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夹馍店里人还挺多,吴仁感和康斯坦丁点好后找到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坐下。吴仁感捏着手机,在回复信息,康斯坦丁坐在一旁看着窗外唐人街的样子,窗外的霓虹灯在玻璃上闪耀,一派赛博朋克风。
等到吴仁感回复好信息后,她转头看过去,“你经常来吃中餐吗?我很喜欢宫保鸡丁,之前总是点外卖吃。”
吴仁感放下手机,笑了笑,“还好,不过我感觉,全美唐人街的宫保鸡丁都是主打菜。”她抽出几张纸巾,擦着桌子,边擦边说,“其实中国菜很多菜系的,只不过来到美国的大部人都是福建、港台人,他们也就只能做好宫保鸡丁了,像肉夹馍,是中国内陆一座城市的一种美食。好像是……最有名的应该是陕西的肉夹馍。”
康斯坦丁很是惊讶,“陕西?”她艰难地模仿着吴仁感的口音,“是哪里?我只知道北京、上海、广州。”
吴仁感皱着眉头,手上动作停下来,细细想了一下,“嗯,十叁朝古都,中国历史很悠久的。”
康斯坦丁张开嘴,微蹙着眉头?,“这要几千年啊…….”美国是一个没有厚重历史的国家,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很难想象一个时间跨度如此之久的民主、国家是什么样的。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康斯坦丁突然问,“就是,你们有这么久的文化,有没有什么独门秘诀?”
吴仁感皱了皱眉头,她生在美国,长在美国,除了基因是中国的,其他的全部都是美国系的,她摇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美国人。”
“你有想过去找你的生父母吗?”
“探寻他们抛弃我的原因吗?”吴仁感抬手把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中,“而且,这样对我的养父母不好吧?”
康斯坦丁不明白,他们这些原本就是白皮肤的人不明白她这个“colorful”的人,面对这一切是多么困难,对于身份认同,始终存在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他们给了你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拿人权来说事,我小的时候,他们就丢了我,我有人权吗?”吴仁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冷淡地说了一句,脸色明显沉了下去。康斯坦丁只是知道她不高兴,却不知道原因。
在她眼中,生母和养母他们可以共同存在自己的生活中。吴仁感不接受,很排斥,她不懂。
他们点的东西好了,两人吃了一小会儿后,吴仁感侧头看着窗外的人,过了几秒钟,她才说,“谢谢你。”
康斯坦丁咬了一口肉夹馍,肉汁流下来,打开了她的味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来。她竟然分不清这种感觉是因为吴仁感的道谢,还是嘴里的肉夹馍带给她的。
两人对视了两秒,她明白了吴仁感在说什么。
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没事,不用谢。你毕竟是带我的人……是我的朋友。”
吴仁感点点头,她是真的感谢康斯坦丁及时站出来,“顶撞”自己,不然她还会更蠢下去,查理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约我吃饭,就是为了道谢吗?”
吴仍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也不全是。”
她们是聪明人,知道彼此每一个举动后藏着的含义,“我想你可不可以把关于切萨利的实时信息分享给我?虽然我不在组里了,但是我想弥补我的错误,在合适的时间可以帮上忙。”
道谢是借口,真的要做的是,信息共享。
康斯坦丁看着吴仁感,她思考着,似乎是历经千年难万险才说得出口:“你是不信任我吗?觉得我会搞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优秀的反击,吴仁感叹口气,背靠在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腿上,这是她谈判的经典姿势,“不是,如果你觉得我的关心,对你来说,十分多余,你可以不分享,我没有强迫的意思。”
康斯坦丁突然笑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个案子又不要求保密,我会随时向你汇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去你家,亲自给你汇报。”说完,她微笑着看着吴仁感,窗外的霓虹灯在她淡绿色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层光彩。
“好。”
车子行驶在路上,离开唐人家,吴仁感向影院奔去。穿过了几条街道,车停在了早已停业的电影院前。拿出手机,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我是《华盛顿日报》的记者,我们认识,那天是我了查理检察官的问题,有印象吗?”
她不是小孩子,不会相信陌生人的信息,更不会相信给她发短信的陌生人主动钓她上钩的人会是多么好的人。于是她们定好了相见地点,她不着急下车,想看看是不是那天那个记者。
正好,这个时间她也好坐在车里观察四周,人不多,都是年轻人。
过了许久,吴仁感的手机响起来,“我到了。”
她看了一眼,放下,不做声,看着站在影院门口的人,是她见过的人。然后,她向四周打量,没有多出来的人,也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然后,她拿起手机,回复道——“五分钟。”
手搭在车窗边,漫无目的地等着五分钟过去。
“呲啦——”
一声紧急刹车声,黑色轿车停在吴仁感车边,横向停在马路中间,然后下来两个人,一个白人,一个是黑人,两人快跑到两个女生身边,勒着她们的脖子就往车里虏,动作凶猛不留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在扛他们家丢失的、不听话的宠物。
吴仁感微微降下车窗,听到了女生们的大声呼喊,绝望尖利?,响彻云霄。
“救命——我不是认识他!”
“救命——”
“咣当——”
吴仁感开车撞着他们停在路边的车,一下又下。两个人扭头看着自己的车被撞,嘴里骂了几句脏话,松开两个女孩,扔到地下,踢了几脚。然后,向吴仁感的车走过去。抬手朝着车头垂去。
她放下手机,拿出车厢里的手枪,等了几分钟,他们拉自己的车门,拳打脚踢,没有去拿任何武器。也没人从那辆车里下来,吴仁感松了一口气。
在黑人第八九次拉吴仁感车门的时候,他拉开了,低头附身就要把她拉出来。可迟迟没动静,这个时候周围的人才围上来,扶起路边的女孩子,包围着另一个白人。
“你嗑药嗑大了吗!现在就在车里上了吧!”白人抱着手臂笑了一下,注意到周围的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他的同伴,举着手站起身子,他的脑袋后面抵着一把枪。
“你,趴下,”吴仁感从车里站出来,手里还拿着另一把枪,指着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她是不配枪的,但是她没有安全感,有了持枪证后便随身带着。那人见她手里有武器,缓缓地蹲下。
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下了车,看到了两个人被困在路灯边,一旁很多人围观着他们,警察前后左右地看了一下,拿出手铐向她们走去。一旁的女生急忙说,“是我们报的警…….”
“我相信你会很喜欢这个案子的,”文森特给吴仁感递过去纸巾,她擦了擦汗水,两人站在影院大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尤其是在我看到你这么英勇的救人……”
吴仁感哼笑一声,揭开几颗扣子,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
制伏两个彪形大汉,真的不容易。
“你约看电影?知不知道现在疫情还是很严重?”
