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起来行不,”豆芽仔声音急促的说:“不骗你,真是硬货。骗你是小狗。”
“你出来我跟你说啊。”
“哦?你发现了什么硬货?”我来了兴趣。
因为扁壶常年埋在黄沙下,壶里基本上都灌满了沙子,小萱负责倒沙子,她在倒其中一个扁壶时倒出来了三十多枚铜钱,沙子有良好的干燥性,铜钱品相很好,我和把头都知道,外面市场上西夏铜钱数量不多价格高,在清代以前收藏家们都不认识西夏钱,那些学者们甚至都不知道以前有过西夏这个国家,他们把这种钱叫梵语钱,西夏钱被归类为地方少数民族的私铸钱。
“芽仔,咱们这两天挖到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我试探着问。
路上,把头时不时让我下几铲洛阳铲看看,当初科兹洛夫在这附近找到了三个地宫,地宫里东西档次肯定比外面强,我下了几十次洛阳铲,但是比较遗憾,几天时间一个地宫都没找到。
“云峰你快出来啊,你要不出来那我可进去了!”豆芽仔突然提高了音调。
要不说阿吉是福星,这还没完呢。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宁夏博物馆有一个这种铜扁壶,而且尺寸工艺大小都和我们这个一模一样,说不定当年都是出自同一位西夏工匠之手,可能唯一有区别的是宁夏博物馆那个不卖,我们这个卖,只要你出个好价钱就行。
这一坑最后共清理出十六个西夏铜扁壶,十六个扁壶其中有一个有工,正面用错金银加浅浮雕工艺刻了一匹白马,白马前蹄高高扬起,马头左摆,马身上肌肉线条活灵活现,正眼一看,给人一种很强的动感。
我们带的食物和水大概还能坚持一礼拜左右,在沙漠里没水活不就,刨去返程的三天半,剩下的水大概还能用四天。之前那些骆驼预测的很准,怪不得当时它们喝了那么多脏水,原来这附近真的没什么水。
哪有什么雍正釉里红瓷瓶!我就随便说说的!我们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天,压根一件瓷器都没见到过!
“芽仔!你干什么!”我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身子。
“干嘛啊芽仔,刚躺下。”
“这我哪知道,挖了那么多东西,记不住啊。”
这一坑十好几个,大几万肯定有了,我们都夸奖阿吉,说他很有盗墓的天分。
“云峰,你说的是”
我们这几十枚都是光定元宝铜制小平钱,当时的价格大概五百块一枚,现在的话价格应该翻倍了。
“咦?”
这天晚上露营,大家天天挖沙子都累,都休息的很早。
我刚躺下睡着不久,忽然听到篷包外豆芽仔小声喊:“喂,云峰,云峰。”
他双手举着小刀朝我肚子上捅来。
我灵机一动,道:“我说的是那个青花瓷瓶啊,雍正的釉里红官窑。”
天无绝人之路。
豆芽仔脸色发白,白眼上翻,他手里举着一把小刀嘿嘿嘿的笑着说:“你割的我肚子好疼!你割的我肚子好疼!”豆芽仔声音尖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整个后背都湿透了,我大口大口的不住喘气。
原来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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