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一拍宁采臣的肩膀,自信的道:“放心,一切交给我!”宁采臣无奈苦笑,只能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了!
秦舞阳对兀自叩头不止的两人喝道:“起来吧!”
两个老头磕头十分卖力,早已头破血流。秦舞阳也不为己甚,况且还有些事情要问他们二人。
“前面带路!到刘府!”
两人以为秦舞阳要去大开杀戒斩草除根,寂灭魔刀向来以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著称于世,此刻刘彦昌惹到了这家伙,只恐老尚书一家凶多吉少。
张小少爷虽然厉害,但此刻不在京城,正所谓远水不解近渴,于此事毫无所补自己二人也不是对手,为了活命还要早作打算为妙啊!
“两位怎么称呼?”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秦舞阳的问话,两人一阵慌乱,连走路也不知道该迈那只脚了!
“伍子牛!”“伍子马!”
“你们是两兄弟!?”
“是的,前辈!”牛马二人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此人。秦舞阳温和一笑,却让牛马二人一阵毛骨悚然,又问道:“刘彦昌的舅舅是谁,竟能够随意指派两位!”
“是我圣门的圣子,名号我们二人不敢提及!”
“呵呵,真是好威风!好霸气!你们二人连名字都不敢说吗?那要你们二人还有何用!”牛马二人一听急得额头出汗,连忙讨饶道:“前辈饶命!圣子叫做张乘风!”
秦舞阳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只是跟两位开个玩笑,千万不要介意!他既然姓张,那么说是龙虎山张家的人了?”
牛马二人面面相觑,迟疑的道:“这个,我二人的确不知!”
秦舞阳也不介意,又道“圣门是什么?你们又是圣门的什么人?”
牛马二人对此倒并不隐瞒,详细解释了一番。圣门就是千百年来被儒、释、道三家打压的其他学说,苦大仇深的这些人最后团结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门派,也就是所谓的魔门。
魔门自从建立开始便和儒、释、道三家处处敌对,他们的力量不足以压制对方,在历代的交锋中处于失利的位置。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联系妖族,他们彼此间藕断丝连,却又并非同一条阵线的盟友。用某位伟人的话来说,他们就是即相互勾结又相互斗争的关系!
说话间,刘府便已到了!
在京城,方家昂贵之极,即便是尚书大人也难以买下符合他们身份的宅院。为了不失大臣们的体面,所有三品以上大臣的院子都是皇帝赏赐的。
当然,若是一朝一代这般赏赐下来,京城无论有多大也不够赏赐的,所以这种宅院只不过是给他们住下来,一旦丢官罢职或者说是谪外任官,那么这些宅院还是要收回公用的!
刘府!朱漆描摹的两个大字挂在中央,朱红色的大门上,铜钉金灿灿闪闪发亮!几名家仆端立门口,神态傲然!
有刘彦昌开路,一行五人顺利的进入刘府,几名家仆看刘彦昌黑的向锅底的脸色,一个个都知趣的没有上前询问。
等到了家,最前面的刘彦昌又露出了一丝狞笑。他刘公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若不找回场子,还让他的脸面往哪放!
伍子牛这两个老家伙真是废物点心,在街上被人吓得跪下了!只怕过两天整个京城都会传诵他刘大公子的笑话,只有那两个贱民的血才可以洗刷这种耻辱!好在家中高手众多,比牛马二人强胜百倍,足以对付那个家伙!
刘彦昌转身,满脸笑容,看不到一丝刚才咬牙切齿的样子,道:“两位莅临寒舍,真乃蓬荜生辉!我这就去安排客房给两位歇息!”
宁采臣一路上被刘府连绵不绝的建筑群落所震惊,尚书府真是豪奢的惊人!此刻,他犹自在回味亭台楼阁假山长廊的秀美,对刘彦昌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秦舞阳一摆手,道:“慢来,我们次来是为了拜访令尊,怎可半途而废!前面带路!”
刘彦昌恨恨的心道:我父亲是你这种贱民想见便见的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刘彦昌还是懂得的!他二话不说,当先向前走去!
刑部尚书刘舸是当年圣上甚为倚重的大臣,他是一个十分有能力而又特立独行的人,和群僚的关系说不上好!
按说,刘舸如此权位,他的府前应该是人流如织,前来拜见的人排出几条大街去,才算合理。而如今刘府却是门可罗雀冷清异常,这和他的性格有极大的关系!
只要下朝之后,刘舸从来不接受同僚的拜访,无论是低级官员或是高级官员都是同样的待遇,这让他显得非常另类。而皇帝显然非常欣赏这种个性,提拔他于微末之间,直至如今高位,可谓是圣眷之隆,无与伦比!
刘舸的这种个性非常之出名,连宁采臣这种远离帝国中枢的小民都有耳闻!而,秦舞阳在看到刘舸的一瞬间,禁不住摇头失笑:“叉叉的!人生真是充满意外啊!”
(两更了!~~~~~~)
第193章 魔门刘舸 夜班访客(上)
端立与池塘旁边的刘舸负手而立,微微垂着头,像是在看荷塘中的游鱼。但这只是表象,秦舞阳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看出这是一个金丹强者,观其气息,刘舸晋级金丹不超过十年。
在秦舞阳的感知中,刘舸彻底的和环境融为了一体,看上去他在那里,感觉中又似乎不在那里,刹那间出现,又在弹指间消失,每一分每一秒刘舸仿佛都在变化之中,极为诡异。真不知他练得是什么功法!
当然,这些只有同阶的高手才能看出端倪,普通人看来,刘舸不过是一个正在观赏风景的老人罢了!
“那就是我父亲,你有什么话就去说吧!”在离刘舸二十米远的地方,刘彦昌停了下来。看的出来,对刘舸他有极度的畏惧心理!
秦舞阳点头一笑,对宁采臣道:“兄弟,先委屈你一下!”
宁采臣愕然道:“什么?”
秦舞阳轻轻一拂,宁采臣便软倒在地,刘彦昌骇然道:“你干什么?连自己兄弟也下手!”秦舞阳身形连闪,将几人全部点倒在地。
然后,刘舸转过身来面对秦舞阳,淡淡的道:“当着父亲的面将儿子打倒,似乎于礼不和!”刘舸的容貌看上去已经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是其气息犹若婴儿一样纯净,丝毫没有老朽的气味!
秦舞阳看着刘舸,古怪的问道:“刑部尚书?”
看到刚才秦舞阳如鬼魅一般的动作,刘舸也不敢十分托大。原本交缠于背后的双手微微下垂,肃然而立。
“不错!”
秦舞阳咧嘴一笑,道:“那就好!”话音未落,便掣刀在手,喝道:“看刀!”
二十米的距离,对于两人这种等级的对手来说,和一米两米没有区别。身影一晃而过,刀光临头。
刘舸双拳上举,交叉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