“只有我们两个人。”
“《华尔街之狼》?老电影,回家看就行,安全。”
文森特摇头笑了一下,“走吧,我包场,请你看电影。”吴仁感看着文森特走进去的背影,迟疑了一下。文森特,就是那天她看到的那个记者,就是那个敢“挑衅”查理的记者。
文森特走了几步,发现吴仁感没有跟上,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吴仁感此时才迈开脚步走上前。
《华尔街之狼》这部电影吴仁感看过,讲述的就是华尔街的日常,说是日常也不是,那些淫荡的、荒谬的场景是不是真的存在于华尔街中,吴仁感自己也秉持着怀疑态度,就像是律政系列的电影她不碰一样,有夸大成分,更会让她受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她不清楚华尔街的人如何生活,但是她清楚,华尔街的人都很坏。2008年经济危机、索罗斯做空英镑等等新闻,蔑视法律,她听说的传闻不少,每一件都足以让她憎恶华尔街万分——每一个在经济灾难中苟延残喘的家庭,失去生活能力的人,如同旧电影一般在她眼前翻过。
资本家的钱,就像是河流,它最好平安无恙地流动着。如果它出界,影响到公民的生活,她吴仁感也不介意像大禹治水那样,将那些魔鬼一个一个送入监狱中。
职业病真的很容易犯,她看着电影,细数着小李子犯了哪些罪行,应该被判处多少年。虽然现实中的原型没有背叛几年,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算了一笔账。
电影结束,灯亮,荒唐的人生也就结束了。
“这个家伙,投资《华尔街之狼》这个家伙,你认识吗?”
文森特递出一份报纸,吴仁感看着电影报道,是小李子获得金球奖时的照片,旁边还有一个胖子。
“他是马来西亚富商,送给米兰达可儿五百万美金,投资小李子电影。洛杉矶、纽约、东京,是他狂欢的派对,你知道他一个晚上花多少钱吗?”
“几百万美金,就为了一场派对。”
吴仁感面无表情地放下报纸,“他是马来西亚人,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文森特狡猾一笑,“他打算移民美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走出电影院,街道上的行人还是不多不少,吴仁感拖着疲惫的身子拿着报纸坐回到车上。打开灯,仔细读了一下这个文章,庆祝莱昂纳多获得金球奖影帝,lo为他在洛杉矶开庆祝派对。
lo就是那个马拉西亚小胖子,在马来西亚政府基金1mdb里工作,身居要职。1mdb公司,叁年前,在沙特一家名为ipic公司进行信用担保后发行了债券,看利率,差不多国债的水平。
看到这里,吴仁感叹口气,白天忙工作,夜晚寻找他国政府金融犯罪行为,她觉得自己分明就是一个特务。浏览了一遍,她对这个人很感兴趣,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而是他太有钱了。
潜意识中,有钱人等同于坏人是无需证明的定理,天然存在。
“他们以每股一两百美金的价格收购了一家马来西亚发电站,”这不正常,“他们拿着这笔钱给财政部长选举造势,这个太有问题了。”
吴仁感知道有问题,她点点头,带着些不耐烦扯了一下领口,“那这样,我先细细看一遍,你的文章什么时候发?发之前要告诉我,不能打草惊蛇,我那边要提前做准备。”
灯光下文森特的表情突然间很失落,“你不信我对不对?”
“没有,我今晚有点累,”吴仁感说得是实话,现在她就想回家泡澡,再好好睡一觉。
两人沉默了许久,过了一会儿,文森特站起身,“那就这样,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想好了联系我。”
放下报纸,拿起手机翻了翻信息,看看有没有她没回复的信息,反倒父亲来的那条信息,吴仁感看了很久,放下手,心里默默地念,切萨利,我们又要见面了。
第二天上班,她好不容易做了一次闲人,除了看案子,写报告,就是在天台抽烟。一副颓然女强人画面既视感,“今晚去savage酒吧喝一杯?”工作回来的艾瑞克提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仁感摇头,“今晚我有事。”
“可惜了,老查理也去,还有好多人,”艾瑞克耸肩。
艾瑞克可真的太烦了,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离开小组的事情。吴仁感没给他回答,拿起化妆包走到卫生间,再次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焕然一新。
“哇哦——你今晚有约会吗?”艾瑞克贱兮兮地表情看着她,“还是说你要来一起喝一杯?”
吴仁感手搭在椅子上,掀起眼皮扫过去看了一眼,“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可爱吗?”
艾瑞克等着卡姿兰大眼看着她,摇头。
“闭嘴的时候,”吴仁感食指放在嘴前,”嘘——“
艾瑞克没再出声,可吴仁感化妆后真好看,他眼睛移不开。
下了班,吴仁感开车回家,换了一身黑色深v黑裙,很好地勾勒出了自己的身材曲线。“我在路上了,一会儿就到……嗯,好。”
父亲的电话打来,吴仁感交代了几句后就挂断。
车子停在纽黑文的一家花店,吴仁感买了一束大捧花,蓝色妖姬。给爸妈不合适,当然是给切萨利准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要把自己在切萨利面前“妖精”这个人设立住,反正小时候也是她欺负他。
把车开进自家房前的小院子里,她远远地看到规矩停到一旁的车,白色捷豹,是切萨利的?她翻下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容没什么问题后,抱着一大捧蓝色妖姬从车上走下来。
此刻,切萨利、陈粒正和埃德温、朱迪聊天。谈论时事,谈论学校里有趣的见闻。吴仁感一推开门,看到他们叁个人好像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沙发周围谈天说地。
吴仁感一愣。
当然,看到她的切萨利更是惊讶,几秒后他收起惊讶的笑容,弯嘴笑起来,黑色眼眸多出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这个时候,一个清新可爱的美女从切萨利身后冒出来,“你好,我叫陈粒,是埃德温教授的学生。”
吴仁感点点头,目光落在了陈粒放在切萨利腰上的手。
“女儿,这位就是我经常和你提起的人,”埃德温站起身,“切萨利。”
吴仁感抬头直视切萨利,带着完美的微笑走过去,手放在切萨利的手上软软一握,在松开的时候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吴仁感。”
“我们之前见过,”切萨利单刀直入,“还记得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的语气有些不对劲,朱迪微微皱眉,和埃德温对视。
吴仁感笑得像朵玫瑰花,怀中的蓝色妖姬失了姿态,“记得,那晚球赛你真的是太,勇猛了,很,厉害。”吴仁感笑着说,加重的地方是对他的嘉奖。这似乎是他们之间才懂得的语言,“所以我知道你来后,给你带了一捧花。”
说着,将蓝色妖姬塞到他的怀里。
切萨利欣然接过。
“时间不早了,我们吃饭吧?”朱迪招呼他们。五人围坐餐桌边,埃德温挨着朱迪,朱迪身边是吴仁感。吴仁感对面是切萨利,切萨利身边是陈粒。吴仁感今天的造型真的是与众不同,也很美。朱迪看了几次,最终才问,“怎么穿得这么正式?”
