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来的总会来。”
“是啊,它要来我也挡不住,”耸个肩,不否认他的话,“其实从另方面说,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人人各持一套标准,每个人都太顾及自我感受,这自然也包括我在内,要找一个真正意义上对眼对心的人,从概率学上计算,其实比大海捞针还难,所以,我还是自己好好过日子吧。一人过好,全家逍遥!”接着一阵乱笑,没心没肺似。
“看你的样子,最近应该过得很开心。那些不愉快,都忘了吧?”
“当然,不开心的事我的大脑都会自动删除的。”说得很不以为然。
“那就好,前不久的案子……”
“麻烦这个也打住!”她连忙再朝他打手势,“我是胆小鬼,我怕你一提,我今晚又要做噩梦了。”
“那就不提了。我还听说你现在住在莲依花园,是和一个姓易的警官住一起?”
“看来闵大哥你的消息也很灵通嘛!是我姐夫告诉你的?”
“你姐。”
“哦?”她倒是意外,没想到姐姐和他也有联系。
“想必她知道你今天要来我这,昨晚特意给我打了电话,嘱咐我‘开导开导’你。”闵志浩丝毫不掩,如实告知‘内情’。
“开导我?”眉头微皱,在一下秒就恍悟,“难怪!我说闵大哥怎么会突然关心起我的恋爱问题来,还语重心长,循循善诱,原来是被委以了重任。”
“子妙也是关心你。”
“我懂得。不过我姐最近变得有点啰嗦,好像巴不得周围的未婚适龄男都能找来和我做配对似!就连人家易警官,她也不放过。”至从搬进去后,向子妙三天两头询问她和易彬有无发展可能,比她们的亲妈还急!搞得她差点神经错乱。
“我认识他。”闵志浩笑了笑,话题转得很快。
“他?你说易彬?”她的脑子也一向转速超常。
“嗯。任蝶她哥也住莲依花园,她的侄女曦露很崇拜易彬。”闵志浩略作说明。
“曦露是蝶姐的侄女?”她讶色于表。
“嗯。”
嘴巴是大的‘O’型,原来世界这么小!
“怎么了?”闵志浩对她的讶然不解。
“没有啦,”她笑笑,神色复常,“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到曦露,她来家里找易彬。”
“曦露平时很粘易彬。”
“看得出来,易彬人很好,曦露也长得可爱。”可就是没有对她表现那份可爱。
“易彬是我们中学同校同班主任的师弟,我也是在最近几次的危机干预中才认识他,他为人不错,工作能力也好,我很欣赏。”闵志浩自然而然谈起易彬,似乎又别有用意。
“他的事迹我也听姐夫说过。优秀刑警,犯罪心理专家,外加一个劫匪英雄,年纪轻轻,成就颇高,让人羡煞;而且相貌出色,为人谦和,社会形象极佳,最重要的是,他还单身。”她一副笑吟吟,侧面道出他的‘意图’。
“看来我没有必要再多说了。”闵志浩是聪明人,启颜一笑,到此为止。
“如果生活太乏味的话,我会很认真的考虑,不辜负你们的用心良苦哦。”她也笑,但谑意还是多过认真。
PS:1、文中所提《婚姻的困惑——一个美国婚姻家庭治疗医生的手记》为【美】诺曼。L。保罗;贝蒂。B。保罗著(1975年版);孙晓梅,李关莲,胡久红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发行,1998年1月第一版。
2、性(交)因为担心被和谐,所以特意加了括号,请连着读。
作者有话要说:
☆、1。3——一起,幸福吗?(2)
毒五月就这样来临,这个夏天的炎热,越来越接近中心。
向子纱再次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一个人的大扫除。
“这玻璃,真难擦耶。”忍不住念叨了句,双手齐用,非常奋力的,继续擦擦擦。她是爱极了有落地玻璃窗的房子,可是这么大一块玻璃,她一个人要搞定,还真是吃力啊,而且没有专门的清洁工具,十分费劲。
“下次一定要记得买个玻璃刮。”她对自己说,“上面擦不到,那么高,得垫个凳子才行。”嘴里嘀咕着,已从椅子下来,去找凳子。
当易彬进门,看到的是一个身穿浅蓝色长外套,头戴同色帽子,站在椅子加凳子叠起的高度上,奋然专注擦玻璃的背影。他定眼看,那是一件类似护士服的外套,还有那个帽子,也像是护士帽。
他正要开口打招呼,向子纱仿佛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在同一刻,扭过头。
这一瞬,时间静止。
易彬停止了张口的动作,甚至忘记呼吸。
简直一模一样!
