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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师出高徒,令狐冲的执拗不低于岳不群。
师徒之间产生了隔阂,岳不群无奈下就生出了远走他方的念头,也许孟母三迁为子择邻不是没有道理。
到衡山,气宗将训练基地转移到衡山,三年后再与剑宗一决雌雄。
也许,离开衡山,师徒之间的关系才能慢慢的修补。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
岳不群没有想到,江湖变化太大了。
衡山派竟然也面临着危机。
出于对赵阳实力的信任,岳不群依然选择了千里救援,结果路上碰到了大队的衡山旅游自助团,冲突起,岳不群与令狐冲不愿做殊死搏斗,只想突出重围,谁料自助观光的魔教弟子太多了,两人没有冲出去,身陷囫囵。
“令狐少侠不愧是华山高足,一手华山剑法精妙绝伦,实乃游某人平生所罕见。”游讯见岳不群不甩他,脸色不变,但话头也转换了对象。
糟糕,这句话似乎说错了,游讯叫苦不迭。
令狐冲脸色不好看,如非这套剑法,怎会与师傅生出龌龊?而且,这套剑法,也不是华山剑法。
虽然笑傲的格局发生了重大的改变,比如岳灵珊与令狐冲的命运就发生了变化,但是,注定属于令狐冲的仍然是令狐冲的,那就是独孤九剑。
虽然剑宗重新崛起与华山,但不知风清扬这个老头到底是老糊涂了,还是被令狐冲施舍给他的馒头给感动了,总之,死活也要缠着令狐冲学他的剑法。
岳不群的脸色更不好看。
华山剑法?
到底是华山气宗剑法还是华山剑宗剑法?
华山派并不以剑法见长,当然,这里的华山派,指的是岳不群为掌门时的华山派。而游讯的话中意思,更多指的是现在的华山派,华山剑宗!
岳不群怎能不烦恼?
“哪里来的蟊贼,竟然敢打神教的算盘?”
前方突然响起了塞北双熊黑熊标志的破锣般的声音,不知又是那方的路人要遭殃了。
塞北双熊原本就是桀骜不驯之辈,此次深入中原腹地,更是无法无天,沿途不知闯下了多少的祸端,若非人多势众,早被中原武林群起而攻之了。
呜——
凌厉的风声从前方传来,游讯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听风辨器,看来黑熊动用了他的独门兵器乌钢丸。
乌钢丸是黑熊用塞北特有的一种金属铸造的十八枚拳头大小的钢球,用金线串联起来挂在胸前,既可以做为佛珠,又是杀人的凶器。
难道前方真有硬茬子?
游讯脑海中还没有反应过来,黑熊凄厉的惨叫声让他浑身一颤:从乌钢丸破空声起到黑熊惨叫间隔不过两息时间,难道对手竟然强悍若斯,众人中身手最强的塞北双熊不是对方的一合之将?
“衡山赵阳在此,谁敢猖狂?”
一句使人冰冷到极点的声音,解开了游讯心中的疑惑,同时,游讯身前的众人潮水般的涌退而下,前方一片空旷,举目望去,游讯更是一愕:怎会这样?
第十卷【江南战火】 第48章【土包子】
阳可以不认识游讯,但游讯不能不认识赵阳。
甚至,对游讯这般的江湖通而言,江湖中稍有名望的人物,他们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无他,只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知道哪些人物可以压着打,哪些人物应该避着走,哪些人物可以曲意逢迎,哪些人物则要用慷慨激昂的江湖大义来激励。
黑白双熊,此刻已经变成了两头残废熊,白熊被人开膛破肚,废了四肢,虽然看样子没有性命之忧,但他也活不了,江湖太凶险了。黑熊好些,只是被废了一条胳膊,十几步外,地上躺着的正是黑熊的独门兵器乌钢丸。
只是,站在这两头残废熊面前的并不是赵阳,而是一个二十左右、手里提着一柄长刀的土里土气的乡下土包子。
赵阳,这厮站在这个土包子后方数步远的地方。
奇怪了,这是谁啊?
游讯陷入了苦思之中,双熊武艺绝非一般,游讯相信,即使岳不群也没有这个能耐瞬间击败这两人,眼前这个土包子怎么可能做到?
这个土包子是谁啊,衡山派似乎没有这样的人物啊?
丫的,大爷就不信,想不起来你是谁了你!
游讯大怒,绞尽脑汁拼命回忆起来。
“人道是,为人不识赵掌门,便称英雄也枉然。”
祖千秋堆起了笑脸,悄悄向后退了一步,连连拱手:“赵掌门可是咱中原武林的一面大旗啊,更是咱刀头舔血汉子的偶像,冲冠一怒,大闹京城,此等壮举,唯有齐天大圣方能与赵掌门相比啊。”
赵阳面皮一阵抽搐,险些没被祖千秋这厮的话给气死:丫的,猴子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
虽然赵阳不知道《西游记》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但是。这一时期关于唐僧取经的传说就有很多种版本,也许吴承恩就是根据这些传说汇编而成一本千古名著的。
祖千秋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有适得其反的效果,急忙赔罪:“赵掌门勿要生气,猴子怎么能和赵掌门相比呢。”
不对,这句,仍然不好听,赵阳脸色仍然是晴见多云。
祖千秋张张嘴,啥也不说了,头一低。干脆躲进了人群中。
冷哼一声,赵阳踱着八字步向前跨了几步,轻轻咳嗽一声:“诸位对我衡山地一派向往之情,赵某人心领了,不过衡山古建筑长年经历风吹雨打,多处已经腐朽不堪,衡山派目前正在维修这些古建筑。如果各位有意。不妨三五个月之后再到衡山观赏风景。”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赵阳又加上一句:“另。衡山地小,容不下如许多的江湖好汉。各位下次游玩,三五成群即可,不须纠合大帮人马,扰乱市面。让人笑话。”
面面相觑,魔教一帮人不知如何是好。
赵阳的潜台词很明显:衡山不欢迎你们,诸位还请打道回府吧。
咋办?
计无施看看老头子,老头子回头看看祖千秋。祖千秋恨不得将脑袋缩到裤裆中,刚才说错话就让人脸红了,现在大伙都没主意,看我干嘛?
难道是俺招呼大伙一起来给衡山添麻烦的?
祖千秋很委屈:万一让赵阳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误以为我是挑头的大哥,事后报复,不,不用事后,现在就单挑我咋办?
即使赵阳不计较我,万一教主他老人家认为我是存心对他不满,故意挑起事端,神教的处罚,那可比正派人士的追杀更可怕啊!
祖千秋这个委屈啊,正当他无以为继恨不得长歌当哭时,一声突兀的尖叫打破了僵局。
“我想起来了,这个土包子是彭大牛!”
游讯得意洋洋地捋须微笑,自得地眼神四下一洒,在诸多惊诧、暗笑、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意识到了不妙,脸色瞬间惨白。
糟糕,俺成出头鸟了!
土包子?
是很形象,但魔教一干好汉却不敢表露出任何一点赞同的意思,反而瞬间作出了明智的选择,远远的避开了游讯,以至于游讯身边空出了老大的一块空地,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好不凄惨。
土包子,这个土包子不好惹啊!
塞北双熊来自塞北,也是属于土包子,对与赵阳一点印象都没
其他人正在苦思这个挡在道前却有些面熟的人是哪位大步迈出,口出狂言。
赵阳尚无反应,彭大牛却忍耐不住,吃赵阳地,住赵阳的,用赵阳地,在赵阳受辱的时候,就该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