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杀伤。
果果把周家五兄弟和几个庄丁痛踩在脚下,再狠。狠地啐上几口,一时洋洋得意如赢得巨大战役胜利的将军。
又有声音有大道南边传来,仔细是哒哒的马蹄声。。吓得果果连忙停止了胜利炫耀,紧张地对覃小贝说:“公子,不如我们先赶回城吧,要是周老庄再派人来,我们就惨了。”
覃小贝也有些紧张,要是周家庄来派来人还真。是难办,但就这样丢下一地人离去,好象又觉得有些不妥,她侧耳细听,对果果说:“不怕,听马蹄声,来的就二个人!——你快帮我把射出的小箭找来。”
果果一听定了。神,来了劲。反身去从周大虎腿上拨木箭,却险些被周大虎用扑刀撩伤,气急不过,拿她在周大虎腿上剁肉馅般砍了十几刀,眼看着周大虎这条腿是彻底废了,再活活从血肉模糊的腿上拔出那支横穿大腿的小木箭上,地上其他的人看的心惊胆裂,覃小贝险些都吐了出来,对果果递过来的滴着血的小木箭摆手避之不及。
“怕啥,公子,俺叔叔就是杀猪的,年年看他杀猪掏下水都看熟了。”果果抹抹溅到脸上的血星说,“我再去拔一支,这样来的两人就全对付了。”
覃小贝却执意不肯再用那支带血之箭,耳听着马蹄声越来越响,来人已到了近处。
“吁~”奔在最前的来人猛然勒住白马,被面前横躺在大道上一堆伤员吓了一惊,紧跟在后面的一匹小棕马也随着停了下来。
正紧张等街的果果却欢喜地跳了起来:“王公子,虎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该追上来了!”
马上来人正是王子默和虎头,看见果果和覃小贝翻身下来,望见果果一身是血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你们没有受伤吧?”王子默戒备地环顾四周。
覃小贝还没有回答,果果便挺着胸吹嘘道:“就这七八个强人,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都不劳郡主亲自亲手,我果果三刀二棍都把他们全收拾,真他的**不经打,跟纸糊似的,亏他们还好意思自称恶霸。”
虎头看着地上一伸舌头,一脸的无比钦佩:“妈呀,果果姐姐,是不是真的,这满地的大汉都是你摞倒的?”
“差不太多吧。”果果拍拍手含糊地说。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和你们斗起来?”王子默问。看到覃小贝身上没有伤处也没有血,王子默放心了大半。
覃小贝看见王子默,刚才如绷紧钢绳般紧张的神经一下完全放松下来。这一次,王子默虽然还是来迟,但总算迟得不再让人那么绝望。覃小贝丢下手里的刀,突然觉得满腹委屈,冲着王子默叫:“都怪你,都怪你!谁让你来得这么晚,就差一点我就再见不着你了。”一边说着,一边扑过去,照着王子默身上就是一顿小拳头。
王子默没有反抗,任着覃小贝一阵捶打,让她尽情把一天来紧张、疲备、恐惧、后怕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覃小贝打累了,嚷够了,自然地轻轻靠在王子默的胸口,抬头问:“你怎么不还手啊?木头。”王子默还是没有作声,只是用手轻轻地抱住了她,覃小贝反手紧抱在他身上。
虎头和果果仿佛没看见,识趣地走到一边。果果对虎头说:“你能帮我找到那四支小木箭吗?”
