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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呻吟声传入耳中,听着十分熟悉,似是他娘亲的声音。无忌摇摇头,觉得自己太过紧张,可再仔细去听,呻吟声已经听得明明白白,正是殷素素的声音,就在他右边几丈处。
无忌有些混乱,犹豫了一会,还是鼓足勇气向右边走去,越靠近那声音听来越清晰,这时无忌已经确定无疑,正是母亲的声音。他关心则乱,猛地向前跑了几步,前方雾气好像感应到他的急切,涌动着退了开去,被遮蔽的景象一下闯入无忌眼中。
只见他爹娘满身血迹的相拥倒在地上,身下还有血水流出,染红了一片草地。他那盲眼的义父被人从身后捅入一刀,正倒在他前方,对着他的那双碧眼大睁,睛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看到这样场景,无忌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漆黑。可他并没有就此晕过去,而是慢慢走过去,蹲在他义父尸体前,小手颤抖着合上那双眼睛。
“我知道这是假的,你们的武功那么高,才不会这么容易被杀掉。爹爹妈妈才不会死,义父也不会死,义父你常夸无忌聪明,无忌怎么会被骗呢!”无忌跪坐下来,只是盯着地上的尸体,口中喃喃自语。
这时阳光越来越盛,雾气很快被驱散,那血腥的场景有如幻影一样,眨眼间扭曲着散去了。
“无忌,你怎么样了?”东方墨跑过来抱起无忌,无忌摇了摇头,突然推开东方墨,跑到一棵树下吐了起来,直到只能呕出一些泛黄的汁水。
东方墨什么也没问,只是盛了水来给无忌漱口,又轻轻替他揉着胸口,希望他能好受些。
“我没事了,阿墨。”无忌拍拍自己的脸,露出一个笑容。
东方墨见无忌不像说谎,也舒了口气,道:“你看到的只是些幻像罢了,不要放在心上。”
“嗯,我知道。”
“这地方透着诡异,又无迹可寻,以后还是小心为好,只是下次再见,又不知是如何光景。”东方墨修长而带有薄茧手指缓缓抚过无忌幼嫩的脸颊,微笑道,“无忌,以
5、迷雾梦谷 。。。
后回到中原定要来找我,你如若不来,我定会出海去寻你,你可信我。”
无忌觉得有些痒,抓住那只作怪的手,笑道:“义父说外面人心险恶,谁都不要相信,可我信你。”
一大清早,无忌就轮着在三个亲人怀里腻歪,那些甜言蜜语成堆地往外泼,连两个大男人都被他闹得没了脾气,不知他又是闹的哪一出。好在吃过早餐后无忌又于平时无异,只让人万分狐疑,只有殷素素被儿子夸成了一朵娇花,整天都是笑眯眯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晚突然想起,很多东方教主的耽美文里东方是受来着,为了避免误伤,我还是标清楚的好,这里的东方教主是攻TAT!!!!
PS:作者萌点微妙,雷点颇高,对自己写的东西不自知,如果雷到了看文的各位,那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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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谷中相约 。。。
至那日东方墨痛失双亲,已过了好些天,因无从得知消息,无忌不免对东方墨担忧不已,生怕他无人照顾,或是会有什么不测。如此明显的焦虑不安,自然引起岛上大人的注意,无忌不愿亲人替他担忧,学着收敛了情绪,效果倒也不错。
岛上三人都是看着无忌长大,一向知他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岛上也无事让他扰心,无忌小心翼翼不在人前露出别样神色,一时倒让他糊弄了过去。
各种忧虑,都在十五那日化为一股急迫,等到身在梦谷,无忌就赶紧去寻东方墨。只是翻遍了岛中各个角落,就是不见东方墨的人影,再如何叫喊也无人回应。
无忌着了慌,心中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更是让他扰心,只是他再怎么着急,两人也只能在这奇异的情形下相见,再无他法可想。
“阿墨……”无忌猛地坐起来,迷茫地瞪着自己娘亲,脑中还在回忆让他心悸不已的画面,直到被连连晃动,才想起他是做噩梦了。
殷素素替无忌擦着额头的汗水,心疼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看你这几日的折腾,人都瘦了一圈了。你老实和娘说,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憋在心里,那个阿墨又是哪个,是东边林子里的公鹿还是山岸那边的海狗子,可是它们出了什么事?”
无忌抓了抓汗湿的头发,也不去看自己娘亲,只是默默摇头。
殷素素戳戳无忌的额头,宠溺而无奈地道:“你这孩子,这是要急死你娘才甘心啊,有什么是不能和娘说的,我不告诉你爹和你义父就是了。”
无忌心中也是难受,他本是不愿欺瞒着自己亲人,可他与东方墨已经发过誓言,不将梦谷之事透露给任何人,此时也只能红着眼,把头埋在他娘怀里,内疚道:“娘,我答应过不能说出去地,爹说过,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对不起。”
殷素素微微一怔,笑着拍拍无忌的头:“好了,做人本就该信守承诺,怎么就像个小姑娘似的红了眼睛,娘不问就是了。”
这次之后,果然无人再问,无忌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又至十五,无忌心中忐忑,辗转至半夜才睡着。
“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东方墨站在阳光下,笑道。
无忌揉了揉眼睛,眨巴了两下,又揉了揉,才傻笑起来:“阿墨,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倒是你瘦了。”东方墨把无忌拉进怀里,捏了捏他的手脚,又抚着他变得尖瘦的小脸,满是歉意地道:“上次我太忙,一宿都没睡,等想起来的时候已过了卯时,让你担心了。你啊,果然是个小孩子,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成心想让我内疚是不是。”
“没,只是有点担心,我有好好的吃饭睡觉。”无忌忙道
6、谷中相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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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墨见无忌瞪大了眼睛,急红了脸的模样,心情不禁大好,越发想要逗他。只是看他消瘦的小胳膊小腿,心中又满是自责,心下暗想,下次定不可忘了时辰,让他一个孩子在这等地方空等。
无忌心结已消,又恢复了平日的活泼,拉着东方墨连连发问,东方墨耐心听他说完,才道:“我本是力竭倒在了山中,只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
“胡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无忌叫道。
东方墨压住无忌不安份的手脚,面上带上了几分暖意,捏着无忌的小脸道:“我自然是没事的,安静听我说完就是了。”
拉下脸上的爪子,无忌瞪了东方墨一眼,果然乖乖的不再乱动。
“我倒是忘了那日是十五,在这谷中恢复了些元气,就想着醒后回去葬了爹娘,就去外面闯荡。”
“那你现在……我不问了。”无忌被东方墨的一眼吓得缩了缩脖子,心中憋闷地想,自己怎么就这么怕惹阿墨生气,明明对着义父也是不怕的。
“我被人救了回去,那人见我无依无靠,就让我留下来做事。”
“没了?”
“没了”
无忌无趣的撇撇嘴,又问了几句就不再感兴趣,比手划脚地说起了自己新学的本事,一脸的得意。东方墨见无忌身上又青又紫,有些埋怨那位前辈太过严厉,又被无忌所说吸引了心神,心中暗暗赞叹。他这两月跟着些江湖人物,真正是眼界大开,这才知道无忌所传在武林中也是高明的,更让人得益的是那前辈的偶尔点拨,只让人茅塞顿开,自然更是放不开。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半年,谢逊和张翠山夫妇开始扎木排,准备在风向转南是回归中土。无忌听了这消息自然是兴奋非常,只是帮着奔走传递些零碎也干得兴高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