吴仁感手上切着牛排,“哦,是从一个宴会过来的,所以隆重了些。”
“姐姐你在哪里工作?”这个时候,陈粒突然问。
吴仁感抬起头,她这声“姐姐”叫得可真是亲切。吴仁感吃了一块牛排,微笑着,用对小孩子说的话的口吻说:“姐姐是检察官哦,你知道检察官吗?专门抓坏人的。”
埃德温听到吴仁感这么回答,他哈哈一笑,在场的人除了陈粒不笑,其他人带着不同的情绪笑着。
“你呢?是学经济的还是金融?”吴仁感在他们笑够后,转移话题。本着自己的地盘,还能被人欺负了的心态,她不想如此咄咄逼人。
“我和切萨利都是埃德温教授的学生,我学的是经济,他是金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仁感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千万不要误入歧途。”
“什么是误入歧途?”切萨利接过话,问。眨着的黑眸看起来十分无辜,两人对视,吴仁感笑了笑,“简单来说,就是不做好事。”
埃德温干咳了一声,他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尤其是自己欣赏的学生和自己的孩子发生冲突。“工作是工作,回家了就不用说工作的事情吧?”
吴仁感好像是在思考他的话,目光在切萨利和陈粒身上巡回了一遍,接着她点头,没再说话,低着头认真地吃牛排。埃德温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气氛一时之间变得微妙,在场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打破沉默,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
朱迪不是不想打破,她是觉得埃德温有些过分,自己把工作场合的“同事”邀请到家里,却不准女儿谈论她工作的事情,显然过于强硬。她想反驳,可为了自己的声誉,还是默默咽了下去。
有空,或许今晚睡之前,她一定要好好问问。
埃德温说完这话后,极其后悔,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要缓解一下氛围。吴仁感带着这般生人勿近、你们搞金融的给我小心点的气势来,让他感到不舒服。现在想来,他似乎也是有几分“害怕”女儿身上的这种气质。
陈粒原本紧张的心情丝毫没有被他们影响,她紧张地看着切萨利。目光不断在切萨利和吴仁感身上来回打量。
在他们看不到的桌下,吴仁感的脚尖被碰了一下,以为是不小心有人碰到,她移开了脚。过了几秒后,又碰到了。显然不是无意的,吴仁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默默吃饭的切萨利。
他的脚尖紧挨着自己的脚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是在安慰她。
饭后,他们一行人坐在沙发上喝茶,吴仁感一个人坐在最边上的沙发,听着他们谈论趣事。埃德温、朱迪都是大学老师,切萨利和陈粒又是学生,自然聊的东西很多。
吴仁感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又是吃饭,又是应对他们,精神上早已放松了,饭后喝了几杯热茶,更加困乏。打了连个哈欠后,站起身,“你们聊着,我有点累,先休息了。”
说完,对着他们点头,转身离开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吴仁感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艳、明丽。凑近了看,镜子中她的眼眸的疲倦尽显,看来今晚要抹眼霜了。她左右看着,平日里,她对自己的容貌其实没有多少的在意。
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平时绝对是不输的,所以也大可不用打扮,只需做好保养。
这么想着,她的困意不断的上来。吴仁感每次回到家都特别困,一开始以为是体力不行,后来当天往返新泽西州、纽约州,她的精神状态好得很。她才知道,回到了她最后安全感的家,精神上就超级放松。
叹口气,正要去换衣服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吴仁感一愣,顿了顿,走过去,开门,拉开一条小缝。
切萨利轻巧地进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同时把门关好。熟悉的味道将吴仁感包围,她轻靠在门上,抬眼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明目张胆吗?”吴仁感先问,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是陈粒碰过的位置,她使劲握住,切萨利疼不疼她不知道,从他表情上看不出任何问题。
切萨利哼笑一声,“为什么留了一个假的联系方式?”
“你想做什么?”
切萨利笼罩在她周围,黑色眼眸在黑夜中异常亮,好像天边的月亮。
“原本没准备做什么,”他说,沉默了几秒,头放在吴仁感耳边,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吴雅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紫色?”
吴仁感瞳孔猛然间放大,倒映出她紫色的床、紫色的书柜、紫色的梳妆台。
窗户没有关好,吹着窗帘在空中飞舞。
切萨利冰冷的声音飘过来,好像是从地狱中传过来,“吴雅丽,别来无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狭小的空间内,吴仁感一直藏在心中的那些秘密被掀开,如同疾风暴雨般,没有给她留任何准备的余地。
吴仁感瞳孔紧缩,尘封已久的记忆泛着灰尘浮起。既然他都知道了,再演下去也没有必要,眉头一挑,她双手抚上切萨利的脖子,一把将他带到眼前,两人的睫毛几乎就要触碰到。
“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才,你进门的时候,”切萨利的语气带着几分调戏,似乎是猎人对猎物的玩弄,“我很早就知道,埃德温是那个差点收养我的人,”顿了顿,“我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收养了你。”
“你想做什么?”她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说一些实际的解决方案,时光不能倒流,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一摸一样的事情。”
代替他,来到朱迪、埃德温家,成为他们的孩子。
“我更不会后悔。”
话音落,切萨利的情绪被调动,像一只要即将把吴仁感吞噬的猛兽——来自遥远的东方的野兽——看到了猎物时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吴仁感左手紧握住右手,掐在自己的手背上,因为切萨利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很用力。他们僵持了一小会儿,突然,切萨利猛地将吴仁感推开,她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我要是说,我根本不在意那些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绪几经流转,切萨利眼中的火熄灭,变得平静。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上一刻还是疾风暴雨,这时雨过天晴。
“如果我根本不在意那些呢?”切萨利又重复了一遍,他紧盯着吴仁感。
吴仁感看着切萨利,愣了几秒,不知是喜是悲,她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除了对切萨利。这是她潜藏在心里中最阴暗的秘密,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再次见到他该怎么办。
那场景在脑海中上演了千千万万遍。
也一边想着,一边对着上帝祈祷千万不要再见到他,这样她良心的谴责就不会来找她,也不用去思考该如何应对这一切。
可,可真的遇到了,听着那人说这一切他都不在意的时候,这一切压在自己心底的石头似乎就要烟消云散。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又消失了,石头加倍地压下来:他的话还没说完,他的不在意不过是谈判前的退让而已。
“那你想要什么?你说,我能做到的,我都会补偿你。”吴仁感严肃地说,“我对不起你,我知道。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弥补过去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补偿我,”切萨利打断了她的话。
“那你想要什么?”吴仁感声音提高了一些,略微气急败坏。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手指握成拳放在两侧,侧过身子,胸口不断起伏,“切萨利,我和你说,今天你可以提出任何条件,过了今天,”她斜视他。
“过了今天,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切萨利看着她,目光移动到她紧握着的双拳上,笑了一下,“简单,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仁感的手机响了几声,然后挂断。切萨利把手机放进兜里,抬头看了吴仁感一眼。“不用紧张,吴仁感,”他慢慢地念着她的名字,“吴仁感……无人敢?中文?”