在第二天早上,八两、平碟和宛儿首先发现郡主和果果不在屋内,先去了隔壁欢喜苑,苑里只有小王爷和王子默,没有郡主的影子。三人心里着慌,忙到府里各苑找了问了一个遍,都没有人看到郡主和果果,马房还说昨夜里果果牵走了两匹马。同时宛儿还发现覃小贝留在桌上的一封信,三人这才肯定小姐和果果夜里跑了,而三人竟完全沉睡不知,失职责罚是免不了的,但是更不能拖延隐瞒,只得硬着头皮,一起到香蓉苑向王妃禀报。
沈蓉自然又是吃一震惊,抚着胸口坐到椅子上。这个贝儿,怎么刚平静了两天便又闹出事,就不能让爹娘省省心呢。王妃一边详细问着,一边派人去叫小王爷昊然。
昊然也是完全意料不到,昨天大家一起去遏云楼看了一天的戏,都是好好的呀,怎么突然就会离家出走呢。看复阅读覃小贝留下的纸条,上面只是简单几句话:她想走陆路进京,又怕王妃不准,所以带着果果先行一步。暂时先会沿着运河沿岸北行。
王妃和昊然都想不明白,由水路进京的方案是几天前确定的,当时覃小贝听了没有说出任何异议,反而对坐船北上表现出很大的兴趣和热情,昨天白天也完全正常,怎么到夜间就突然改变主意,或者说就冒了一个新主意出来呢?如果她非 常(炫…书…网)执意走陆路,王妃也会考虑,实在拗不过的话,会按排随从侍卫护着她由路上走。可是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点没商量就趁夜跑了呢?贝儿到底出于什么想法呢,或者,昨晚上又出了什么他们不知晓的变故吗?
王妃百思莫解,只能还把她小孩不懂事,依旧任性胡为,反正以前做的比这更出格的事也有。现在亡羊补牢,想想怎么派人追上和保护她吧。外面的世界,既没有南京官府势力的笼罩,更没有王府家人的呵护,得罪了恶霸强人江湖客,谁会总让着她啊,王妃越想越是惊心害怕,赶忙让昊然马上安排人去赶追妹妹去。
昊然也在想,派谁去追最合适的呢?既有武夫好有能力,又有胆大和心细,还有一条重要的是要能拿得住自己这个刁蛮的妹妹,至少能够平安相处,否则派陈彪这样的侍卫去追,既便跑得快追上了,如一言不对戏,用不了半个时辰,肯定会被妹妹略施小技就甩得远远的,屁用没有。那么谁去最合适的呢?
昊然想到一个最合适的人选,和王妃同时想到的人一样:就是王子默。
可是王子默被王爷点名要快马提前进京,而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将他和小郡主分开。现在怎么可能再派王子默去追她呢。
但是将王府的手下一一排过,府内侍卫虽然人数不少,但能派得上用场,能完成这个特殊难度任务的人也真的寥寥无几。去年昊然在府内里就深知,王府内上至妃子、总管,下到侍卫、下人,提起自己的妹妹无不摇头叹息的,对她是避而远之、能躲就躲。
王妃催道:“你快想想办法,拿定主意,除了王公子还有什么人。贝儿说不定现在就遇到了杀人放火的大盗呢。——哎,王爷也是,为什么非要做出这个安排呢。”
昊然听了这话心头一震,好象隐隐猜到了一丝什么。他问王妃娘娘:“娘娘,我们那晚谈论让王公子提前京的消息,你可说与别人了吗?”
王妃想一想摇头,“没有,除了刘总管,包括韩妃、李妃、萧妃、苏妃,都没有说过,府内应该再没有别人知道。”
刘总管是昊然决定告知的,因为刘总管负责着全府搬运、下人调动等一系列的具体的事情。但是刘总管的口比南京城墙的砖缝还要严密,被告知需要保密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对外泄出一个字,哪怕自己的老不婆。这就奇 怪{炫;书;网了,那晚屋里只有自己和娘娘两人低语,难道还有人偷听不成。就是门外有人,也根本不可能听得着啊。
昊然哪里想到,世界之大奇人之多,总是超过人们的想象和预测,偏偏当晚在门外值勤的阿香有一双隔山听音的神奇耳朵呢。而且阿香偏偏还是拾贝苑果果的二姨夫的舅舅的三表妹,而且偏偏昨晚看戏回来又喝多了酒,这才将他们的悄悄话终于传递到了覃小贝的耳朵里。
如果想不到如何泄密,昊然还是有些怀疑,妹妹是知道了要王子默先行北上的消息。从娘娘嘴里得知,王子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朱贝儿没有翻脸踢开,能和好这么长久的男人,尤其是近期,两人的感情越来越亲,越来越密,越来越有点掰不开、拆不散的的意思。
本来这一个情景王妃他们是乐观其成的,其实也是他们一开始大力促成的。哪里想到会突发变故,又要将两人疏离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