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调音师
武安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当时从蓝天出来走不久有个宇宙宾馆，挨着汽车站还有个大宾馆叫白天鹅宾馆。
那时候白天鹅刚建成不久，搞大活动，晚上请了歌舞团表演，很多夜猫子男女都在那里转悠晃荡，汽车站马路两边灯火通明，全都是通宵营业的夜宵摊。
距离只有一两公里的路程，到了汽车站后人声嘈杂，歌舞团要表演到12点多，这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
小美熟门熟路的把我领到一个路边摊，这个路边摊撑着雨布棚子，里头坐了不少人，一个大铁锅没盖盖子，冒着腾腾热气，我看锅里好像煮着一些骨头架子。
“呦，美女又来了，快坐。”
把钟对着凹槽放好，墙角有个铁桶，桶里有插线板和电砂轮。
这无疑是个好机会。
12点多歌舞团散场，我们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回到了蓝天宾馆，看门的保安认识小美，我们下地下室也没人管。
我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的汤是淡白色的，有股羊肉香味。
“你呢？”小美问我。
“再说了，你甘心？还有，你难道看不出来干爷心里藏着的失望？”
到时吴乐算什么，谁敢动我项云峰？我在道上横着走。
冬天深夜喝一口这个，感觉很好，身上不冷了，小美介绍说这是正宗的和村羊汤，是用羊骨头熬一晚上熬出来的，喝完了还能无限续汤。
小美用小木锤分别敲了正面个侧面。
“哎，不是什么猴，是芥候，芥末的芥！王候的候！”
她马上拿起小木槌开始敲编钟。
“正音侧音！”
几分钟功夫羊汤就端上桌了，冒着腾腾热气，喝一口只觉得香，汤里有很多葱，血条，羊杂。
我说好，开始吧。
“高了！都高了！”
“啊？”
我说小美你不能这样想，做就要做到整套完美，差一点算什么意思？我亲耳听过类似的声音，我能帮你。
我也很紧张，手心都出了汗。
小美打开电砂轮，又开始磨。
“停！”
不过短短几十秒的功夫，感觉到了那个临界点，我刚要大喊她停手。
小美说我蹭了一下，咱们警慎一些，就差一点点。
小美又敲了两声，片刻后，她脸色顿时大喜。
她用砂轮伸到编钟内侧的音眉区，上下磨了一下，又很快拿了出来，速度很快。
“在敲一下试试。”我说。
我闭上眼睛，耳朵动了动，仔细听了。
小美说我喝点汤就行了，不吃了，她问我要吃几个，我说吃三个。
“陨铁是什么东西？”小美问。
如今有时我还怀念那口味道，但现在找不到那种味道了，听说现在都是用调味粉调出来的汤了。
小美接着一脸自豪的说:“我们几千年前的乐器，不但有七声音阶，还能实际演奏变宫，变微，十二律中的阳六律，阴六律，只要使用者熟练掌握，就可以用木锤随便在十二音律中旋宫变调。”
小美散开电源把线插好，试了下电砂轮。
“芥候带子！芥候的陨铁编钟才是最厉害的，我听过原音，忘不掉.”
说着话，我回忆起了那时候和红姐在飞蛾山下的遭遇，想着想着，我陷入了回忆中。
小美给自己加了一勺辣椒，辣椒是用羊油炒出来的，淡黄色不是很辣，我也学着她加了两勺。
我马上摇头:“不行啊，你说了他肯定不会同意，咱两合作把最后一口钟调好，他知道了肯定高兴。”
“邦”
小美掏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小板凳，笑着说:“大姐，来两碗羊汤，我要小碗，正常量就好。”
小美楞了楞，表情都要哭了，我脸色也变了。
“嗡”有电，砂轮正常。
“啪”
我嘿嘿一笑:“是啊，但只是高了一点，照刚才的步骤再来一次，下一次，就是最完美的七阶音。”
小美狐疑的说:“真的？青铜合金比例不一样，会影响到木锤敲击时发出的音调高低，你听过？”
我一声大喊！小美立即抽出了砂轮。
干爷高兴了，肯定会罩着我。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
“停！”
我说你磨到了？这也太快了。
我说给我来个大碗的，加肉的。
“没变化啊，你刚才肯定没磨到，再来，使点劲，我让你停你在停。”
干爷准备带到棺材里的编钟好像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