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
他只是杀死了一只畜牲,他为何流泪?
裴焕枝露出微笑,悲悯天人的微笑,那笑自然而生,仿佛与他浑然一体:“我爱你。我爱天道、万物、苍生、一切……”
裴焕枝一挥手,法衣整洁,片尘不染,血都不沾两片。他蹒跚着脚步继续向深山里走去。
天地空空叹息:“救人杀人,只在爱与恨。”
背后有人拍了拍裴焕枝肩背,裴焕枝即刻一剑斩出,转过身,再平常不过的情景。
是他的徒弟,黑发碧眸,眼神亮亮的唤他:“师尊。”
一路走来万千幻象,裴焕枝有些疲惫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介意暂时沉沦在这个幻象里,他想压倒他,然后舔他发亮的眼睛。舔得他求饶痛哭满床打滚,再被铁链锁进万年深渊中,日日受情欲炙烤之苦。
身上每一个可爱之处,打上属于他裴焕枝的标记。
裴焕枝走近一步,身后又有低沉声音唤他:“师尊。”
迎面账单砸了满脸,高挑俊美的黑衣男子冷着面色,墨眉紧皱,极为嫌弃的样子:“下次出游,别让弟子再付账了,没钱,穷。”
裴焕枝即刻想到应对办法,脱衣解带拉他到床上耻一遭。再不愿意,身体都是诚实的。他刚想解衣带,背后又传来一个声音:“师尊,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裴焕枝回头,他没有什么心情欣赏对方是什么有趣的样子,他对幻象说:“可以。”
“不可。师尊,想要什么都行,就这个,不可以。”心念的徒弟幻象拥抱住裴焕枝,裴焕枝手中剑顷刻刺穿他的心口,眼神发愣着继续问他:“你说什么?不可以……”
“你说啊!”裴焕枝双眼怒睁,剑透心口,幻象顷刻化为血雾。
他眼中狂暴血色弥漫,如同杀神一般继续向前,前方入口,赫然魔修洞府。有奸计,请君入瓮?有阿锦!
裴焕枝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心中犹在疑惑,为何不许,为何不可以,不可以是什么?这个是什么?这个幻象……是什么意义?
直至看见一身红衣,依靠在魔修身上的,真正的桓锦。
“你背叛了我。”魔修的手置于桓锦丹田处,唇角血流不止,他冷冷地瞧着桓锦的睡颜,血眸中光华流转。
“徒弟亲爱师尊,师尊与徒弟亲爱……呵,好一处戏码!”
裴焕枝浑身鲜血骤冷。
魔修掌覆之处,正是他费尽心机为阿锦调理好的根基,如今桓锦修成元婴,与他元神相融,修为一日千里……只待寻到合适机缘,彻底消除身体的缺陷,昔日嫌隙便可弥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