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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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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郑锡侯已命下人重新整治酒席,请大家入席。风雷剑姬叔明道:“据辛兄所说,这‘透骨阴指’乃系天竺武功,那是什么人伤了耿大侠?”

桑药师道:“耿兄左肩曾被断魂掌击中,肩头衣衫印有焦痕,但仅仅伤及皮肉,据兄弟推测,夏侯嵩这一掌尚未击实,似是被耿兄所制,那么发‘透骨阴指’的,当系千面人魔褚秋阳无疑。”

说到这里,但觉心头阴影,重又升起,暗想:“透骨阴指仅系传说,江湖上从未有人使过,千面人魔褚秋阳是否会此,尚未可知。但自己在耿兄身上发现的伤痕,那点绿豆大的紫血影子,却明明和‘乾元指’力甚相近似!”

心念转动,不觉转脸朝尹天骐问道:“小兄弟,令师负伤经过,你是目击之人,老朽说的可对?”

尹天骐道:“家师如何负的伤,晚辈并未见到。”

桑药师心头又是一震,问道:“小兄弟当时并不在场么?”

尹天骐道:“在场,只是家师如何搏杀二人,晚辈并没有看到,等晚辈跟踪追去,家师已身负重伤了。”桑药师似是对他述说,十分注意,沉吟道:“小兄弟是否可以说的详细一点。”

尹天骐道:“家师赶来太行,似是和这次泉会有关……”

郑锡侯惊诧的道:“耿大侠会是赴泉会来的?”

尹天骐道:“晚辈好像听家师提起过泉会。”接着又道:“昨晚在林卢山附近,遇上两个老贼,晚辈原也不知他们就是千面人魔褚秋阳和断魂掌夏侯嵩……”

桑药师点点头道:“小兄弟自然不认识他们,夏侯嵩早在十年前就传说他已经死了,就是千面人魔褚秋阳,也有多年不曾在江湖露面。”

尹天骐续道:“当时只听到夏侯嵩向家师道:‘耿大侠久违了,十年不见,没想到兄弟还活在世上吧?’家师冷笑道:‘当日兄弟指下留情,别人相信你业已死去,兄弟自然不信,但你能在短短十年之间,修复一身武功,倒是出乎兄弟意料之外的事。’”

乾坤手公孙长庆吃惊道:“断魂掌夏侯嵩十年前传出死讯,原来竟是耿大侠废了他的武功。”

尹天骐道:“那时站在夏侯嵩边上的那人说道:‘耿大侠意料之外的事,只怕并不止一件呢!’家师望了他一眼,道:‘愿闻高论。’那人笑道:‘耿大侠可认得兄弟是谁?’家师道:‘和断魂掌夏侯嵩同行之人,那自然也是一丘之貉了!’那人大笑一声,扬手一指,朝家师迎面点来。家师侧身闪开,咦了一声,喝道:‘透骨指!’那人阴笑道:‘这是你第二件意外之事,对是不对?’家师点头道:‘不错,透骨指在中原武林,绝踪已有百年之久了。’那人又道:‘耿大侠果然是博学多闻,兄弟钦佩之至,至于第三件意外之事,哈哈,耿大侠更是猜想不到。’家师道:‘兄弟愿闻其详。’那人一字一字道:‘铁面神判耿存亮毕命于此。’家师仰天大笑道:‘果然是惊人之语,但就凭两位,耿某未必毕命于此。’这时两人已有动手之意,家师喝令晚辈退后,晚辈遵命后退,三人已经动上了手。搏斗之中,但听家师大笑道:‘原来你是褚秋阳,哈哈,老夫正要找你。’晚辈才知和断魂掌联手的那人,就是千面人魔褚秋阳。”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略微生顿,接着又道:“那时战场中,已然搏斗的十分激烈,家师也已取出判官笔来……”

思索了一下,又道:“晚辈也记不清多少时间,但少说也有二三百回合,但听一声唿哨,紧接着就是家师的沉喝:‘哪里走?’三条人影,急如弩箭,向西飞射而去,这种情形,分明是两个老贼自知不敌,企图逃走。家师平生嫉恶如仇,岂肯放过他们,追了下去,等晚辈跟踪赶去……”

桑药师道:“且慢,小兄弟跟踪追去在何处发现令师?”

