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露露是所里的好姐妹儿,活脱脱一头性感小母牛,妖艳的外表、惹火的身材,很物质化的一个女孩子。她脸上隐约的一些小雀斑长得可讨人喜欢了,总让我想起格林童话中扎着围裙、抱着面包的小女孩。露露总是有些出位之举,对于奢侈品的追求近乎于疯狂。
中午拉上肯定也会接到邀请的冬妮在楼下的牛巴店草草地吃了一口就奔向迈凯乐给露露选生日礼物。
谭冬妮是所里的好姐妹儿,没比我大几岁,却因超级早熟早上学几年而成了我大三时的客座老师,来这家恒安律师事务所多半是由于她的怂恿。在担任我的老师期间,冬妮传授给了我除了学习以外的许多知识,于是庆幸,幸好在我大学青春的尾巴时才撞见了她,不然我的大学生活将不堪设想。
自从那年暑期一起在北戴河泡澡的时候,我很滥情地告诉她将来一定要逮个狼一样的男人然后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活活把他爱得晕死过去后,谭冬妮就开始管我叫小母狼。最让人来气的是有一次从酒吧往外走的时候,迎面过来两个有款有型的壮男,她操着性感小母牛似的声调叫了我一声:“小母狼,今天是不是又一个人住啊?”
这发情期的女人真他妈的没治了!让那两个壮男还以为我和她一样欠什么似的。此后和她抗议了好几次未果,得,谁让我曾经从师于她呢,我认了!
我和谭冬妮边购物边调笑着,如果知道在这个PARTY上,我会遇到生命中的那头小公狼,哪儿还有心思在这儿跟她闲扯,早去把自己打扮得漂亮得冒泡了,以绝对性感惹火的形象第一次出现在我的小公狼面前。但是我不知道他会出现,所以就那么棉布白衣、蓝牛仔、登山鞋,素面朝天地去了。
5
生日PARTY前是一顿自助晚餐。要说有的中国人那崇洋媚外的劲儿比谁都邪乎,每次一遇上这种自助式晚餐我的民族情结就噌噌地油然而生,不过也不排除是由于吃不饱而怒火中烧。舶来品就舶来品吧,加上点咱中国特色的东西好不:好好的菜不往桌子上摆,非在长条案板上码一排;好好的盘子不用,非把菜往钢盒子一倒。越看越像猪槽子。最主要是没盖儿,一群口水横飞的食客绕着钢盒子乱转圈,一想到十有八九得有哪位的口水不慎坠落盘中我就倒胃口。
最看不上还有人在那儿愣装西洋通的,跟饿了八顿似的烤鸡翅码了满满一盘子,还在那儿白话:人家最喜欢这种自助晚餐了,又轻松又有品味……
什么德行!
反正不知道这PARTY是谁策划的,没吃呢就基本饱了,心里寻思着嘴上可不能闲着,要不一会儿连菜叶都捞不着了。
灯光挺昏暗,气氛挺暧昧,自助晚餐很快结束后,PARTY进入了实质性的环节。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散落在各个角落说着一些或似是而非或模棱两可的话,互相调笑着。
靠门口的两桌人正在下跳棋,对家为一伙配合作战。这可比跳舞省力气多了,于是蹦上前去加入战斗。其实我假期带着表弟表妹玩的时候蛮厉害的,可谁想和这些人玩基本上只有被菜的份儿,每把失误不断,没下几局,两个对家都以去洗手间为由弃我而去了。
人家是菜了点,可也不用这么让人伤自尊吧!正当我撅着嘴望着第二个对家仓皇而逃的背影不住地挠头的时候,一个男子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对面。我斜着眼睛打量过去,这是一张年轻而干净的脸,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眉毛浓密而有力,身材倒是挺壮实可还是一副嫩嫩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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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们儿,你行吗?我棋路怪异一般人领会不到精髓的。”
我挑挑眉毛问道。
“就算再不行,也总不至于比下跑了两个同伴的更菜吧。”
那家伙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略带坏笑地说。
第4节:天生流氓妞儿(4)
原来那厮在旁边看到了我的窘态!罢了!想来本姑娘曾一度自诩的跳棋界神话就要在今天在这些SUPER菜的同伴的合力糟践下毁于一旦,顶着头皮下吧!
合作了几把,甭说,这小子下得还真不赖,几次我的“横冲直撞”都被他恰到好处地化险为夷了。不过越看那小子嘴角边掩饰不住的扬扬得意我就越来气,就在与对方下成2∶2的时候,我把棋子一推:“不下了,赢得一点不爽嘛。”
正在这时露露走了上来,趴在我肩头问道:“怎么样,玩得开心不?”
没等我应声,对家那小子抢先说:“这小妞儿也太菜了吧,和她配合我得时时准备一杯冰饮在旁边降温,太上火了简直。”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他在我的精彩绝妙的配合下才赢了棋,现在却倒打一耙,简直狼心狗肺!
“喂,拜托讲点事实好不,要不是遇到你这么菜的拖后腿我早就下他们4∶0了。”
看着我们的相互“人身攻击”,露露赶忙笑着说:“好了,别闹了别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学同学简略,没毕业就去日本东京大学留学了,这阵子在大连实习写论文,人送外号多情而不滥情的猪头略。”
“小妞儿你好,我是简略,方嘉译是吧?”那厮扬起头,扮了一副很有姿态的样子。
咦?这厮好像对我有所了解呢,难道本姑娘的英名酷态已声名远播大连之外了?
“那什么,正是本姑娘!你咋知道我是方嘉译的呢?”
“你就是传说中的流氓妞儿吧,听露露说起过后早就想见识一下了。”
……
我就知道!!
看着那厮近乎于前仰后合的坏笑,我把眼神转向已经不敢正视我的露露,估计这工夫要是有一只飞虫从我的视线光柱中穿越飞行准能当场落地身亡。
“我其实真的很羡慕那个犯人呢,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哦。”
那厮坏笑着说。
“有机会可以满足你哦,不过你得先扮成那老淫棍,最好没事儿再冲着墙发发情什么的,没那情景本姑娘上不来感觉。”
那厮语塞。这回换做我得意地笑,然后跑去看谭冬妮那边和几个壮男玩掷色子了,没再答理他。
7
PARTY在一阵哄闹后结束了,微醉的露露显然非常开心,她的那个男友虽然由于在外地有事没能赶回来,可托人送上的九十九朵蓝玫瑰和新款镶钻胸针足以满足小女人的虚荣了。
快走上冬妮的车时,简略从后面叫住了我:“喂,流氓妞儿。”
“怎么,现在就想被刺激吗,我现在没兴趣哦。”
“哈哈哈,”那边一阵大笑,“思想还挺复杂,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要我电话做什么,想骚扰啊?”
“给你一个骚扰我的机会而已,怎么,不敢给?”那败类又是几声大笑,我得承认,那笑声是极为透彻并有穿透力的,但那有几分挑衅的眼神让我怒火中烧。
“骚扰你干吗?你比别的男人多长了一条腿吗?还有我不敢的事儿?”随手从包里掏出笔和便笺写上号码,大跨几步把便笺塞到他手中。
没等我走开呢,PARTY上最抢眼的那个漂亮女孩不知道啥时候走到他旁边问:“干吗呢,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