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2)

>平淡的生活。

梦见从天而降的水母算什么,我以前还梦见过从头而降的鲸鱼呢,也没见过怎样。

我的表现让陈凌放心起来,她笑嘻嘻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恢复正常了,你

要再这样下去,我还真不敢让志磊跟你亲近了。”

我拍案而起,叫吴志磊:“志磊,咱们还是把关系公开吧,这样躲躲藏藏不是办法啊

。”

吴志磊也很配合,马上跑过来,嬉皮笑脸地勾肩搭背,然后对陈凌说:“老婆,我对

不起你啊,我还是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陈凌已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故意捂着脸,显得伤心的样子,可是还是忍不住漏出

了笑声。“你们这群变态。”她笑嘻嘻地骂。

我也笑了。

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高中同学电话,原来他现在出差到这儿,正好那天我有课,我

问了下他现在所在的地方,离学校有七八站。于是就约好了等下课后,我去他那儿找

他,然后大家一起吃饭。

等老师拖拉着下完课,已经是华灯初上,我看了看时间,想要是等我乘公交从这儿赶

过去,大概可以赶上和他吃夜宵了。当时便顺手叫了辆的士,司机听了我说了目的地

之后,皱起眉说:“不是我说,现在这段时间,正是堵车高峰时间。你看前面这车排

的,待会过了前面那个十字路口,还有的堵。你要是想赶时间,那可真省不了多少时

间。”

我听了着急起来,跟他说:“那师傅您看能不能找个不堵的路?”

司机说:“绕个路没问题,但你可得承认,这个绕路是你认可了的,可别下了车就投

诉,说我乱带路。”

我赶紧说:“那是,您看着办吧,只要能快点到那儿,绕点路没什么关系。”

司机这才按下计程表,大约是怕我不相信他,一边开一边絮叨跟我说路线。我漫无目

的地应答。的士开进辅路后,没多久绕进一个小巷子里,之后就是在胡同里面绕来绕

去。这时同学又给我发短信过来,问大约什么时候过来。我看了看四周,觉得景色陌

生,当时有些着急,就跟司机说:“师傅,您都给我带到哪儿来了,我赶时间啊。”

司机有些不满地咕哝着说:“你看,这就开始了。刚开始你上车的时候我就跟你说,

我说现在堵车,你要是真赶时间,咱们就绕点远路,把那个堵口给避过去。你自己也

说,没问题,绕点路没关系。现在你又开始埋怨上了。”

我有些着急,说:“我是说绕点路没问题,但你得告诉我你给我绕到哪儿来了。”

司机说:“你着急什么,快到了。”

我看了看窗外,景色还是没有熟悉之处。司机好像因为被怀疑而恼怒起来,沉着脸不

做声。我懒得多说,便打电话给同学。“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在哪儿,”我说:“你再

等等我。”

同学在电话那边连声说:“没事没事,不着急呢。”

挂了电话,我也不做声,打定主意要看那个司机打算绕多少路。司机为了表达不满,

伸手将广播也关了。整个车里一片沉默,时而有路灯晃过,在车窗玻璃上滑过一道金

色的线。

过了一会儿,司机停下车,说:“到了。”

我抬头一看,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我心里有火,但还是压着脾气,转过头对司机说

:“这哪里到了,你看看这是哪儿?”他沉默不语,我推开车门,看见车子停下的地

方是在一栋两层的小楼前,小楼前有围墙,重重树影半掩着楼房,所以只漏出一点灯

光。

我回过头,刚想跟司机说什么,见司机也下了车,在车灯下,他神色端重起来,看上

去不再像一个开的士维生的人。他见我仍旧是迷惑的样子,突然笑了笑,然后说:“

没错,是到了。”

我张了张嘴,那个人说:“有人想见你。”

我明白过来了,那个人一定是几天前在饭馆打量我的那个中年男子,我已经快忘记这

件事情了,看来他还一直记得。

3

有人走了过来,带领我走上二楼,那个司机奇怪的没有要我的手机。我将手插在口袋

,心想一有不对就报警求救。因为紧张的缘故,手心潮湿,连带着手机的按钮都有些

滑。

我突然有些后悔,陈凌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本来完全和我无关的,我为什么要深究这

么多。

然而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带我来的人在一个房间停下了脚步,我推开门,见当日那个男子坐在椅子上,他看见

我,微微抬了抬眼,然后说:“请坐。”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布置非常简单,没有什么花哨样式。那男子身边的茶几上有一个

烟灰缸,里面有几根烟蒂。似乎他在我来之前抽了不少烟。

我找了一把正对着他的椅子坐下,把心一横,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所知道的是稍微

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的事情,也不至于到被灭口的程度。

况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

那男子看我坐下,礼节地笑了笑,然后说:“这么把你请过来,实在是有些冒失。”

我装作不在意,说:“我倒没什么,只是让我同学白等着不太好。这样吧,我先给朋

友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现在在别人那儿,让他再等等我,估计他一直等着我呢。”

那男子眼神有点点讥讽,然后摇摇头,说:“不用了。”他见我一脸不解,有些倦意

地笑了笑,说:“既然你到这儿来了,他就不必等了。”

我终于明白过来,说:“是你安排他打电话给我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轻声说:“要是用别的法子叫你过来,大约你会有些反感,而且我

也不想这件事情弄得很夸张。”他看见我露出了嘲笑的神情,也露出几许笑容,顿了

顿,然后才说:“这么晚还叫你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打了个哈哈,说:“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上错了车子。”

他淡淡笑道:“也不是你上错了车子,你当时在校园周围找任何一辆车子,都会把你

带到这儿来的。”

我这时才呆然不语。他也不想多说什么,抬起眼,又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才平静地说

:“我想你知道,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我横下心,点了点头。他看到了,眼中流露出好笑的神情,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事情。”

我心想,这还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我没说出口,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儿。

果然,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知道,你对大卫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一直觉得自己所知道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既然可以将校园周围的车子都

安排自己的人手,我知道的那点事情,他稍微打听一下就可以知道,不知为何他又问

我这些事情。

所以我说:“你问我这些话,你又是大卫的什么人呢?”

他有些意外,然而还是很礼貌地答道:“我是他的朋友。”

我笑了起来:“啊,又是一个朋友。”我想起了罗迪,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嘴角微微

带出一个笑容,然后又说:“也是亲戚,有些转折的亲戚关系。”

原来是亲戚关系,这和罗迪就不同了,亲戚关系怎么说也比朋友关系要更加理直气壮

一些。我看了看他,他看着我,平静地说:“所以我想,我说的话是不是比罗迪可靠

一些呢?”

他也知道罗迪。不过我马上就释然了,他既然能够知道我高中的同学,然后叫他打电

话叫我出来,那么知道一个落魄的画家罗迪又有什么难办的。

这时我发现他说话很轻,而且缓慢。罗迪说话也比较慢,但是罗迪的缓慢像是他本来

是在另一个世界里,然而被时不时打扰,而不得不在两个世界往返般的无奈。

眼前这个男人,他仿佛只是不愿意花费力气在说话上。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多么轻地说

话,他身旁的人都会一字不漏地记下,然后一丝不苟地执行。

我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谁,也明白他一定是有些来头。不过我自问并不知道什

么值得灭口的事情,反而轻松起来。当时我见他仍然安静地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

的回答,便也不转弯抹角,直接说:“我知道的事情,我想你这几天应该都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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