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果果从身后俯到覃小贝耳旁轻声的提醒道:“是不是该再要玲珑球了。”
哦,是的,光想川菜招待师傅,倒把天外楼的招牌好菜给忘记了,覃小贝看着南山皓晴朗的面庞说:“师父,这天外楼的玲珑球虽不是蜀菜,但也是值得一偿的美味,师父可有兴趣尝一尝?”
南山皓看着徒儿如此贴心懂事,心下自是欢喜,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其实一个老人又能吃下多少呢,接下的只不过是徒弟的孝心。
覃小贝于是清了清嗓子冲小二叫道:“小二,再来八份玲珑球。”
一旁侍候的小二听到覃小贝招呼,忙躬着身子,甩着肩上的白布点头嘻笑地走上前来,遗憾地道:“南京城的人都知道,天外楼自建楼至今,每天只做八八六十四个玲珑球,一个不会多,一个不会少。只是今天太不巧了,一大早上,便有一人来小楼订下了六十四个玲珑球,爷,要不,给您换个睡美人。”
“你瞎说什么呀,哪有一个人能吃得下六十四个玲珑球。”眼见着朝思暮想的玲珑球进了别人的嘴里,果果哪管着这六十四个玲珑球是进了一个人的嘴还是一群人的嘴,反正没自己的份儿,心中一口气怒气直冲小二喷去。
小二见果果满脸怒气,正想陪笑回话,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嚷声。
这些天事出不断,覃小贝听到楼下吵嚷,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使个眼色让派果果下楼查看。
果果下到一楼,看见有一个衣着邋遢农夫模样的人被看门小二拦住。
“好狗不挡道,为何拦着爷的路。”那人大声嚷嚷着。
小二昂首挺胸如一只会下蛋的公鸡,睬也不睬他,只用手指指店门上竖着的木牌。
木牌上写道:衣衫不整,谢绝入内。
“小二,人家这家鸡毛破店是衣衫吃饭的,还是给人吃饭?”那人毫无愧色,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问。
小二索性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他。
那人也不再搭话,迈步只管往店里进。腰宽体壮的小二伸出手臂去挡,却不知怎么脚下一虚向前一个趔趄,那人伸手去扶,不扶还好,越扶小二倒得越快,“咣铛”一声栽倒在大厅地上。
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店中的几个小二同时向门边拥来,大有将邋遢农夫暴揍一顿的样子。
那人却豪不慌张,从怀里抛出一块金灿灿的东西朝小二们抛去,口中道:“金子从不穿衣服,可曾进得店去?”
小二们看到空中飞来的黄淀淀的金子,如群狗扑食一般接住,看了一眼金子,真的!再看一眼那人,很厉害的!马上转换笑脸,弯腰躬身,齐唰唰地喊道:“爷,里面请。”
那人鼻子一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大爷今天胃口好,早上派人来订了六十四只玲珑球,快给爷端到楼上去!”
此言一出,满楼皆惊,玲珑球价格不菲,有钱人请客也是六个八个地点,哪里想到这个一个衣着邋遢的家伙竟一人定下六十四个玲珑球!不过早上定金旬真的,刚才抛出的金子也是真的!
果果看到这,一吐舌头,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蹬蹬”地跑上楼,给覃小贝汇报去了。
一个非官非商的农夫定下六十四个玲珑球,覃小贝听了也甚觉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有多大的胃,能一下吃掉六十四个玲珑球。
脚步声响,楼梯口出现一个年轻的身影,果果指着那人悄声道:“就是他,就是他!”
满心好奇,满心疑惑的覃小贝,看清上楼的那人,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我原本不信,有哪个英雄好汉能一气吃下六十四个玲珑球,却原来是我的范桶哥。”
“饭桶哥?”果果惊讶莫名。
南山皓闻言心中也嘀咕一下,抬头朝那人望去,中等身材,体壮如牛,双眼精神饱满,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想不到能有如此大食量。
“哎,我说今天左眼怎么一个劲的跳呢,原以为是有福吃到天外楼的玲珑球,却原来今天真正的福气,是能看见我美丽动人的小贝妹妹。”范桶没正经地说着朝覃小贝走来:“我们真有饭缘,又在酒店相遇。”
“这是我的师傅南山皓,今天是家师五十二寿辰,来此小宴庆祝。范桶哥既然有食缘,不如坐下一起用。”覃小贝说完,范桶先冲南山皓作一个大揖,然后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眼睛快速将桌上的美味菜肴扫视了一遍,咽了咽口水道:“既然小贝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川菜,我喜 欢'炫。书。网'。”
“本想请家师尝尝本店的招牌菜,没想到范桶哥一人定下了全部玲珑球。”覃小贝笑着说。
“好说,好说,小贝的师父,便也是我的师父。”范桶大言不惭地说,南山皓略带不屑的瞟了他一眼,但丝毫不耽误范桶接着往下讲:“既然师父五十二寿辰,晚辈就借花献佛,小二,先敬送上南师五十二个玲珑球。”
“好勒。”小二唱喝一声,快步下楼,很快就有层层相叠五层之高的玲珑球山送到了南山皓面前。
另有十二个另放在桌子的这一边。
范桶看了一眼美丽的覃小贝又看了面貌古怪的南山皓,心想,这么个漂亮的妹妹怎么会拜这么丑陋的师傅。心下想着,眼睛不禁多瞟了几下,忽然发现,南山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了,心疼你的玲珑球么?”南山皓自一开始便不喜 欢'炫。书。网'眼前这个年轻人,见他随随便便与郡主兄妹相称,心下更是不悦,再见他冲自己反复打量,不禁挖苦地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师傅若喜 欢'炫。书。网',再让他们做五十二个也无妨。”范桶毫不地意南山皓的不友好,说:“只是,只是觉得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很像一个人……”范桶说着,挠了挠头,想了又想,还是没有想起来。
南山皓听到范桶如此说,心下疙瘩一沉,不过眨眼便恢复了过来。心想自己二十年来,极少外出王府,做事一向低调,再说以范桶这个二十上下的年纪,也根本不可能认识自己。一定是他记错,或者故弄玄虚。想以这里,南山皓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就再不理会他。
范桶抓耳挠腮就是想不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前坐着的这个丑陋古怪的老头,就是在干妈美之林挂在密室房间里十几年不曾换下的画像里的男主人公。
山寨卷 19 袁才子
19 袁才子
“郡主,郡主,郡主在楼上吗?”楼下忽然又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
覃小贝重新放下筷子,这顿饭吃的,如此不安生。有谁知道自己是郡主,谁又在大呼小叫喊自己。
楼口先冒出一顶绿色秀才冠,接着一个身这着绿色秀才袍的白面小生急匆匆闯上楼来,看见覃小贝大松了一口气,走过来先冲着覃小贝拜了三拜,口里喘着气道:“郡主,可找到了你了!”
范桶望望覃小贝,一脸揶揄道:“郡主?原来小妹还是郡主?”
覃小贝拱拱手:“社会上都这么叫,虚名、虚名而已,就象天上浮云一样。”
那上楼的秀才却不依不饶。极为认真地说:“南京城里,郡主才貌威名,老少皆知,男女共仰,岂能一虚字了得!”
“好了,好了,大秀才,我粗疏文墨,不。通文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