吴仁感侧头看他,“你接近埃德温有什么意图?”
“他是我的老师。”
“偏偏来耶鲁读书?你不是不知道他是那个、差点收养你的人?”
切萨利笑了,手插在兜里,“是他看好我,主动栽培我,”他走近,微微弯腰,近距离看着吴仁感,“有些事情就是很奇妙,他就算没有成为我的父亲,也把我当做他的得意门生,绕来绕去,他还是喜欢我。”
对上吴仁感冷漠的目光,切萨利直起腰,“等着我的电话,只要你配合我,朱迪、埃德温不会知道当初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关系的,吴仁感冷笑一声,“他们知道后会怎么样?你以为我是贪图埃德温的人脉、朱迪的势力?切萨利,他们给了我快乐的童年,良好的生活环境,优渥的家境,精英教育,这些够用一辈子。”
“这些,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
“你的那些威胁不算什么。”
“你不在乎那些,”切萨利突然说,“你在乎他们怎么看你,”他的眼睛黑得摄人心魄,好像会说话,已经将吴仁感看得一清二楚,他看着吴仁感,“我们都是这样的,从一个寄宿家庭到另一个,生怕他们不喜欢我们然后将我们扫地出门。吴仁感,我们是一样的,我懂那种感觉。”
“就算是长大了,我们有了决定自己的人生的时刻,那种丑陋的感觉也会如影随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话以后再说吧,”吴仁感走到一旁,“我累了。”她背对着切萨利站着,两人就这么站着,一个不想离开,一个不想交流。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埃德温的声音,“切萨利?切萨利?”
他依旧看着她,吴仁感没动,低头看着地毯上的黑点。
埃德温的声音越发的近,脚步声杂乱,应该是他们叁个人一同上来了。切萨利转身开门,就在手搭在把手上的时候,他转头看向吴仁感。
“姐姐,我会一直在。”
吴仁感风一般地转过身去,随手拿起什么东西朝着切萨利扔过去。
他赶忙接住,霎那间,他背后的门推开了。
埃德温和朱迪见状很是惊讶,陈粒惊讶后神情变得冷漠。
“是我叫他进来的,”吴仁感先开口,“他就是你说的好学生?连美联储扭曲操作和量化宽松都分不清!”
朱迪张了张嘴,“女儿,他…….”
“他就是个蠢货,还是什么天才,”吴仁感手抱胸,带着轻蔑的目光看向切萨利,“你,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切萨利把手里的抱枕轻放在一旁,笑着说,“姐姐,你对我的理论不认可,大可不必如此动怒。没见到那个学术讨论会上有人打起来的,对吧?”
吴仁感冷眼看着他,没说话。
埃德温干笑,“既然这样,那……切萨利我们出去说吧,吴仁感她累了,需要休息。”
四个人退出了吴仁感的房间,朱迪走在最后。关于切萨利和吴仁感,她有些想问的问题,看着女儿不想谈的表情,她忍住了。
“你要去高盛实习没什么问题,推荐信我会帮你写好,”埃德温对陈粒说,“你之后是打算留在投行吗?”
陈粒点点头,“是的,在投行工作之后,我想自己创业,这几年算是经验积累。”
埃德温赞同地点头,再看向切萨利,他出神地看着茶杯,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讲话。“你呢?不去投行实习,打算忙自己的公司吗?”
“嗯,我这个性子,可能比较适合当老板,”切萨利转头看着他们说,“对冲基金玩法新鲜,花样多,而且没什么大的约束,我想试试。”
“拉到多少钱了?”
“算上目前狗狗币和比特币赚到的钱,差不多五亿美金。后续可能还要出去找资金,现在就是要建立公司,招募员工。”
“好,如果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解决。”埃德温说,手指了指朱迪,“也可以找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朱迪勉强一笑,目光一沉,“我工作忙,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吴仁感是检察官,我觉得你们需要避嫌,因为认识,所以工作上更要注意。”
切萨利笑着点头,“谢谢您。”
离开埃德温教授家,两人坐上切萨利的车,他把蓝色妖姬放在车后座。陈粒瞥见,眼神中满是冷漠,“怎么,她送个花你都要这么宝贝?”
切萨利启动汽车,没在意她的话。
“你们见过面?什么时候?”陈粒问,“你做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车子开出社区,两旁快速向后退去的树丛在暗夜中带着几分诡异。
“我为什么要想你?”切萨利看着前方的路,漠然地问,“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说要埃德温教授的推荐信,你以为我会来?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她就是吴雅丽?”
陈粒抬脚踹在车上,眼中满是怒火,“你这个狗娘养的,她怎么看你的你没有感觉吗?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你就是喜欢像狗一样跟在她身后,对不对!”
车子猛地停下,两人身子前倾。切萨利十分生气,手握成拳,看着前方无人的公路,“下车。”
车内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都处于爆发的边缘。
“切萨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再说一遍,下车!”切萨利红着眼,看向陈粒。
陈粒暴躁的情绪突然消失,泪水在眼框中打转,她一边哭,一边推开车门,走下车。
她一下车,车子迅速启动,想着远处开去,没有一丝留恋。
所有委屈、不甘、悲伤,一股脑地将她淹没,环视四周,一个都没有,绝望渐渐也冒出头,哭声越发的大,她缓缓地蹲下身子。
“你他妈居然把她一个人扔在公路上!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会去!”吉米握着拳十分愤怒,“这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事情!”
切萨利对着镜子揭开扣子,“别他妈拿绅士给我扣帽子,我就是狗娘养大的,”他转身看吉米,黑色眼眸中充满怒火,一步一步朝着吉米走过去,“你要是想去找她就去,别在这里抱怨,不然我把你一起扔出去。”
吉米从未见过切萨利如此动怒,震惊之余,他衡量,去找陈粒比较重要。“你等着!等我找到陈粒回来,我在和你算账!”
