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咳了好一会才停息,她嗓子更沙更哑了。
“看来回去前我们得先去趟药店。”他足下换了个方向,往对街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走。
“我不吃药。”立即就反驳他的决定。
他耐心柔劝:“生了病就要吃药,乖。”
“我不吃。”十足的撒娇。
“乖,不吃药病好不了,嗯?”使出温柔的手段。
“我不吃——嗯,那我只喝红糖姜茶,其他的我都不要。”感冒已经演变至最严重的程度,她不得不妥协。
“好。”
“来,子纱,再把这个吃了。”他拧开一个白色瓶子,从里头倒出几粒白色药丸,连着热水,送到她唇边。
“这是什么?”向子纱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极力用最后一点意识支撑自己的清醒,但深重的倦意和困意并不好打发,已将她全方位围剿。
“这是维他命C,不是感冒药,吃了病好得快一些。”他柔声说。向子纱在药店已经喝了一杯红糖姜茶,但他仍不放心,回到斯哲住所,让她又喝了一杯,并拿出自己偷偷买的天然维生素C,劝她吃下。
“哦。”看到只是保健药物,她没有异议,把它们全都吞下,又了好几口水,然后整个人窝进沙发,一下子就进入半睡眠状态。
“困了吗?我抱你进去休息。”'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完桌面,顔海勋将她抱起。
“我还没有洗澡。”她闭着眼咕哝。
“没关系。”
“可是好脏。”半睁开眼,她整个脸颊绯红,虽然困倦,但没忘记自己刚才在楼梯里把裙子坐脏了,这是斯哲的住所,作为临时借宿客,她可不想在这里留下任何‘污迹’点点。
“你都这样了怎么洗?还是——你想让我帮你洗?嗯?”他脸贴近她,含着笑,说出暧昧旖旎的话,见她红晕满脸身又热,担心她由感冒引起了发烧,用手背一探,还好温度正常,总算是放下一颗心。
“不要!”拨浪鼓式的摇着头,最后完全合上双眸,任由他抱进屋。
斯哲的客用房,完全的黑白色调,与整个屋子的风格一脉相承。顔海勋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斯哲存有的被子全部偏薄,虽然柔软舒适,但向子纱还是觉得冷,不住将身子缩成一团,“晚安。”她迷迷糊糊说了一句,侧过身就睡去。
“子纱,我可以抱着你睡吗?”他温而柔的声音轻轻传入她耳。
“嗯。”她微微睁开朦胧睡眼,已经分不清这是梦里还是现实正在发生的事,就应着,更没有制止他爬上床的动作。
他脱鞋上床,为她和自己盖好被子,侧身贴近她,将她揽在怀中。
“子纱,我爱你。”他吻着她的面颊,低声吐心语。
“嗯。”埋首于他颈项的人儿未睁眼,无意识应答。
“子纱,你爱我吗?”
