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思索我还有什么重大的剩余价值是我没发现的,能让白手帕不杀我还带我去看病。 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
“翩翩,好好照顾她,有事告诉我。”白手帕丢下一句话,下了马车。
留下我在那摸着头一阵迷茫。剩余价值,剩余价值……
稀里糊涂
再过两天,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吃饭洗澡都是翩翩服侍。
终于到了一个山脚下,看来真的是来找什么隐者。马车已经上不去,两车夫找了把椅子,把我放上去,抬着走。
我又看见了白手帕的真身,身材真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他那面具就害怕。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我一定又趴倒在他脚下颤抖。
愣是扯开嘴一笑:“银大人好。”银这个字十分强大,总能让我联想到另一个字。
他看了我一眼,走在我们前面。我想到曾经造谣他喜欢男人,不由得寒了几下。不过他这身材这气势,倒真是耽美里的一把好手,希望脸不要太矬……
甩甩头,都病成这样了,还不知死活地yy那些东西,该死。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觉,看着他的背影只会越看越怕。
日头高照,两位大哥辛苦了。我上面有遮阳的,还有山风吹,还算惬意。
终于到了上面,两车夫下山。我指望着翩翩来扶我一把好站起来,没想到白手帕走到我跟前,居然把我抱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受宠若惊了,而是惊吓,吓得我瑟瑟发抖:“银大人,你放我下来,可好?我自己能走。”
他低头,面谱在太阳下格外耀眼,我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出声。他的怀抱还是挺不错的,我靠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脖子,这会能光明正大地好好瞧瞧。可惜那面具实在强大,窥视不到里面,又不敢伸手去摘他面具。赶明儿咱也写书去,我和白手帕之不能说的秘密。嗯,卖给花间坊。
转了几个弯,眼前出现了屋子。他抱我进屋坐下,我趴在桌上动也不敢动。四周打量了一下,挺素雅的一间屋子,可见这高人是多么仙风道骨。第一次见到世外高人,我颇有点激动。
“哈哈哈哈。”
一阵狂妄的笑声,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世外高人不都应该是白发长须,鹤发童颜么?怎的这么年轻?
世外高人笑道:“眷儿,好久不见。”
“通叔好,好久不见。”
世外高人笑眯眯点头,瞥了我一眼,眼睛一亮,指着我蹬大眼睛道:“老夫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不通,你叫什么名字?”
周伯通?我一愣,恭恭敬敬答道:“前辈,我叫茅,茅加菲。”我的真名名号实在响亮,咱不低调不行啊。
世外高人眉头微皱:“这名字,有点怪。”
“她中了不知名毒,通叔您看一下。”白手帕在一边坐下。
世外高人看着我叹口气,完全文不对题:“眷儿你已想通,终于知道要找个女人了,通叔很欣慰。”
我脸皱成一团,不敢相信这竟然是世外高人说的话。
“她还有用。”白手帕沉着嗓子,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小子,身边还是有个女人好,难道你真像外面说的那样喜欢男人?”依旧文不对题。
我咳嗽了好几声,被口水呛了,这世外高人绝对是欺世盗名之辈。还有,关之鱼他们的娱乐杂志怎么这么快就传遍江湖了?效率好快,头版头条就是不一样。
“通叔,不也是孤身一人这么多年?”
“我情况不一样。你那么年轻,哪能没有女人?”
……
“男人是不能没有女人的,这是铁打不动的事实,有男人就要有女人。”
……
“你是不是嫌通叔啰嗦,所以一直不来看通叔?我跟你说,女人啊是个好东西……”
……
那叫周不通的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一直给魔头灌输女人的好处妙处动人之处,听得我两耳嗡嗡嗡,直想拍死这只苍蝇。
“好了。”通叔终于一捋袖子,“让我来看看你女人的伤势。”
白手帕别开脸,走到一边的角落,我也别开脸。怪不得这苍蝇高人这么多年很少有人来看他,估计人人都想拍死他。
周不通捧着我的脸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都好好看了一遍,我差点想摆个斗鸡眼给他看看。过了一会,他才替我把脉,然后仔细检查了我的伤处。
“情况不太妙。”他脸一沉,十分严肃,“你这伤打哪来的?”