切萨利冷笑,脱光了衣服走进浴室。
首-发:rousewu.vipwoo18u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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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她坐到副驾驶,泪痕落在脸上。
吉米开着车,忍了忍还是说出口,“切萨利不值得你这样,他…….”吉米想到切萨利冷漠的表情,叹口气,“他刚才只是有点生气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也不会轻易生气。”
“嗯,他什么样子我比你更了解,也就只能是我让他生气了,”陈粒抹了一把脸,抹去了悲伤和无助,“麻烦送我回寝室,切萨利那边我自己解决就好,你不用帮他说话。”
吉米默默看了一眼陈粒,之后两人一路无言。期间,陈粒的手机亮了几次,她都直接挂断。吉米余光扫到,以为是切萨利打来的,心里有了些舒心。
到了她的宿舍楼下,陈粒只是又留了一句谢谢,后离开。他看着夜色中陈粒瘦小的背影,想到切萨利的冷漠,不由得对她产生了怜悯。
“他这么做真的是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第二天,吉米坐在草坪上,和他的好友们吐槽切萨利。
“他一贯都是这样的,有才华的人总是这样的,而且大多数人都会包容他们,这是社会默认的规则。”
吉米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阳光过于闪耀,还是他对切萨利不满。
“我是觉得,陈粒喜欢切萨利,切萨利不回应,不过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如此较真。”另一个人说,“我倒是觉得切萨利能够再冷漠些,这样陈粒会早早死心,他不玩弄别人的感情,比一些人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吉米抬头看过去,下意识的思考自己有没有玩弄过别人的感情,得出确定的结论后他,他才接着说,“他们之间没有大仇恨,切萨利怎么就能把人从车上扔下去呢?而且,后来他也打电话了…….”
仰头看着天,蓝天白云,风和日丽。
“算了!不想了,”吉米站起身,抬手看了一眼iwatch,“一会儿我还有课,我先走了?”
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他对面的人指了指吉米身后,他转头看去,是切萨利。
紧皱的眉头在那一瞬间放平,他做出自然的模样,“嗨!你没课吗?我正准备要去上课…….”
“我要回趟家,麻烦等一会儿帮我请个假,”他给教授助理发了一封信,她没回切萨利,以防万一他还是和吉米说。
“没问题!”吉米应答,“你去吧,教授那里我来说。”
等切萨利走了,其他人问吉米,你真的愿意帮他?吉米摇头,撇撇嘴,“我才不会帮他。”一群人笑着向教室走去。
切萨利很久没有回家了,布朗克斯郡,一个距离他梦想遥远的地方。谈不上不喜欢,也不是厌恶。他的养父母,就像是众多养父母一样,给他提供住宿、吃食,还有衣服。
这些就足够了。
他会用金钱来回报他们的,无论是出卖体力在球场上还是用脑子在资本世界里游转。只要他们肯用金钱衡量这一切东西,事情就好解决。切萨利停好车,侧头看着他出钱买的豪宅,他们住得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愿意报答和被吸血是两回事,他会给,出于自己意愿会给他们。可他们要,切萨利揉揉眉心,没有节制的要可不是一件好事。他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牵绊,没想到还是因为钱要回来一趟。
还没从车上下来,透过车窗,他便看到了养父母和哥哥站在门口欢迎他,笑容在晒人的阳光下十分灿烂。他讽刺一笑,当初他刚到这个家的时候,放学回家,一个人都见不到,进屋,才发现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是在书房里聊天。
留下一桌残羹冷炙,就算他不吃,也要把桌子打扫干净。有那么一段时间,切萨利是他们的免费服务员,也不能说免费,他们给他吃、给他住。参加联赛的时候,给他买飞机票,出路费。
只有他赢球赛了,才有资格和他们在一桌上吃饭。才有资格吃一口昂贵的牛排,穿一双不那么贵的鞋子。
揭开安全带,走下车,他朝他们走去。
“累吗?有点远吧?”养父笑着说,他们一行人走进屋子里。切萨利的哥哥看起来十分不高兴,屋内冷气开得足,外面过于炎热了。
“我说你不用来,只要把钱给我们打过来就好,谁知道你最近接触过什么人,万一有病怎么办?”哥哥拉着脸说,然后坐到沙发上。
养父只是呵斥了一声,转头笑嘻嘻看着切萨利,“走吧,我们去书房?”
切萨利摇摇头,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他坐在沙发中间,块头大,极具攻击性,“就在这里吧,方便,我好也少走几步路。”
养母点头,走到她孩子身边坐下。
“是这样的……”养父犹豫了一下,看着切萨利毫无波澜的脸,“我委托一个金融机构,帮我代买股票,他们买了gme这只股票,你也知道,他们是做空……所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面露难色。
切萨利平淡地问,黑曜石般的眼眸中带着冷漠,“你投了多少钱?”
“不多……大概,一千万美金……一千万。”
切萨利点点头,边说话,身子边向后靠去,“我记得你手中只有叁百八十万流动资金,这一千万美金是怎么回事?你把房子抵押了?”他看着养父,怯懦的中年男人,此刻低着头,只能默默点头。
“抵押了多少钱?”切萨利问,这间房是他花了2200万美金买下来的,算上房产税,小2500万美金。他能抵押多少?
“一千八百万。”
“你还有1180万,”切萨利忍住了骂他蠢这件事情,一个2500万的房子他能1800抵押出去。“找我是为了什么?”
“切萨利,”养父声音突然大起来,“你知道的,我是因为看到你在股市里赚了好多钱……而且那个金融机构就是骗子!他骗了我的钱不说,还坑了我好多管理费用!我看你赚了好多钱,所以觉得……”
切萨利轻笑,“你是觉得我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打球的人,随便去股市里碰运气都可以赚到几亿美金吗?”原来他在他们眼中,除了有力气外,还蠢。
“我在耶鲁上学,成绩都是a,拿的是全奖,但凡动动脑子,就知道我不可能光凭运气赚那么多钱的,”切萨利站起身,“你们当初收养我就是为了名利,赚钱。现在我还得也差不多,”切萨利环视他们,“钱我是不会再给了,你们也应该让他出去工作了。”
说着,指向了他名义上的哥哥,“不要像个废物一样躺在家里,泡妞都不会,我不会帮他解决凯蒂的事情,你们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人怎么可以忘恩负义!”哥哥听不下去,即可站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亚洲人就是这样!就算是长在美国,骨子里也还是中国那一套!白眼狼!要不是你们,怎么会有武汉病毒!”
切萨利听完,走到他面前,他比哥哥壮一倍。
“武汉病毒?”切萨利顿了顿,“那叫新冠,和武汉有什么关系。”
哥哥翻着白眼,“去你妈的!武汉病毒!”
下一秒,他感受到眼前的风飘过,再下一秒,疼痛感在脸颊上溢出,然后他倒地。母亲的尖叫在耳边响起,父亲倒吸一口冷气。
切萨利抬脚又踹了过去,哥哥像一头猪嚎叫着,身子如同毛毛虫扭动着。
“如果没有人教你怎么说话,怎么思考,我不介意给你上一节课,”切萨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凡让我再听到你说那四个字,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怎可以这样!”母亲扑过去,“他是你哥哥,而且,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这么过分的吗?”