尹天骐想了想道:“他们三人去势如箭,晚辈哪里能追赶得上?等晚辈循着山径赶去,约在四五里处,发现断魂掌侯嵩的尸体,再过去里许光最,才看到家师倚松而坐,只是喘息,在他老人家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具尸体,那是千面人魔褚秋阳。”

桑药师一手捻着霜髯,凝神细听,心中暗自琢磨:“从耿兄脉象上看来,他在负伤之后,中途运气逼住伤势,足有一盏热茶工夫之久。”

听尹天骐的述说,他功力较差,这四五里路,就够他奔上一顿饭的时光。

这段时间,为时虽促,但也有足够的时间,做许多事,其中经过,就无人说的出来了。郑锡侯道:“林卢山离此不算太远两具尸体大概还在,兄弟立时着人前去运来,也好昭示武林三十年来积恶如山的两个魔头,已在耿大侠笔下伏诛。”

说完,立即吩咐那总管派人前往林卢山而去。

试想百泉山庄若找到了千面人魔褚秋阳和断魂掌夏侯嵩的尸体,再加上铁面神判耿存亮又在他庄上养伤。

消息传出江湖,怀帮百泉山庄和六合刀郑锡侯之名,立时可以传遍天下。

三代以下,未有不好名者,难怪郑锡侯眉飞色舞,兴致勃勃!

桑药师自是正中下怀,暗想:“两具尸体运回来了,自己正好仔细检验一番。”

饭后,使女替每人沏上香茗。

乾坤手公孙长庆回顾郑锡侯道:“郑兄,咱们该去瞧瞧耿大侠伤势了。”

风雷剑客姬叔明接口道:“不错,兄弟也有此意。”

两人这一说,大家全都站了起来。

桑药师连连摇手道:“诸位老哥,这怕不成,耿兄伤势沉重,服药之后,切忌有人惊动,诸位最好还是隔天再去探望的好。”

公孙长庆笑道:“药师这么说了,咱们敢不遵命。”

桑药师拱手道:“公孙老哥好说,事实如此,兄弟不得不说。”

大家坐了一回,便各自回转宾舍。

(此处缺少2页)尹天骐道:“这要看老前辈问什么事了,若是晚辈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没法子回答老前辈了。”

桑药师手捻银须,点头道:“这个自然。”

尹天骐道:“那么老前辈就请问吧!”

桑药师道:“小兄弟方才曾在席间说起,令师赶来太行,和此次泉会有关?”尹天骐道:“是啊,晚辈家师这样说过。”

桑药师问道:“令师如何说了?”

尹天骐想了想道:“家师还是前几天说的:‘咱们此去,正是赶上泉会’。”

桑药师问道:“令师还说了什么?”

尹天骐道:“家师只说了这一句,晚辈当时曾追问他老人家,泉会是什么?家师说,泉会是药材市集,旁的就没说什么了。”

桑药师沉吟道:“你再想想看?”

尹天骐满腹狐疑,摇头道:“没有了,当时晚辈还待再问,家师就说,到了那里,你自会知道,现在不许多说。”

桑药师一手捻,须,点点头,“晤“了一声道:“你们从那里来的?”

尹天骐道:“云中山。”

桑药师似极注意,问道:“令师去云中山做什么?”

尹天骐道:“他老人家好像是应约去了。”

桑药师奇道:“应谁之约?”

尹天骐道:“晚辈不知道。”

桑药师又道:“你没有随令师去么?”

尹天骐道:“晚辈是随家师同行,但到了一处深谷,家师即命晚辈在上守候,他老人家就独自攀援而下……”

桑药师道:“一处深谷?”

尹天骐道:“是的,那山谷深不见底,家师下去了足有半个时辰,才行上来。”

桑药师道:“你以后也没听令师说起么?”

尹天骐想了想,才道:“家师上来之时,脸上神色,似极难看,晚辈也不敢多问,直到昨晚为止,家师一直没和晚辈提起这谷中之事。”

桑药师心中暗道:“耿兄修养功深,平日喜怒不形于色,但从深谷上来之时,连他门人都可以看出他脸色极为难看,可见他定然遇上了一件使他极为愤怒之事了。”

心中想着,一面侧脸问道:“后来如何?”

尹天骐道:“从云中山下来,就赶到这里来了。”

桑药师心中忖道:“如此说来,耿兄赶赴泉会,那是和云中山深谷之事,也有关了。”

想到这里,但觉其中似是隐藏着一件十分复杂,而又十分重要之事。

试想这件事,如果并不重要,以铁面神判耿存亮的身份,决不会如此匆忙。

这就使桑药师感到十分困惑,“泉会”,只是一个药材市集,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重大之事,值得铁面神判从云中山一路紧赶而来?尹天骐眼看桑药师只是捻须不语,心中觉得非常奇怪,忍不住问道:“老前辈,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么?”

桑药师摇摇头道:“没有,老朽只是随便问问……”

“啊!”桑药师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小兄弟,方才席上你只说到追上令师,发现他倚松而坐,只是喘息,以后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尹天骐道:“晚辈发现家师似是伤的不轻,心中大急,问他老人家如何了?家师没有回答,只用手指在地上画着字迹。”

桑药师矍然道:“令师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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