“嗯。”如同呓语般。
他更贴近她,两边嘴角欢悦的往上弯,弧度起涟漪,不断扩大,这一刻,他连呼吸的空气都觉得甜蜜,将怀中的她搂得更紧,他闭上眼,带笑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2。9——那个流年之You are my princes
“子纱,向子纱!”沉浸在黎明薄雾中尚未苏醒的小区被一声高过一声,带着充沛感情的声音划破宁静,那叫喊声声充满力量,溢出欢愉,就一直叫着,像一首激荡的晨曲。
“子纱,你去看看!是不是Fred在下面叫你!吵死了!”刚好起床解手,一脸浑噩睡相的许佳宁被这高呼声惊到,她到阳台上瞧,看不到人,声音却又不断传来,弄得她莫名其妙,怒火丛生,攒眉绷脸去敲向子纱房门,门口总算在第三回猛力拍打后打开。
“佳宁,做什么?”向子纱更是一脸惺忪,迷懵的睡眸半开半合望着许佳宁,意识尚未回来,全然一副梦游状态。
“这么大的声音你都听不到?”许佳宁挑高眉,“你听听,那个发情的顔二少在叫你!你还不快点下去!”她简直没好气。啊!讨厌死了!她凌晨两点才回到海都,折腾至四点睡下,现在不过六点半过一刻,本打算再躺回床上睡到昏天暗地,可一直同她情意绵绵的睡神被顔海勋这么叫魂似鬼喊胡搅一通,魂飞魄散的都没有了!怎么有这么发神经的人!大清早就在别人楼下狗吠狼嚎,简直扰人清梦,实在是可恶至极,真该拖出去千刀万剐。
“怎么会?”向子纱一脸不置信。她的房间是书房,离阳台最远,背面就是山,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外面的干扰嘈杂一向传不到这里,许佳宁敲门时她还处于半睡眠状态,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你自己去看看是不是,吵死人!害我都不想睡了!可恶!” 许佳宁的口气有点坏,把她推向阳台,“快去看看!让他别鬼嚎了!”甩头就回自己的房间。
向子纱将信将疑来到阳台,“子纱!”又一声高分贝叫喊,这回她总算听得个一清二楚了,许佳宁没说错,是顔海勋的声音。这么早,他来做什么?她朝下四处寻望,却又不见他人,满是疑惑正要收回目光,声音又响起,再放眼瞧去,顔海勋高大的身躯乍然出现在楼下的过道上。他高扬着头,对着她大力挥手,脸上溢荡着与被薄雾笼罩而朦胧无光的黎明不相称的明灿。
目标出现,他又高声叫:“子纱,下来。”
“做什么?”向子纱回应他,但感冒后遗症使她的声音听起来沉闷低哑,波长又过短,根本没有传到他所在位置。
“快下来!五分钟,我等你。”顔海勋也不解释原因目的,伸手大张五个爪指,高声对她“下命令”。
她一脸莫名,却也没有怠慢,匆匆刷了牙简单洗了把脸,然后随意抹了些润肤乳,换上一套黑白色的长袖运动服就下楼。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她微微仰脸,望着他。他一身亮橙色运动装,在薄雾中焕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因为靠得近,他身上勃发的生命能量化作一阵暖流,萦绕在她周身,在这个薄雾弥漫的微寒早晨,她感觉到自己体内霎时也升起一片明朗暖融。
他脸上沾有薄雾溢有笑,拉起她,“走,我们去跑步。”抬步就走。
“跑步?”她眉头皱了皱,跟上他的步伐,“为什么突然要跑步?”
“你体质太差了,平时又缺乏锻炼,所以从今天开始我每天都会来督促你一起跑步。”他扭过头,对她咧嘴就是一笑。
“我体质哪里差,我只是——”却被他的动作打住话,“你看你呀,头发这么乱。”说着他已伸出手替她抚顺稍显蓬乱的头发,“是不是太着急要见我,所以连头发都没梳?”
“才不是!我只是忘了,我自己来。”她脸霎红,像是他被言中,她别开头,伸手自己弄。五分钟太短了,她只来得及将刘海往后随意一夹,啊!她干嘛要脸红?又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谁叫他的五分钟这么短,她只是忘记而已。她可不是为了快点见到他,他有什么好见的?天天就跟黏皮糖似!
“反正我知道你就是为了早点看到我。”望着她又悄悄晕红的俏脸,顔海勋笑得盎然极了。
“真自恋!”她扁嘴嗔他,脸上却泛出笑,没法掩。
“你喜欢就行。”继续变相“调情”。
大眼一瞪,“谁喜欢了?”
“来,带你看样东西。”随即就转了题向,他一向懂得适可而止。
“什么?”
顔海勋把她拉至小区公告栏前,指着一张新帖的通知,“你看。”
“什么呀?”她定眼瞧,原来是海都万人马拉松比赛的报名通知,“看这个做什么?”依然不解。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