切萨利冷笑,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们说,“我已经成年了,也不需要监护人。所以,之后,你们有什么事情与我无关,谢谢你们的照顾,我的钱也没少给,现在我们两清。”
“我就知道!收养你没有用!我就知道!”养父在他身后怒吼。
人没有办法对既定发生过的事情进行更改,时间是单向的,要为过去负责,要计划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向前开,风景向后退,风打在脸上,温和。
离开就是这样,那些没用的东西都会消失。
吴仁感很早就醒来了,昨天晚上切萨利他们离开后,或许是因为过于疲惫,她很快就睡着了。梦中什么都没有,一觉天亮,翻个身看时间,不过是刚五点。
“如果我根本不在意那些呢?”
这句话在耳边响起来,萦绕着她。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呢?
不可能,吴仁感知道他后来生活的不好,如果是自己,不会不在意的。把他们的名字互换,假装成为彼此,然后玩捉迷藏。他年纪小,乖,被这个坏心眼的姐姐指挥得到处跑。说是姐姐,可他们一样高,一样的黑发、黑眼眸。
总会有人分不出来。
直到那天,朱迪夫妇来了,他们将穿着切萨利衣服的吴雅丽领了回去。
而他,却在黑漆漆的角落中等待着自己被找到。
他一直藏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地方。那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在那里,他们交换糖果,交换食物。
她无法想象,切萨利从那个洞里出来后,发现自己不在事实后会有什么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哭吗?记忆中的切萨利,是个只会将泪水藏在眼眶中,不想让它们掉出来的孩子。他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破旧熊。泪水就在熊主人的眼眶中打转。
吴仁感鄙视那时候的自己,俯视着自己肮脏的灵魂,心里有嫌弃,有不甘——凭什么他们喜欢切萨利,不喜欢自己?她到底哪里差?
她跟着朱迪夫妇回到家后,得知他们领错人的时候,那种惋惜的目光,以及之后笑着说,“女孩子也不错,我喜欢女孩子。”那一系列表情,都如同一把吧钢针刺破年幼的心灵。
她从很小就知道,她的到来,朱迪夫妇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期待。
可是为了她的生活,她想要一个好生活,必须这么做。
如果是现在,她依旧会那么做,因为她想要一个更好的生活。
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出身,为什么不把握?
吴仁感从床上走下去,脚踩在法国买来的绒毛地毯上,她的化妆品是最好的。
是啊,有机会过好生活,为什么不去?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不用害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势均力敌,不如一较高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天一到办公室,吴仁感就去了新的小组开展的新工作,是关于一位常驻福布斯富豪榜的富豪偷税漏税的问题,小组目前只掌握了一些他公司的一些财报信息,具体的内容要去搜过后才知道。
“吴仁感你打算去吗?跟我们一起?”
吴仁感放下手里的资料,摇头,目光依旧落在纸面上。这中类型的案子最后都会以罚款告终,她真的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成为检察官,她是为了公正,而不是成为联邦敛财的工具。这样就失去了她前十多年的努力了,“你们去吧,我再顺一遍资料,到时候上交法院的时候方便些。”
新同事点头,和fbi的人一起出发去“邀请”嫌疑犯。
吴仁感点了一份外卖,坐在办公桌前吃饭,打开浏览器,无意间扫到了一则信息——“纽约皇后区,一名中国女子溺水而亡,似为吸食过量违禁药物导致神智昏迷不慎落入水中。”
这个人是有点蠢啊,吴仁感笑着吃了一口沙拉,页面向下滑去。对这件案子的有更详细的描述,大致的意思是,死者生前还被皇后区流浪的人性侵过,身上有反抗的痕迹。
看到这里,她觉得这个死者太惨了。如果是真的那群流浪汉做的,除了判监禁没有其他办法了,反而给了这些流浪汉好的生活,监狱生活好过于流浪。花着纳税人的钱,住着砖房,吹着空调。确实惬意。
吴仁感撇嘴,点点头,拉到最底端,她看到了死者的信息——陈佳,北京xxx人,中国人,叁十九岁。
瞬间,吴仁感周边的世界似乎是被装进了玻璃窗中,她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紧盯着那两个字——陈佳——放大在眼前。她想到了那天他们的约定,还有电话中她兴奋的语气。
怎么人瞬间就没了呢?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人,就是徐途之。夫妻之间,一方死亡,毋庸置疑,另一方的嫌疑最大。这么一想,吴仁感背后的冷汗倏地一下全部冒出来。办公室的冷气似乎更足了,她的手指冰凉得无法精准点击屏幕。
慌忙中,她放下手里的叉子,将那一则新闻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了,死者是她认识的陈佳,死因是吸食过量违禁药物,具体的内容没有详细描写,冷静下来,梳理之后她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谢谢你,安德森警官,我就是过来想要了解一下……”吴仁感走进所属郡的警局,找到了专门负责刑事案件的警官,“她是我的好朋友,”详细的情况,吴仁感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德森脸上两条法令纹深深地刻在脸上,他对着吴仁感笑了一下,两道肉垂在脸颊边。“您请坐,在了解案件之前,我想您应该清楚一些保密规定…..”
吴仁感点头,拿出自己的证件,还有手机等东西,“我知道,您放心。作为最后一个联系受害者的人,我会老实交代…….”
“您说什么?您是最后一个联系死者的人吗?”安德森微微皱眉,吴仁感注意到他的眉头和他的头发一样白,“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最后一个联系他的人呢?”
说着,抽走了吴仁感的手机,放在手心里,“如果不介意,我可以…..”
“我会配合调查。”
徐途之没想到吴仁感会去警察局,他看着电脑中那个停在警局的红点,无奈地站起身掐了掐眉心。对于吴仁感,他还真的没有把握掌控她后需要做的事情,想到了那天她拨来的电话,心中就泛起几分烦躁。
“啪——”地一声,他盖上电脑。黑夜遮挡了他的疲惫,拿起手机,给吴仁感拨过去。
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徐途之打了两通,最后放下了手机。
“爸爸,你怎么还不睡?”
他的孩子突然从书房门口探出头,徐途之看过去,收起怒气和阴冷,从黑暗中走出来,笑着说,“睡了睡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快睡吧!”