我心一沉,小心道:“我落了海,在海里漂了很久,上岸后就发现被划伤了。”
“哦,这就对了。”周不通了然,“这是一种草,相当锋利,叫‘罗利草’,生长在海里。被它划伤后与普通划伤无异,让人掉以轻心。而它的毒性是有一段潜伏期的,通常发作的时候防不胜防,死亡率很高,西疆隋门就喜欢用这种毒草炼制毒药。你运气不错,毒发的时候肯定有内力极强的高手替你护住心脉,控制毒性。”他不怀好意地挑眉:“是不是眷儿啊?”
真是一脸的yd,我对他鄙视到了极点,真是丢世外高人的脸。
“通叔,你直接说怎么解毒。”白手帕想必也对这只苍蝇不耐烦了。
周不通点点头,随意道:“如果是隋门炼制后的毒会比较难解,不过这个罗利草的原毒却不是很麻烦。只需到后山的‘豹冷泉’用我的独门草药浸泡一个时辰,封住全身穴道,然后用内力打通其经脉,再行逼毒,毒自然会出来。这个眷儿等会我会教你怎么做。”
白手帕轻抚了下额头:“解毒关我什么事?”
周不通一瞪眼:“啊?不关你的事难道关我的事?浸泡和逼毒这女娃都不穿衣服,难道你让我去给她解毒啊?当然是你上。”
我的毒不会让我吐血了,可他的话让我很想吐血,我有八分的把握这该死的苍蝇高人在整我,太无耻了。
“你,你这只苍……”我指着他龇牙道,蝇没好意思说出口,改口:“苍天有眼,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
“这毒三天内不解,你就等死吧。”周不通抖着腿,一副你爱解不解的表情。
我要是有力气,准一鞭子抽昏他。眼下只好堆上笑脸:“苍……通叔啊,有没有其他办法?换一种,我受得了苦。”
周不通正儿八经摇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我不说话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求助白手帕。他再怎么坏,现在也是我一条战线上的人,还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我向他摇头,使眼色。
“女娃,是小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周不通冷眼斜我。
我嗫嚅着不说话。本来也没什么,楚帘没关系,花痕淡没关系,黑寐也没关系。可对方是白手帕,问题就大了。
“就这么办吧。”压低的白手帕招牌声音。
什么?我瞪眼看着白手帕,过了一会低下头,忍,忍,不能去得罪他,得罪不起。
“好!”周不通一拍大腿,“我去准备一下,你们明天就解毒。”
听他那雀跃的口气,好像在说我们明天洞房一样。靠,我只想用眼神杀死他。
白手帕缓缓走到我面前,我勉强堆上笑脸。他慢慢低下身体,我不停地往后缩,整个人都蜷进椅子里。
“原来你就是那个说我断袖分桃喜欢男人的茅加菲。”
我大脑轰的一下懵了,努力摆手:“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看他没什么反应,我咽了口口水:“真的不是我,是一个世外高人,跟我没关系。”
白手帕直起身体,我感觉到一阵强光从面谱后射出来。
“哈哈哈哈哈,不打自招了吧,还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呀。”苍蝇高人一脸的猥琐。
我看看白手帕,再看看苍蝇高人,再循环看一遍,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是装的……
脱衣驱毒
竟会有此等荒谬之事?我盯着床顶,几乎一夜未睡,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在我身上会有这么狗血淋漓的事情。
再怎么花痴美男,咱也是正经人家的黄花闺女。就这么在大男人面前裸着,谁能接受得了?谁能接受得了?不停地安慰自己:白手帕不近女色,喜欢男人,他看你就是看一根木头,跟看猪没两样。
第二天萎靡不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通叔笑的跟苍蝇见了什么似地,白手帕依旧那副模样。
“好了,你们这就去吧。”周不通老前辈跟打了鸡血一样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我打了个喷嚏。
白手帕轻松地抱起我,往后山走。
一路上我这个心跳快的,跟猪上烤架一样。面子诚可贵,清白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为了小命,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