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2)

离苑嘴角逸出一声,“晨颜……既取了他狐族的神木酿酒,怎么也得有个配得上他们的名字才不辱没了甘木的美名。”

炼缺惋惜道,“此酒性烈,晨颜虽好,却太过旖旎。”

离苑凑近来,靠在炼缺背上,眯缝着眼低声吟道,“那便请你替我取个酒名吧?”

炼缺想了一会,道,“入甘木之果实得其香烈,放帝休之叶却其惆怅,如你这样天天纠缠在前尘往事之中不能自拔,就该多喝些此酒忘却那段烦扰,我看就叫它忘尘吧!”

“好!好!好!就随你意!”离苑喊道,“就叫忘尘了!”

二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又一人再抡起一坛酒,碰了一回一饮而尽,酣畅淋漓之快活游遍全身,皆忍不住放声大笑。

忘尘性烈,这两人猛喝下三坛,虽是尽了兴,却挡不住酒意上头,皆眼神迷离,昏昏欲睡了。最后,二人醉卧在帝休木下,睡了三天三夜,当真应了离苑那句一醉解千愁。

三天之后,炼缺从醉梦中醒来,恍然回神,见身侧躺着离苑,离苑仍在醉梦之中,神情安然,没了往日恣意张狂的气势,敛去了魔瞳,面容沉静得如同世外飞仙,似乎与那个上古鼎鼎大名的魔尊无一丝一毫的联系。炼缺来来回回打量着离苑的眉眼,见他眉眼凌厉,嘴角含情,想起他为辰河所做的过往种种,不免唏嘘,心道:辰河对星染的感情该是和离苑对她的感情如出一辙吧,可叹缘分有偏,真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还在嗟叹之中,离苑掀开眼帘,扬起那还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戏谑道,“怎的见我生得俊美,都看痴了么?”

“你醒了?”

离苑懒懒伸了个腰,道,“我——早醒了,只为多陪你一会,才假寐到现在。”

“酒我已陪你喝过三坛了,可否送我离去了?”

离苑道,“既来了,就不愿意游览我的重黎殿吗?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缘。”

“以后有机会再来造访吧。”

离苑轻叹一声,“谁知以后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炼缺道,“怎么会没机会,离苑你不是有何事瞒着我吧,虽说我与你修为差距甚大,可若是你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在所不辞。”

“有你这句话就行!走吧……”说罢,一个呼哨,青鸾飞临到他二人面前,将二人带离了重黎殿。

出了虚空,二人落在西域与东域相交的赤水边界,离苑发出一枚信符,不多久,一名着红色罗裙的女子施施然来到这处,原来是那日与炼缺有凌霜之约的怀瑾。

离苑嘱咐道,“我现下有些事情急需待办,便不亲自送你去归墟了,唤来怀瑾,她修为虽与你差不多,一般魔人却自晓得她身份特殊,护送你过去也免去你不少麻烦。”

炼缺感激道,“多谢!”

离苑先前还一脸郑重,转而就挑着眉揶揄道,“你与我这般亲近,和我客气作甚?”

“你……”炼缺很是无奈。

离苑催促着,“走吧,路上小心……待我事情了结再去寻你。”

二人就此别过,怀瑾随着炼缺一同往归墟御空前去。

待二人飞离赤水,怀瑾拍着炼缺的肩膀问道,“怎么样,本殿今日的女子装扮是不是异常好看?”

炼缺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女子,点点头,“好看。”

怀瑾甚为满意,“你今日得本殿亲自护送,乃天大的荣幸。不过,本殿也不算纡尊降贵,好歹,你前世是我叔公的爱妾。”

炼缺懒得理会,心中已将怀瑾与离苑默默划归一类。

怀瑾自顾自道,“我叔公素来重情,听我爷爷说,当年天庭未分,还没那么多清规戒律,我叔公身为灵宝天尊最受宠的弟子,生得风流倜傥,姿容过人,六界之中,多少女子倾心于他,他却独爱你一人。”

炼缺没忍住插了一嘴,“怀瑾,你说的那是辰河,不是我,我与离苑并无半分情爱之嫌,只是朋友之交。”

怀瑾急急辩道,“你怎如此说?他与你命定三世,哪是说断便断的,月老的姻缘殿上都刻下了你们的名字,这还能变?我叔公寻了两万年,好不容易才从轮回之中寻到你,你怎能如此薄情寡性?莫说他不嫌弃你男子之身了,就是他嫌弃,你也该全心全意只对他一人好!”

炼缺道,“他与辰河命定三生,我却不是辰河。辰河天魂早已失散,流散在五道之外了。”

怀瑾一愣,怔怔道,“还有这事?叔公怎的都未提起……”

炼缺道,“他与你说这个作甚?我二人现下只是朋友,我欣赏他的为人,其余的你莫想多了。”

怀瑾疾声道,“不是!只是上次……”怀瑾意识到有些话不是说的时候,忙住了嘴。

炼缺并没有刨根究底的习惯,见怀瑾收了声,反倒落个清静,一路无言的直往归墟赶去。

二人一路奔波多日终是到了北域的望海岛。怀瑾身为上古魔神嫡孙,修炼的法门与现今西域魔修大为不同。上古魔族本是天界中人,只是因为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皆放纵本性,化作堕仙,瞳色变为赤红,后来被驱逐出天界,他们的瞳色却可以自如收放,处在仙修之中,并不容易被常人发觉异样。

他二人落在望海岛上,都嗅出了些不太寻常的气味。这望海岛原本依附于北域,虽然岛上并无门派,只有零星散修,却是北域修士南渡归墟的补给之地,因此被北域众多门派护持,免受海中妖修侵扰,千百年来,望海岛一派安宁,如同世外桃源。

炼缺来过此岛多回,每次皆能见到空中剑华闪逝,海中船只往来,十分热闹。这回来到小岛,却是一片凄风苦雨之景象。小岛上原先的店面街铺一概关闭歇业了,连同他住过三回的那家客栈也关门了。小岛上几乎没有路人,以往的渔船,商船皆不知所踪。

“这里发生何事了?”怀瑾问道,她虽不曾来过此地,却敏锐的发觉出异样。

“我也不知,我几年前来时,还是一片祥和景象。”

怀瑾跃身踏上云头,四下瞭望,道,“此地似有妖兽曾经侵扰过的痕迹,我嗅到一丝海兽身上的咸腥气味。”

“妖修?”炼缺心下大骇,“这一带往常并无妖修侵扰。”

他二人正疑惑着,不远处来了四位修士。

炼缺迎上前去,问道,“各位道友,我初临此地,不知此处到底发生何事,怎一片死寂?”

其中一位男修道,“今日归墟海兽作乱,侵扰不少北域,东域近海的岛屿,甚至到岸上作乱扰民,十分猖獗。”

“原来如此,”炼缺喃喃道,“敢问你们四人这是去作甚?”

“我们四人奉了门中命令去归墟擒拿作乱海兽。”那男子答道,“事发有些突然,眼下也没有时间与道友细说,就此别过了。”

“请便。”

炼缺别过那四人,将探听的情况与怀瑾说了一遭。

他大为焦急,不知留云现今下落,若海中妖兽作乱,去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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