吴仁感亲眼看着手机光变暗,安德森在一旁看着。“吴小姐,如果这件事情你是知情的,我们有理由向上级部门报告,因为你的手机被跟踪,涉嫌一些敏感行为。如果你不知情,那你更应该了解清楚拿到你手机背后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死之前和他老公联系过一次,他老公接电话了吗?电话是在中国境内还是在美国?”吴仁感突然抬起头看他。
“接了,是在中国境内。我们已经联系了他,徐先生明天的飞机,很快就到,”安德森解释后,接着说,“吴小姐我觉得你……”
吴仁感站起身,她万万没想到徐途之是这么残暴的人,当初的决定像是一头棒喝狠狠地给了她一个教训。
“我手机的事情,我会和我的上司说。陈佳死因你们怎么定性,自杀?他杀?如果是自杀,我劝你们再查查,她肯定不是自杀,”吴仁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再说话,静静的坐在桌边。
安德森不知道她看向哪里,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起身离开,轻轻地关好门,留吴仁感一个人在办公室。
不一会儿,门又被推开,吴仁感立刻站起身,看到来人是安德森,姿态稍有放松。
他拿着陈佳的手机,“我想你也清楚,一个中国人死在美国,不管她地位是否显赫,都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如果她的家属要向大使馆施压,我们肯定会查到底。但是,”安德森无奈一笑,“如果她的死,没有人在意,那么我们也会得过且过。”
吴仁感了然,“你们的人权、宪法只给美国公民,其他国家的人没有人权,是这样的吗?”
安德森低头,“某种程度上是的,每年那么多偷渡来的黑户,除了拉丁裔,亚裔也不在少数,如果出了事情,我们没有必要浪费社会资源在他们身上。法律不就是这么规定的吗?那些人不能算是公民,他们的祖国也不会帮他们,甚至觉得会麻烦美国政府,所以……”
吴仁感冷笑,不再接话。
“所以我把手机拿出来,如果你想了解什么线索,手机里面应该有,我能做到的就是帮你拿出来手机,在有限的时间内交回去。”安德森说完,将手机推出来,放到吴仁感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手机,沉默了几分钟之后,才将手机拿起来,物证袋里的手机,破旧不堪,背后的手机壳依稀能够看出它的主人是个喜欢潮流的美女。
“谢谢。”
如果手机里还能有什么事情被吴仁感能够查到,徐途之也不会是徐书记。除了满屏幕的购物记录,飞机行程,还有和几个亲密友人的合照之外,吴仁感什么都查不到。
不过,她翻看着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来的手机,心中隐隐生出寒意。
她感叹于徐途之的不着痕迹,什么事情他都做好了,清理好了。手机的内容不多不少——不少,做为一个正常人,她该有的社交痕迹一切都在。不多,有用的信息一个都没有。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或者参与“杀人”的第叁者知道。又或许,只有自己知道,徐途之不会说什么的,他当着吴仁感的面,只会否认再否认。
不应该是这样,吴仁感叹出一口气。安德森表明了自己的无法帮助,她不可能一个人找出陈佳真正的死因。
她本能地认为,陈佳的死,应该查清楚,给她一个最公正的结果。但是,她又想,对她这个知情人士来说,她要不要去查?去搞清楚陈佳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样的话,会给自己惹上许多麻烦,矛盾两者交织,吴仁感十分烦躁。
起身走出去,到无人的街道边,掏出一支烟,点燃。
“纠结什么?”安德森突然从她身后走出来,吴仁感扭头远远地打量着他,才看出他姿态英俊,金发碧眼,不笑的时候确实严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什么,”吴仁感说,安德森走到她身边。
“我看得出来,你在纠结要不要帮助这个人,”安德森认真地说,“作为警察,其实我对这些对吸食毒品过度的人没有什么同情心,纽约地铁站里都是这样的人,不光控制不住自己,还会给被人带来麻烦。但是,站在法律的角度,我觉得应该查,真相重要,相比真相大白,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保护好人,才是最重要的。”
吴仁感突出一口烟,她笑了,“公平正义不是这么定义的,”她歪着头眯眼看安德森,“但是你的观点有趣。”
“哦,好吧,我承认,我只有社区大学的学历,你可千万不要嘲笑我。”
“上课的时候,逃课了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知道?”吴仁感突然来了兴致,一本正经的木头美男她还没见过。
安德森摇头,“我觉得定义过于抽象了,我有自己的理解。”
吴仁感点点头,看着她吐出的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那还要考试干什么?”而后又笑了下,“也怪不得你上社区大学。”
安德森的表情什么样,吴仁感没注意,她吸完烟,扔到地下,用脚尖捻灭火光,“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管那么多呢!”
然后抬脚离开。
安德森看了看远去的吴仁感,又看了看她仍在地下的摇头,无奈摇头,弯腰捡起来,也走了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文森特看着如此轻佻的吴仁感,不由得一愣。下一秒吴仁感接收到了她的信号,正了正神色,轻咳一声,“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熟悉一下环境?”
然后吴仁感笑起来,文森特瞬间了然彼此的意图。这一次参加晚宴不是为了找证据,而是勘查信息,他们的生活,这一群站在资本金字塔顶端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事情。他们的钱怎么来的,又怎么花的。
虽然似乎是会侵犯他人隐私,但是怎么说呢…….有钱人买个画都会逃税,更别说生日派对上来历不明的东西了。只要纠起一个线头,背后的产业链是巨大的。
私自闯入一个陌生人的生日派对是不礼貌的,除非带了礼物。想要探究一个人的秘密,更要不经意的闯入他的派对。邮轮巨大,灯挂起来,在黑暗中描绘出它美丽的身躯。
文森特与吴仁感递出邀请函,在服务员的邀请下走进邮轮第一层的宴会厅,里面早已有许多宾客。吴仁感扫过去,来的人都是名流,经常在电视中看到的人。
“我去那杯酒,随时联系着。“文森特留下一句后,消失在人群中,吴仁感没有很着急融入他们。细致地打量着周围的人与环境,金碧辉煌,美女脖子上的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人来人往,带着柔和的微笑。
邮轮五层上的某一间房中,法国的羊绒毛地毯铺陈在地上,踩在上面柔软细腻,大床舒软,船对面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人,那人端着酒杯摇晃着。
“我有钱,你有才华,而且我知道你要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如果有我全力支持你,互相成就,何乐不为?”lo先生坐在床边,向下凹出一个大坑,他神情认真,“切萨利,我能够想到,你铸建城堡,我来做你的地基,我们的伟业无人能敌。”
切萨利抿了一口酒,摇摇头,“lo先生,我只是一个大学生,目前只想要完成我的学业……任何行动只是出于我想好好完成毕业论文的动机。”
“你购买数字货币的事情,没有人不清楚,目的是什么?我想大家都清楚,何必遮遮掩掩?”
切萨利看着对面的人,眼眸亮了一下,“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话说一半藏一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做什么?金融毕业生,不外乎两种选择,一个是走学术道路,另一个就是进入顶尖投行或是对冲基金给别人打工。”lo先生目光在切萨利脸上停留,“我看你这两者都不会选择。”
“那我会做什么?”
lo先生笑着点头,没回答他,说着站起身,走到床头的柜台边,拉开抽屉的瞬间,切萨利站起身,手里紧握着酒杯,液体顺着杯壁滑下去,滴在毛毯上,鲜艳的红。
lo先生听闻声音,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林雨濛的名片,我想你应该认识她吧?”
