路迟迟出现在丰臣大楼里,这一点,让左右为难的人力资源部瞬间松了口气。
只要这小祖宗回来了,那么,那封辞职信就相当于他们没收过了。
否则,一个处理不好,就是要卷铺盖走人的事。
更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事,前几天还阴云密布的总裁大人,今天一上班就精神很好,偶尔还会大跌眼镜地跟公司的人打招呼。
请搞清楚,是丰臣至高无上又目中无人的申大总裁在跟他的员工打招呼。
如果不是老大的心情真的好到爆,他又怎么会有那样空闲的心情去做那种他本不屑于做的事。
路迟迟回了丰臣,还是坐在她原来坐的那个位子,表面上,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变化,可隐隐约约的,又觉得这样的相处,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暧昧。
两人都极有默契地不去提那晚在夜色门口发生的那一幕,就好像那根本就从未存在过一般。
而申臣之所以不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希望有一天,路迟迟能对他彻底地敞开心扉,对他说出一切她觉得不堪的一面。
该死的!敢去相亲
而申臣之所以不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希望有一天,路迟迟能对他彻底地敞开心扉,对他说出一切她觉得不堪的一面。
所以在这个时候,她选择不提,他也选择不提。
“去相亲?......好啊,好啊,什么时候?”
丰臣刚推门走进办公室,便看到路迟迟拿着手机,弯着腰,在跟谁打电话。
那提到相亲时眼底一亮的色彩让申臣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不悦。
相亲?
幽深的眸子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融进了几分淡淡的薄怒,深眸眯起,朝路迟迟兴奋的脸蛋上看了过去。
该死的,相亲而已,她那么高兴做什么?
“今晚上?......嗯,那下班后我等你。”
跟电话那头的人约了时间地点之后,路迟迟才满意地将电话给挂断了。
眼底洋溢着欣然的色彩,她勾了勾唇角,抬眼,却看到申臣站在办公室的门边上,那双阴沉的黑眸正带着几分薄怒看着她。
她的眼底有些无辜,见申臣就那样站在那里,黑着脸,不发一言地盯着她,她的表情怔了怔。
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那个......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她想,这只阴晴不定的老大又开始原形毕露了。
这几天明明看到他心情很好,怎么现在一推门进来,脸色就又开始阴云密布了?
貌似......回头想想,她还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唯一能算上错的,就是在上班期间打私人电话,这......也算吗?
嗯......,从申老大的小气程度来看,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很可能算得上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没有做错!”
只听申臣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沉着脸,夹着几分火气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该死的!敢去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