是她吗?这二十七年来,不断出现在他的梦中,和他打照面的那个人,会是她吗?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个她,蓝衣蓝帽白口罩,可是那双清眸,是如此的相似!一时间,他乱了头绪,无法思考。
“易?你今天回来好早。”好像四点还不到,向子纱发出疑问。这才想起自己戴了口罩,难怪才开口,热气就涨满,憋得她难受。欲伸手把口罩摘下,可现在的自己右手拿抹布,左手也拿了刷子,并不方便,于是她想下去再说。右脚跟着下意识往前一伸,才惊觉此刻的自己离地面有一米多高,在她迅速将收回脚时,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以悲壮的姿态往后倒。
“啊——”眼看自己要摔成肉酱,向子纱本能的叫了起来。
易彬的动作就在一刹那完成,他扔掉手上的东西,飞速冲上前,及时接住就要和地板亲密接触的她。
“谢——”第二个谢字根本没有机会出声,叠放在椅子上的小板凳即时倒下,蹭过她的手,然后砸在两人的脚上。
“哇——”她痛呼。
易彬拿掉凳子,急切的问:“还好吗?是不是伤到哪里?”
“没事,我没事。”她呲牙咧嘴摆摆手,痛觉只在那一瞬而已。
是她吗?会是她吗?为何如此的相似?易彬再次充满了疑惑,心口,狠狠的一个抽紧后,渐渐泛疼生痛,无法自抑。
向子纱伸手把口罩摘掉。
“你的手受伤了,来,先起来。”易彬回过神,低首检查她周身,在她的右手看到了伤口。
向子纱往自己的手背一看,果然,好几处蹭破皮,渗出血,但都不严重。
易彬扶起她,脚才站直,一阵痛意从脚踝处传来,他低头一看——
“啊!你的脚流血了!”向子纱也往他脚下看,看到一道血流,喊了起来。小板凳砸在他脚上更多,命中他的脚踝,破了几层皮,还有个地方鲜血直冒。
“我没事。来,先到沙发上。”易彬根本不在意那伤,扶她进沙发。
“对不起,害你受伤。”她愧容难消,小心翼翼为他清理伤口。
“没关系,并不碍事。要说对不起的是我,突然回来,让你分了神。”他又是安抚又是道歉,让她受伤,他很心疼。
“怎么会是你的错?该怪我自己太不小心。”他脚踝下方的伤口挺深,就在静脉上,像被凳子上铁钉什么的刺到,跟个血洞似,她压了好几个棉花球才止住血。俯身为他上药,她越看心中越是愧疚,“很疼吧?”自责心更重。
他笑面依旧温温,“不疼。下次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是不要爬那么高,危险。”并特别叮嘱。
“嗯。下次我会先买个玻璃刮,不会再当一次空中摔跤手。”她自谑一笑。
“真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你,那些清洁工具就放在我房间二楼最左边的小房间,下次你可以直接去拿。”他的歉意比她多,一直以来他都是请钟点工做清洁,钟点工阿姨则习惯把工具放在他那边二楼通风的小房间,是他忘了提醒她。
“啊?你的房间有楼上哦?”他的话让她惊讶,这时她才想起,住进来大半个月了,她尚未进过他的房间呢。
“是的。”易彬点头,伸手协助她包扎。
收好药箱,她问:“还有一半玻璃没擦,我可以现在去拿工具吗?”
“我来吧,你的手受了伤。”他欲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