切萨利颔首,缓缓地坐下去,脸上紧绷的线条逐渐放松下来。“她和你说什么?”
lo先生走过去,把名片放在切萨利身边,忽视地毯上那一片血迹,而后坐在他的沙发边,“她和我说,你可以改变金融世界。我信你,还是那句话,我有钱,你有才华,我们最好合作。就像我和莱昂纳多那样,共赢。”
切萨利从未将眼前这人列入合作名单,毕竟他之前接触的人都是正经的人,lo先生明目张胆,赤裸裸,就像是在伊甸园中,那条诱惑他咬一口苹果的毒蛇。
“怎么赢?你给我钱,我可以用我的脑子帮助你把钱变得更多?似乎听起来和给别人打工没什么区别。”
lo先生挥挥手,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上下晃动。
“切萨利,你帮我管钱,十几亿美金,都由你来管!我就当你的出资人,不会干扰你的任何选择,但是回报率,我要市面上最高的!”
切萨利寻找同伴很久,每一个不是过于懦弱就是胆小害怕,甚至就连林雨濛也会害怕牵连到自己,高盛合伙人的位置,在他眼中看来还不够,他会要得更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下酒杯,拿起桌面上的那张卡片,他翻来覆去地看着,手指在林雨濛叁个字上摸着,最后,他一把将名片揉烂。
“好,我们合作。”
此时,楼下的乐队响起号角声,演奏着欢快的音乐。
“小姐,你好!”
一道声音从吴仁感背后响起来,她转头看去,一个带着细腿眼镜,方脸的胖子脸上泛着油光,带着笑意向吴仁感打招呼,“你是谁的朋友?我怎么没见过你?”
吴仁感绽放笑容,如同一朵绽放的午夜玫瑰。
“我是……”
“她是我的朋友,lo,”熟悉的声音传来,下一秒,腰间多了温热的触感,她侧头看过去,切萨利英俊的侧脸比那些珠宝还要耀眼。
lo笑着点点头,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量,眼中多了几分了然,“派对一会儿就要开始了!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切萨利笑了笑,低头与吴仁感对视,“怎么,一晚上就不认识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仁感哼笑,抬手挽住他的手臂,顺便从他的手臂中“逃离”出来,“你怎么会来?”
“他邀请我来,我为什么不来?”切萨利说着话,抬手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她,一杯自己拿在手里。“你是来调查他的?”
“瞎说,我是来钓凯子的!”
“等我?”
两人对视一笑,吴仁感抿了一口酒,看向别处。
轮船响起声音,巨大的机器启动,奔向夜的狂欢。生日派对开始不久之后,lo先生上台发表演讲,说了自己这叁十年来的心路历程,感谢那些与他共度难关的人,同时也要来参加派对的人放肆享受。
之后,生日蛋糕推上来,邮轮外礼花冲天,接连不断,在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图形,过程持续了十多分钟,两厢应和着,吴仁感用脚趾算都知道这几分至少要几十万美金。
宾客们举着酒杯,共享这一温馨时刻。有的情侣甚至还在烟花下亲吻,孩子在欢笑,只有吴仁感一个人在算这一场派对他要花多少钱。
烟花停后,lo先生站在台上说明此次聚会的流程。
前排的人欢呼鼓掌,吴仁感挽着切萨利的手臂,似乎两人飞快地熟悉起来。她看向前面,几个金发碧眼,以及画着浮夸妆容的人在鼓掌。她似乎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容,都是国际知名巨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有喜欢的吗?”切萨利突然低头在吴仁感耳边问,暧昧如同炮弹瞬间在两人之间炸裂。
“有弟弟你喜欢的吗?”
切萨利眨眨眼,黑色的瞳在人群中似乎像是星星,吴仁感将所有的星光吸入心中。
“我还是比较喜欢姐姐你,”切萨利诚实地说完,自己反应了片刻,笑了一下。他确实是不会说这话的人,看着她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吴仁感听完后,仰头哈哈笑了一下,媚色四散。
“那你,今晚可要好好招待姐姐啊!”
切萨利挑眉,转头看向别处。吴仁感看着他别扭的害羞的样子,笑弯了眼,头靠在他肩头上,身子因为笑而不断震颤,她的发,散落在他身上。
lo先生刚下台,舞台上灯光闪动,劲歌热舞,瞬间宴会厅四周的红布垂落,娇媚、美丽的脱衣舞娘手扶着钢管,身子不断扭动着。表情露骨,宾客欢呼声四起。
吴仁感不由得紧皱眉头,打量着那些人。还未来得及细看,舞台上咚咚几声鼓点犹如枪声,她下意识地想要手伸到身后扭头看过去,却只见舞台上站着八九个脱衣舞朗。
他们半裸着身子,穿着牛仔裤,臀部很翘,姿态妖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吴仁感红唇微张,再然后变为唇边的一抹笑。
脱衣舞郎表演的时候,宴会厅四面八方来了好多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员,他们走到个别的宾客面前,递出一张卡片,吴仁感和切萨利也拿到了。两人不明就里地跟着服务生离开,吴仁感的目光时不时地往台上扭去。
切萨利最后忍无可忍,轻拉她一把,“你要是喜欢,我有空跳给你看!”
吴仁感一愣,而后满意地点点头,“好,说话算话哦!”
一群人走过一条黑暗的走廊,她似乎感受得到身边的人紧握着她的手。黑暗中的路程好像很遥远,她算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要五分钟左右。在游轮上走五分钟,空间着实大。
然后分批乘坐电梯,上到了最顶层。
电梯打开,lo先生早已等候在门口。他微笑着看着大家,“对我的特别来宾,我特此准备了不一样的生日派对!”
吴仁感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不明所以。lo先生的笑容更加灿烂,绅士地伸出手,“请大家跟我来——”
走了几步,灯光一暗,一道门打开,里面的光景让他们震惊却又惊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决定要查,但是怎么查,吴仁感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所能联系到的,只有徐途之,陈佳的朋友、亲人她都不认识。陈佳就像是从天下砸下来的那么一个人,也不是砸下来,是她招惹了徐途之,才陷入如此境地的。
她的直觉告诉她,陈佳的死肯定是因为徐途之,可为什么要她死?想必是她查到了关于徐途之不可告人的秘密,按道理来说,夫妻二人会合作达成目的。
看来,陈佳手里的那些东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是想要置徐途之于死地。
关于他们两人的感情,吴仁感是从来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的。
但现在,她在迟疑着。不过,那天她打过去电话,显然徐途之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陈佳联系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