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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办吧!”
“嗯。”黑利得到莨的首肯,满意的拎着鬼哭狼嚎的许列迅速消失在包间里。
包间里安静了下来,莨看着手腕上的红色玉镯,上面系着一根绿色的细绳,和那个人衣服的颜色很像啊!轻轻抚摸着那根绿绳,他的手一遍一遍流连在上面,眼睛有点模糊,紧紧地抓住玉镯,莨仰头躺在沙发上,窗户外面的月亮很亮,白白的,有点点刺眼。
月亮一点一点的从云后面探出脸,白白的盈光洒在莨的脸上,越显惨白。
手遮住脸,红色的玉镯在月光下变得透明起来,唯有一根绿色的细绳在空中飘荡,仿佛在说些什么。
时间一眨眼就过了,黑利一个人独自来到包间,把得到的情报说出来:“锋芒那小子果然被送到蝴蝶公爵欧博那里去了,根据刚才那个小子说,是欧博自己找上门来,说是如果把锋芒带到他面前,就可以帮他把英国的许业擎拖延一个月再回来。这个交易一点都不划算,真不知道这个小子怎么想的,还有,欧博的总基地在四角街口的地下赌场。”
“哦,我知道了,那我们出发吧。”站起来,莨又恢复到之前冷峻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半点脆弱的样子。
“等等,”黑利叫住走出门的莨,“我把他给废了。”
“哦。”眼睛都没有眨,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包间。
这样的人就是他,冷血,无情,这样的他,已经算不上是【莨】了,所以,他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人走下去,带着血腥和残酷,走下去。
第28章 赌场
月色孤寂,氤氲浮沉。
温暖的大厅之内,一个身着黑衣,面露冷色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刚刚收集来的情报,另外一个白人优雅的站在他的身后,手上还端着一杯冰镇的香槟,神态高贵之余还留有警惕之色,浅蓝色的眸子里折射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叶洛一且身着一身水嫩色的晚礼服,长长的黑发被挽在脑后,一支古典的簪子轻盈的摇晃在发髻上,显得得体又庄重。
三个人干着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扰,良久,黑衣男人开口说话了。
“黑利,这份资料的真实度?”
“百分之九十以上。”
莨天真无暇的娃娃脸上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让其余两人都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是蝴蝶公爵欧博的好友,那她接近乔珊匣故橇碛心康模靠醋拍钦排说恼掌睦锵乱馐兜匚歉瞿腥丝悸牵挂馐兜秸庖坏悖挤逯宓母袅恕?br />
“我说,聂啊,你自己没有地方去吗?整天腻在我这里。”没有把视线从书籍里移出来,叶洛一用淡淡的口吻叙述出这个事实,让不请自来的某人小小尴尬了一番。莨眨着小鹿斑比般水灵灵的眼睛,无辜的翻手道:“谁叫你是我的未婚妻呢?呵呵!”
“可惜啊,前几天我是,现在我不是。”不吃这一套,女人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洛一,我们好歹是朋友是吧,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啊!你舍得让我居无定所,颠沛流离吗?”
“你不是可以回古花坊吗?”
“我已经和礿打过电话让他们先走了,再说我是为了救锋芒才留下来的。”
放下手中的书,叶洛一喝了一口香味四溢的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回房间了。
待叶洛一走后,莨又从天真的外表恢复到冷漠的状态,认认真真的盯着手里的资料,视线停留在了最后的几行字。
【欧博尚有一个哥哥,其名欧岳汶,目前行踪不明。】
欧博的照片旁还贴着一个男人小时候的照片,不大不小,刚好10岁,只不过,这个男孩很像他认识的某个熟人。
唉声叹气的再度低下头,陆萍迷离着双眼,哀愁的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我都把自己的名片给他了,他怎么还没有来找我?难道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翘着二郎腿,一身黑色比直的西装穿在身上,男人帅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莞尔,他放下手里的钢笔,活动活动筋骨,然后说道:“看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哼,我们两个明明是天作之合,再说了,谁不想攀上像我这样的女人,美貌与财富集其一身,我喜欢上他是他八百年修来的福分。”
“好吧,你那倒是说说看他长什么样子啊,也好让我这个好友来替你把把关。”
听到男人的提议,陆萍得意的笑了笑,拿出手机,炫耀的递给他看,“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偷偷拍下来的,不错吧,长得又帅又温柔!”捧起脸蛋,陆萍又陷入幻想之中不可自拔了。
带笑的男人本是想开个玩笑,可是在看见陆萍手机里的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大吃一惊的站了起来,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听到男人的动作,陆萍疑惑的看向他,不解的问:“怎么了?”
“他、他是我哥哥。”欧博开心的大笑起来,陆萍一听,也惊住了,“什么,悄愕母绺纾俊?br />
“没错,我哥哥在15年前就离家出走了,我到现在还在找他,没想到居然被你给碰见了!”一说到В凡┭壑芯筒挥上渤鐾猓偈毖共蛔⌒睦锏募ざ』巫怕狡嫉募绨颍澳阍谀睦锟醇腋绺绲模看胰ゼ!?br />
“那好,你要保证让你哥哥娶我。”脸上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陆萍慢吞吞看似不着急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只要欧博答应,Щ鼓懿晃说艿苣训玫囊笕⒘宋遥绞焙颍歉鲂∶ツ睦锶ツ睦铮凑'是我的了。
“好,没问题。”来不及考虑陆萍话里面的意思,欧博现在心里只有想见到У某宥?br />
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旅馆的门前,莨低垂着眼帘,心里默念道: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我干嘛还要过来?垂思百想,答案早已经出来了,舍不得,还是心酸的舍不得。
拥挤的人群中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么平凡的一幕,大家都擦肩而过,即使看见了,也会在转眼间忘却。
此时的旅店门口,早已经没有了莨的身影。
大步踏向四角街口的地下赌场,凭借着黑利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会员证明,站在门口的保镖很简单的就放行了。莨一脸单纯的走进赌场,看着身边穿着不凡的赌客,脸上流露出兴奋的光芒。立刻把手上的钱换成筹码朝着聚集的人数最多的地方挤去,好不容易挤到里面,莨眼中精光一闪,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砸在了中间,豪气万丈的说:“我赌这个。”
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呆了一瞬间,接着爆笑连连,“哈哈哈,这个小子知道玩的是什么吗?”
“嘿嘿,人家是小孩子,你别笑人家啊!”
“哼,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还来赌场玩!”
“这一局他不会把钱都砸在这上面了吧,唉,真是败家子啊!”
议论好不遮掩的从大人的嘴里说出来,莨气红了小脸,愤怒的大吼道:“我就赌这一把,你们管着着吗?”话语之中,无不尽是羞愤和尴尬,让一旁的人更是捧腹大笑。
涨红了脸不理会旁人的嘲笑,莨坐下来,等着发牌员的发牌。大家看莨不是开玩笑,也就安静下来,抱着看戏的态度等着。
第一张牌发了下来,莨孩子气的一把扣住自己的牌,小心翼翼的掀起一角,然后立刻盖了下来,众人都被他的举动惹笑了,不由的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孩子啊!
其余几个玩梭哈的人也表态纷纷,无一不是选择了跟,莨嘟起嘴,看了看其余人的牌面,觉得自己的牌也很大,也就选择了跟。
几次发牌下来,终于到了最后,莨额头上掉下了一大滴汗水,紧张的再次选择加注,并且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推了上去,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吓呆了,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
有人选择放弃,有人选择跟,最后只差看牌了。
“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